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迢迢,有了一個能交談的人,卻并不顯得寂寞,尤其這位還是一個對周圍世界充滿了好奇心的“好奇寶寶”,見到些事物就要問上一問,又天資聰慧,由一點東西便能聯想到很多,便能繼續追問上十個問題。
好在去往東海邊緣的路上幾乎只剩下汪洋大海,很快便問無可問,不言的兩人集中精神乘著火云全力飛遁,終于在數日之后,抵達了那傳說中的世界的盡頭。
嘩!
嘩啦!
肆意捭闔的海水拍打著。
但被沖擊到的并不是巖石或者沙灘,而是黑暗。
一望無盡,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的黑暗,包圍著整個海域。
乍一看上去,黑暗與海的交界處,是一條直線,但齊英清楚,這個交界線,擴大到整個世界范圍的話,其實是一整個圓,只是世界實在太廣大了,在范圍有限的地方,線的弧度有限,看上去就和一條直線一樣。
“靠近點看看。”
神念是沒法觸及到黑暗的那片區域的,齊英便往黑暗飛去,但身后的齊烈在靠近黑暗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那片黑漆漆的地方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齊烈說道,然后就站在空中一動不動了。
齊英沒有管齊烈,自己一直接近了黑暗,一直到臉都快貼到那片黑暗中。
相距只咫尺。
黑暗無邊寬廣,也無比之高,無論往哪個方向查探而去,都查探不到這些黑暗的盡頭。
齊英嘗試著用手去觸碰那片黑暗,果然就和齊家先祖的記載一樣,根本沒法觸及到黑暗內部,就像被一個無形之墻阻擋一般,無論是物質還是能量,都沒辦法進入黑暗當中。
“世界的邊緣,這到底是什么?”
齊英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天地,嘗試著去參悟世界盡頭這里究竟有著怎樣的神秘。
許久,許久。
大海依舊在風起時候波濤洶涌。
齊烈一探手,一道從天而降的紅色掌影,就把一片海水拍地徹底蒸發,其中露出了一條不知道什么品種的海魚,已經在剛才齊烈的一掌中變得半熟了。
齊烈撈起那條海魚就開始啃起來,吃了兩口以后,又抬頭望了一眼黑暗前面一動不動的齊英,凝實了幾息,便又開始大口啃起在他手中變得愈發酥脆可口的海魚。
……
冥冥之中,齊英在黑暗中,感覺到了一種氣息。
沒錯,氣息。
就連齊家先祖,都未曾在這片黑暗中感應到任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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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英感應到了,而且并不是錯覺,這種氣息雖若隱若現,好似時有時無,傳遞到齊英的感知的時候,卻十分清晰。
似曾相識。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齊英猛地睜開了雙眼。
想到了!
想到這片黑暗是什么了。
在月華界的第五層,那黑棺的周圍除了那一小片狹小的空間外,再更外的地方,就是這種無盡的黑暗,但那地方本來就是漆黑無比的,黑暗就并不顯得和此處一般突兀。
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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