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油是什么油.....
“人油?”
我隨口問了一句。
趙半仙沒有說話,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果然是老油子,估計涂臉上那會兒他就察覺到了,虧他還能忍著惡心做出一臉爽快的樣子,果然有些本事。
趙半仙說他聞過那味道,他以前的時候和殯儀館有過業務接觸,進過焚尸間,那股味道是一模一樣的,有些酸酸的,油脂比普通的油還要細膩,當時的印象很深。
我聽說過一些黑心殯儀館和小酒館的新聞,去賣尸油炒菜,想不到這家美容會所,還用尸油做化妝品。
趙半仙一哆嗦,說:“這根本不是尸油,是人油!直接從活人身上提取出的新鮮油,那是有區別的。”
他這一說,我聯想出了很多恐怖的地方,如果是活人身上取油,就有些可怕了。
其實,很多陰術都有用到人油。
東南亞地區基本都有,之前趙小柳提過一嘴的養小鬼,用蠟燭燒嬰兒下巴,還有比較出名的降頭術,媒介也是人油,現在比較厲害的還是泰國,因為本身比較亂,民眾都信這個,甚至把死掉的嬰兒燒油,裝在小瓶子里去賣,一些膽大的中國游客還敢買。
趙半仙緩了一口氣,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這美容會所,用人油做的化妝品,怪不得生意那么好。”
我點頭。
用這東西化妝自古就有,是很普遍的術。
最早要追溯到東漢末年的厭勝術,那時候是亂世,那些心理變態的宦官閹人喜歡美容,草菅人命,殺了很多農民,煉油,說這法子能永葆青春,這類似的巫術,就是從那會流傳下來的。
趙半仙說:“這三樓絕對有古怪!不是我們呆的,那寧老板....就是個惡魔,這特么的奸商啊,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的那種,他這人油的來歷也有些可怕....這種人,我們兩個都惹不起,我們下樓去,假裝不知道,補個大保健緩緩神。”
大保健?這老牲口....
我憋著氣,直接往里走,“慫你媽逼啊,去看看,進都進來了,人家不在,我們總得看看虛實。”
“你干嘛?人家的秘密,我們知道得越少越好,人家走人家的陽光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別啊...我們千萬別惹,同行不為敵。”趙半仙嚇了一跳,一咬牙,連忙跟上。
我們轉了一圈。
有些失望,沒找到剛剛那種玫瑰精油,也沒有找到提煉人油的工具,估計不是在這里提煉。
我們還發現了一間臥室。
應該是寧缺原來在這里住的,估計是碰到那螨蟲,就不敢在美容會所住了,也方便了我們許多。
三樓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平淡無奇,我們兜了一圈,感覺只剩下這里,上面掛著一張“高壓危險,閑人誤入”的字樣,像是控電室,一般人不會貿然進入。
門把手上,鎖了一個自行車那種u型鎖,那種趙半仙看了看鎖口,嘆氣說:“這種鎖是比較老,能進。”
“怎么進?”我問他。
趙半仙說,自己擺攤的隔壁就是個開鎖攤子,學了兩手,說著竟然還帶有隨手工具,七扭八扭的打開,開了門。
進了門,里面不是什么密密麻麻的電路,整潔無比,是一個小香堂,點滿蠟燭。
中央供的也不是什么排位,先祖,而是一具干尸,看起來是七八歲的小女孩,已經焦黑了,臉上、手臂上長滿一圈黑毛,嘴角一排銳利的尖牙,穿著新娘的小婚紗,靜靜的坐在供堂上。
下面點著蠟燭,供著水果,十分滲人。
“干尸?他還在店里,養小鬼?這格局,是泰國那邊養小鬼的方式,古曼童?”我一驚,看到那么詭異的事情汗毛直立起來。
趙半仙的見識比我這種剛剛入行的人多,他哆哆嗦嗦的摸著衣服里掏出煙,想點,又沒敢點上,說:“這不是養小鬼,也不是泰國那邊的術,只怕是結陰婚!”
“陰婚?”我懵了一下。
陰婚,字面意思,活人和死人結婚。
一些地方的習俗,大多數時候,都是有錢的那一方死了孩子,然后花錢讓窮苦人家的孩子,和自己死掉的孩子形婚。
“那寧缺,只怕是我們道上的人,還是苗地那邊的苗寨人,陰婚,養蠱,煉人油,這都是那邊常有的習俗。”
我聽到這里,心驚肉跳!
這美容會所的老板,現在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惡魔啊!
結陰親,這點我可以理解。
甚至如果是養小鬼的邪術我也能理解,畢竟轉運旺財,但是他還煉人油做化妝品.....這簡直令人發指!
“媽的,這地方滲人。”
我在點著蠟燭的小房間里,再仔細看了一會兒供著的小女孩干尸,實在是邪乎,算是長見識了,清除了一下痕跡沒敢多待,連忙原路返回,把門鎖鎖上。
“小老弟,今天的事情,我們沒來,知道不?會所的大老板,能捏死我們了,我們就一算命的,還有給人紋身的師傅,你有本事,但有本事的人都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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