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響, 高跟鞋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人的思緒。
趙逢春早已經醒來, 聽見聲音睜開了眼,就看見了滿臉慌亂的王靜。
“靜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趙逢春皺眉問道。
不自覺地起身, 趙逢春的第一反應就是, 她沒出去,是不是那個姓陸的男人生事?
王靜卻是拉著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蓬蓬,我, 你先跟我出去再說。”
走到了門邊,王靜腳步一頓, 掃了一眼趙逢春的新娘裝扮, 焦急地拍了拍頭。
“哎呀, 你不能這樣出去。”
匆匆反鎖上門, 又跑到窗邊拉上窗簾, 王靜回頭就要扒趙逢春的衣服。
王靜緊張兮兮地, 弄得趙逢春也跟著心慌起來,“靜子,到底怎么了?”
“蓬蓬, 我跟你說, 我剛才不小心聽見趙勇媽打電話, 你爺爺不知道怎么聽說了你結婚的事, 氣得病發在醫院搶救呢!哎呀不說了, 反正蓬蓬,你快點去縣城,說不定能趕上你爺爺最后一面!”王靜邊解著趙逢春衣服上的盤扣邊快速說道。
趙逢春一聽下意識地要往門口跑,又被王靜拉了回來。
“哎呀蓬蓬你不能這樣出去,趙勇媽說了,大喜的日子死人太晦氣,讓瞞著不告訴你,她要是看見了肯定不會讓你走的,你先把身上這身兒衣服給換了再說。”
“死人”那個字眼在耳邊放大,趙逢春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猛地坐到了沙發上。
心里越慌扣子越難解,王靜心里暗罵了聲,趙勇媽做得這事忒不地道。
她沒說的是,趙勇也知道這事,但是卻被她媽壓得不敢吭聲,她怕趙逢春難過才略過不提。
趙逢春這會兒也緩過神兒來,出口一針見血,“趙勇知道嗎?”
王靜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手中的動作加速,“哎呀先別說了,快點換衣服要緊。”
看見王靜的躲閃,趙逢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趙勇多聽他媽的話她又不是不知道?不然王靜怎么可能過來?
正說著就聽見了推門的聲音,一高一矮兩個影子浮現在窗外,趙勇的聲音傳來。
“蓬蓬,蓬蓬?你在里面嗎?怎么把門給鎖了?”
王靜一驚,想通后趙逢春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壓了壓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慌張。
過了會兒等趙勇又問了一遍,趙逢春才故作剛睡醒的樣子出聲,“怎么了,我有點不舒服在睡覺呢!”
“哦,沒事,那你接著睡吧,我就害怕一會兒那群家伙過來鬧你,過來跟你說一聲,你一會兒可別開門啊。”
“嗯,知道了,那我就不下床給你開門了。”
“好好好。”
影子消失了,卻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趙勇從外面把門給鎖了。
王靜著急地看了趙逢春一眼,“哎呀門鎖了該咋辦啊?”
趙逢春此時卻冷靜地可怕,環視一周后目光定在了后窗上,“跳窗戶。”
王靜隨著趙逢春的視線看過去,后窗那么高,糾結地提議道:“蓬蓬,要不喊出來告訴外面的人?”
趙逢春苦笑一聲,“靜子,我嫁人了。”
若是她鬧得趙勇家難堪丟人,以趙勇他媽的性子,真能破罐子破摔,不讓她去看她爺爺。
說話間趙逢春已經把上衣給脫了,正在脫身下的裙子,王靜看著她那一身白嫩嫩的皮膚,臉色不由一紅。
微微側過了頭,王靜問道:“蓬蓬,這里有你平時穿的衣服嗎?”
趙逢春一愣,搖了搖頭,“衣服都還在我家呢。”
兩家離這么近,趙逢春就沒收拾。
王靜打開衣柜看了看,里面果然都是趙勇的衣服,“算了,你穿我的衣服好了。”
話落王靜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她穿得裙子兩件套,趙逢春那么瘦,也不用擔心不合適。
休閑衣服穿脫比較容易,趙逢春很快換好了,王靜穿了她的嫁衣還在扣扣子。
王靜的高跟鞋她穿不了,趙逢春蹬上了自己的平底鞋,迅速地搬了張椅子到床上。
站上去還差一點兒,就讓王靜又遞過來一個板凳,趙逢春晃晃悠悠地站了上去,王靜在下面小心扶穩。
“對了蓬蓬,我兜里應該還有一百多塊錢,你一會兒打輛車過去,快點兒。”
趙逢春感激地看了王靜一眼,“靜子,真的謝謝你。”
“說什么呢,好朋友,應該的。”說著王靜又緊張起來,“你跳的時候小心點兒啊。”
老房子的窗戶雖說不高,卻也不低,趙逢春望著眼下的高度,咬牙跳了下去。
腳扽了一下,還好沒事兒,害怕被人看見,趙逢春趕緊朝沒人的那條路跑開了。
*
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停著輛黑色的車,奢華大氣的車很有辨識度,趙逢春隱隱有點眼熟。
車門突然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背靠著車身點燃了一根煙。
趙逢春這才想起來被她放了鴿子的那個男人,他居然還在。
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簪,趙逢春眼睛閃了閃,計上心頭。
她光顧著逃出來,怎么去縣城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打車也要到幾里以外的公路上,口渴就有水送到嘴邊。
那個男人之前對她那么壞,她這樣做也沒什么的。
趙逢春快步跑向那個男人,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熟練地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系好了安全帶。
那兩天男人雖然接送她,但是卻沒那個好心地幫她開車門,剛開始也不提醒她系安全帶,看到她撞到頭就會很開心的樣子。
看到熟悉的面孔,陸遠帆挑了挑眉,抽了一口煙后,才邁開長腿坐上了車。
陸遠帆隨手關上車門,聲音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不來——”
話音未落,陸遠帆就感覺到頸邊一涼,垂眸一看,一根簪子正頂著自己的脖頸。
男人冷厲的眼神看過來,趙逢春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緊握著手里的簪子往前輕輕送了送,尖尖的地方陷進皮膚里。
“開車!”趙逢春命令道。
陸遠帆微微揚了揚頭,感覺到了脖頸處的刺痛,笑容越發詭異。
趙逢春聲音干澀,臉色嚴肅,“快開車,不然我真的就刺進去!”
似是輕笑了聲,什么都沒說,陸遠帆擰動了鑰匙,車子發動駛向前方。
趙逢春緊緊盯著開車的男人,手里的簪子仍舊舉著,絲毫不敢松懈。<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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