很快,我們來到了市中心。
我們從六點開始,就默默守在外面踩點,轉(zhuǎn)了一圈。
大概七點多的時候,我們見到大飯店的門口停了一輛豪車,黃港明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下了車,身后帶著幾個女保姆,走進(jìn)了大飯店。
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他沒有帶任何人手!
整個大飯店,根本沒有一個黑衣大漢,完全是戒備松懈的樣子。
“很奇怪。”苗倩倩皺起眉頭,“看起來,還真是一場普通的宴會,當(dāng)時圍剿我們的那些上百個大漢,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按理來說,是不能出現(xiàn)。”
羅一說:“這黃港明宴請的,都是市里,比較有頭有臉的人物,近兩百個肌肉保鏢,蹲在大飯店,保鏢比客人還多……客人會怎么看?沒有保鏢才是正常的,但眼前,卻很不正常。”
是很不正常!
看起來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這沒有這些個保鏢,這里面,沒有一個是他的人,就相當(dāng)于他光桿司令,一個人進(jìn)去了。
“他這是把自己的優(yōu)勢拋棄,如果他帶著上百個孔武有力的保鏢,血氣不弱,我們這些陰人,還難以打進(jìn)去,因為,那么多血氣方剛的大漢匯聚在一起,很多陰術(shù)都是無效的。”云鳳皺起眉頭,“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孤身一人,獨自走了進(jìn)去?”
古代的軍隊,根本不怕邪魔外道的陰術(shù),就是如此。
很多武人大漢聚集在一起,血氣旺盛,很多依仗陰魂、迷惑人心的陰術(shù),都沒有辦法施展。
所以,古代陰人的地位很弱。
黃港明身邊守著那么多大漢,陰術(shù)不懼,武力又有那么多人,我們要拿他,也是很困難的。
可是他現(xiàn)在,卻主動走了出來?
“好家伙,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苗倩倩瞇了瞇眼睛,“他這是主動拋棄了身邊的防御,孤身一人出來,來引誘我們?nèi)刖郑伦⒁粩S……這是在挽回,我干掉他兩局的尊嚴(yán)嗎?這是在和我們拼命啊!”
“可能……可能這大飯館,一開始就藏著一百多個保鏢大漢呢?”小青兒說。
苗倩倩啞然,搖頭的說:“不可能的,就那么大個地方,要進(jìn)兩百多個客人,這個不大的飯店就已經(jīng)擠滿了人,再多藏不了兩百人,頂多三十多個人,就擠滿了,并且,沒有足夠的人數(shù),根本對我們無用。”
我說是這樣。
這大飯店是四樓,但其實并不大。
是那種環(huán)形回廊的復(fù)古大飯店,從結(jié)構(gòu)上看,像是一個四層疊起來的甜甜圈,酒店中間空著,吊著大吊燈,環(huán)繞著圓形,一到四樓,擺著一張張桌子。
一樓抬頭,甚至可以看到四樓,結(jié)構(gòu)完全透明。
這不是包廂式的結(jié)構(gòu),似乎是黃港明故意選擇這樣的大飯店,證明他沒有藏人。
“那有沒有可能,里面有厲害的陰人保護(hù)他?”小青兒又說。
“不可能。”
我搖頭,“如果他手下有厲害的陰人,能一挑我們幾個,早就拿出來了。”
這話一落下,人人都苦思冥想。
我們都躲在暗處,盯著那大飯館,看著默默走進(jìn)去的黃港明,陷入了沉思。
“也就是說,這里面,他是帶著老婆,進(jìn)去,單槍赴會了?”云鳳皺起眉,瘋狂思索,她的喜歡揣摩人心的毛病,又犯了,已經(jīng)嚇得有些退意。
他在釣魚……
但不得不說,也給了我們足夠的誘惑。
沒有人保護(hù),孤身一人的他實在是太誘人了,不知道他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但我們還是打算按照原計劃行事。
搞不好,是空城計呢?
盡管以黃港明的精明狡詐,我認(rèn)為不太可能。
我們出道以來,碰到太多比我們強(qiáng)大的恐怖陰人,我們都只能茍延殘喘,以智謀取勝。
可是這一次,我們的位置反過來。
我們站在強(qiáng)大的一邊,反而第一次遇到弱小的陰人,對我們以智謀算計,想把我們弄死,就像是我們之前弄死連國榮一樣。
“分頭行動!”
我和另外一方的小青兒、苗倩倩、云鳳三個人,對視一眼,“誘惑是很大,錯過這一次機(jī)會,是比較難辦了。”
那一棟大酒店,門口已經(jīng)開始迎接客人了,在門口收取請?zhí)?br />
我在門口觀望了一下。
有老人、女人,中年人,都是本地的各種名流,我趁機(jī)敲暈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拿過請柬,走了進(jìn)去。
這飯店只有四層樓。
上面坐滿了人,在到處交談。
我隨便的找著一張桌子,緩緩坐下來。
周圍在聊著天,交頭接耳,我仔細(xì)一聽,結(jié)果都在聊著怪事。
一個男人似乎是某個企業(yè)的高層,說:“哎,聽說了沒有?黃總的老婆得了怪病,好幾年了,特別可怕。”
黃總,就是黃港明了。
另外一個端著茶杯的優(yōu)雅女人,也有些神情駭然,壓低聲音說:“哎,沒有辦法啊,我聽過了小道消息,這黃總,不是干高利貸嗎?缺德!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造孽!老婆這樣,活該!這是報應(yīng)啊。”
“噓!”
另外一個男人壓低聲音,連忙做出了一個小聲的手勢,緊張的望向四周,顯然黃港明在市里的地位很高。
那個女人也小聲了一些,繼續(xù)說:“我還聽說,那病幾年了,兩年多了,一開始病情還不嚴(yán)重,聽說是有些發(fā)狂,會咬人。”
“怕不是狂犬病?”
“不知道耶,反正……反正差不多吧?聽說也發(fā)瘋,力大無窮,發(fā)病的時候,抓住人就咬,力氣超大的,這兩年來,被關(guān)在云山區(qū)那邊的一棟獨棟別墅里,服侍他老婆的人,據(jù)說染病了七十多個,都被咬了……”
“那真是夸張,這病邪門!后來那些染病的保姆,都去哪……”
“別問,問就是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我們不好摻和。”另外一個人有些惡心,似乎是知道去哪了,但就是不說。
“我還聽說,請了不少高人來看這怪病,都沒有用,今天頂用嗎?”
“不知道,這黃總,雖然心狠手辣,但對老婆……那是至情至性,竟然兩年了,來到處請高人治病,這都沒有拋棄她。”
這兩邊搭著聊天,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而周圍,也大多是這類的竊竊私語,都在聊著這場宴會的焦點——黃港明的老婆。
這黃港明的妻子,在他們市里的圈子,那是人盡皆知了,一個比一個傳言邪乎,一個比一個邪門得要緊。
什么變成了僵尸。
其實已經(jīng)死了,變成了怪物,什么旱魃,真是人云亦云。
但很顯然,這黃港明的老婆,病情是怪得要緊。
“這是作惡多端啊。”
我嘆了一口氣,也忍不住搖頭,繼續(xù)在旁邊坐著傾聽。
周圍喝了十幾分鐘,這場飯局的主人還沒有出場,引得周圍一陣騷動,交頭接耳。
“這怎么還沒有開始啊?”
“是啊,這主人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
周圍議論紛紛,嘈雜聲越來越大了。
一樓廚房里,終于走出了一個嬌弱的女人,忍不住安撫大家的情緒說:“各位客人不要急,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現(xiàn)在主母犯病了,所以在廚房里休息,很快就……”
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嗖的一聲,那嬌弱的女人不知道被廚房里的什么東西拖了回去。
嘭!
門一下被關(guān)上,里面?zhèn)鱽砟桥怂盒牧逊蔚膽K叫聲,以及拼命掙扎的嘶吼聲,“啊!!!不要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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