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上,您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著涼了吧?”龐楚見皇上咳得厲害,連忙上前為其撫了撫背。
皇上咳嗽不止,腦子逐漸昏沉,可嘴中突然嘗到了一股咸腥味。
他趕忙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又狠咳了幾聲。
“皇上?”龐楚震驚地看著從錦帕中沁出的一抹鮮紅,愣在了當(dāng)場。
“來人,快來人,快傳太醫(yī)!”
龐楚驚叫出聲,尖銳的嗓音振得皇上兩耳昏花,眼前一片模糊。
“皇上?皇上?”龐楚接過皇上歪倒的身子,語氣中還帶著哭腔。
“王爺,再有三日就能到豐慶府了。”唐參領(lǐng)裹緊了身上的銀灰鼠毛大氅,向著身后馬車?yán)锏娜苏f道。
“趕快些!這三日中途不必歇息!”
靖王讓小澄子將馬車內(nèi)的火盆撥得近些,越到邊關(guān),氣候就越惡劣。
“可最近長途跋涉,卑職就怕您的身子受不住啊!”唐參領(lǐng)一臉擔(dān)憂,王爺?shù)纳碜颖揪筒凰憬眩岸螘r日又被刺了一劍,這會兒身子還未好全。
這幾日又長途跋涉,中途也很少歇息,這樣下去哪里吃得消?
“是啊!王爺,你還是歇歇吧!這幾日一直趕路,身子哪里受得住?”小澄子也是一臉心疼,他望著靖王蒼白的面色,目光中滿是擔(dān)憂。
“放心吧!自個兒的身子,本王還是清楚的。恭王已經(jīng)拿下了華東府,正磨刀霍霍向其他州府,咱們已經(jīng)落在了后頭,可不能讓他的勢力再擴張了。”
靖王嘆了口氣,沒想到老大這次竟然能放手一搏,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比起魄力,他與趙顯相比,還是有些不足的。不過他也吃驚于趙顯的實力,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他都比不上。
這都是因為父皇在時,對趙顯太過偏愛的緣故。那幾年趙顯因為父皇的偏心,得了多少好處?
招兵買馬需要銀子,沒銀子,拿什么去招兵買馬?哪像他,除了來到封地,近況好轉(zhuǎn)些以外,在京城這些年,他什么銀子都沒撈著。
父皇不經(jīng)常派差事給他,好差事、油水足的差事更輪不上他。因身體的桎梏,還不得不時刻活在眾人的目光下,只能在背地里做些挑撥離間的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冰涼的手指端著茶碗,指尖感受著碗沿的熱度,靖王將心思又拉了回來。
“那元彬倒是命大,竟然沒死成!他沒死,本王的計劃卻被那兩人搗亂了。還有那邱滿堂,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將本王玩弄于鼓掌之中。”靖王想起這事兒,都有些生氣。
“是卑職的失職,這些下屬沒發(fā)現(xiàn)邱知府已經(jīng)叛變。”唐參領(lǐng)想起這事兒也覺得氣惱,王爺將此事交給了他,可誰知他竟然將此事給辦砸了。
“邱滿堂竟然能與大哥結(jié)盟,倒也出乎本王的意料。刺殺失敗,讓元彬逃了回來,大哥又派人去刺殺他,兩次刺殺,都沒能將其殺死,可見此人的命是真大。若不是顧誠玉中途插手,咱們這次差點為別人做了嫁衣。這次大哥帶給本王的驚訝,可真是接二連三啊!”
靖王微微闔眼,想起剛剛登基的太子,心中的郁悶更添了幾分。
“這次邱知府叛變,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武鈞府懸了!”武鈞府一直是靖王的目標(biāo),邱知府早就投靠了他,誰想他只是去了一趟京城,這邱滿堂就叛變了。
不得不說,趙顯這一步棋走得好。不但將他的計劃能給打亂了,還將華東府拿下了。
“王爺,如今武鈞府有大理寺少卿顧大人坐鎮(zhèn),咱們想奪武鈞府,怕是不容易。”唐參領(lǐng)如今對顧誠玉有些犯怵,只要顧誠玉出手,他家王爺?shù)挠媱澗涂偸潜淮騺y。
他家王爺再怎么說也是謀略過人的謀士,可一碰上顧誠玉,卻總是略遜一籌。這顧誠玉仿佛生下來就是為了打擊人的,他家王爺碰上他,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一想到顧誠玉在此事上插了一腳,唐參領(lǐng)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以為他會待在武鈞府坐鎮(zhèn)嗎?”靖王微微一笑,也不是沒機會的。
“您是說他會去邊關(guān)?”唐參領(lǐng)沉思了片刻,這才想起督察院的尹坤尹大人還在玉和關(guān)。
“正是!那些大興的賊子越來越猖狂,怕是要按捺不住了。尹都御史到現(xiàn)在還未有消息傳回京城,皇上已經(jīng)對他不滿了。之所以派顧少卿去江南,不正是為了協(xié)助尹都御史的嗎?”
既然顧誠玉識破了恭王的計劃,那邱滿堂也不會落了好。如今的武鈞府,應(yīng)該是無人主事的,這不正是好機會嗎?
“那他不在武鈞府,不正是咱們的好機會嗎?”唐參領(lǐng)眼中一亮,恨不得現(xiàn)在就趕回武鈞府。
“不要太樂觀,你以為恭王會干看著嗎?他比咱們離得近,或許會對武鈞府出手。”靖王也只是猜測,他現(xiàn)在是越發(fā)看不透趙顯了。
或許趙顯會趁顧誠玉不在,前去攻打武鈞府。又或許對方會另有打算,這都是說不準(zhǔn)的。
“如何?皇上的龍體可有礙?”龐楚急切地拉著張院使的袖子,他剛才看著皇上吐血,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龐楚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偏偏張院使摸著胡須沉默不語。
“院使大人,您倒是給個話兒啊!皇上到底怎么了?難道是之前太過勞累的緣故?”龐楚哭喪著一張臉,將張院使扯得左右搖擺。
張院使禁不住搖晃,立刻將他手中的衣袖扯了回來。
“剛才本官號了脈,發(fā)現(xiàn)皇上應(yīng)該是中了毒。雖說不敢確定,但中毒的嫌疑最大。此毒本官并未見過,真是怪哉!”
他現(xiàn)在還真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了,怎么先帝中的毒他診不出,如今新帝的毒,他一樣診不出呢?
難道真是他學(xué)藝未精?張院使覺得有些挫敗,可隨后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若此毒是神醫(yī)世家研制的,倒也能解釋得通。他們一族的毒藥天下聞名,除了他們家族之人,其他人皆不能解。不過,這神醫(yī)世家的族人很少出世,毒藥更是難求。他們又怎么會對皇上下手呢?難道是朝中有人請出了那世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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