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的相貌，江鴻已經記下了，畢竟計劃還沒開始實行，暫時不宜打草驚蛇，因此就算有信心同時對付兩人，江鴻也沒有冒然出手。
很快，他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手縮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水韻顯得有些著急。
畢竟是江鴻穿梭空間探查到的情況，不是她凌水韻穿梭空間探查到的情況，江鴻所見所聞，除非告訴凌水韻，否則凌水韻是沒辦法得知的。
“厲長老應該沒什么問題，不過他應該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江鴻倒是沒有隱瞞，很快將剛才看到的和聽到的消息一一告訴凌水韻，連一些細節性的東西都沒有漏過。
“你說的那個人……”
凌水韻微微皺眉，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不是坐鎮仙劍臺的蔣天一蔣長老？”
“蔣長老？”
江鴻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么一號人物。
倒不是記住了蔣天一這么一個人，而是記住了仙劍臺。
當初廖夢露和凌水韻的關系并不像現在那么好，因為凌水韻搶走了唯一的一個進入造化秘境的名額，被廖夢露一直惦記著，好幾次找凌水韻挑戰。
凌水韻本來是不接受廖夢露的挑戰的，但是那時候江鴻想要吸收點真元力量，于是打了廖夢露一巴掌，還在廖夢露某個部位摸了一下，讓凌水韻不得不接受挑戰。
兩人比試，就是在天劍峰的仙劍臺上進行。
仙劍臺跟藏經閣一樣都是有宗門長老坐鎮的，而當時坐鎮仙劍臺的云劍宗長老就是蔣天一蔣長老。
因為也就那一次有交集，甚至那一次都算不上有交集，只是多看了幾眼，多聽凌水韻和蔣天一說了幾句話罷了，難怪他總覺得奸細的容貌很是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也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原來竟然是那個人。
“蔣長老看起來也挺正派的一個人啊，怎么就會是別的宗門派來的奸細呢？”凌水韻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的樣子。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江鴻同樣很是無奈。
“現在他們已經離開了吧？”凌水韻又問道。
“應該已經離開了。”江鴻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后面也沒什么好聽的了，怕凌水韻擔心，他干脆就先回來了。
凌水韻輕輕頷首，又問道：“厲長老呢？”
“厲長老估計還在那邊盯著吧，咱們還要去找他么？”
“當然，還是要去看看，因為厲長老好像也有點不對勁。”
“怎么說？”
“按照你的說法，厲長老應該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才會跑去暗中觀察，但是有一個問題，厲長老平時都在藏經閣坐鎮，沒有離開藏經閣的話，怎么會發現蔣長老有問題？”
“這個也不是沒可能吧？如果他一直處于神識外放的狀態下，那他即使沒出藏經閣，也肯定能掌握住外面的情況。”
“可是他真要是靠神識探查到的情況，應該早就被蔣長老發現了吧？蔣長老也是元嬰修士，會發現不了有人在用神識進行探查？咱們剛才要找厲長老都不敢那么直接呢，都得用肉眼來尋找，你說是吧？”
“……”
江鴻仔細思考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沒用神識，不出藏經閣，按理說是發現不了蔣天一有問題的。
但是厲宗華偏偏發現了，發現蔣天一有問題，還特意跑出去，暗中觀察，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
不過既然是暗中觀察，不是一起參與交談，至少可以說明厲長老并不是天魔宗的人……
況且那個黑袍人給蔣天一的任務就是干掉云劍宗所有的長老，如果厲宗華真的和蔣天一一樣都是奸細，那個黑袍人沒道理不給個提醒。
蔣天一詢問宗門里面是否還有天魔宗的人，黑袍人給出的答復則是，不該問的不要多問，說明云劍宗可能真的還有天魔宗的人，不過既然是不該問的，那么除蔣天一以外的長老應該都沒問題了，頂多就只是金丹修為的執事以及金丹以下修為的弟子有問題。
本不應該發現有問題，可是人家偏偏發現了，同時又不是天魔宗的人，那么問題來了，這個厲長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總之，咱們先去找厲長老問問再說。”凌水韻提議道。
“直接問？”
“嗯，你也說了，他應該不是天魔宗的人，既然不是天魔宗的人，那直接問就好了，他應該會告訴咱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續該怎么做，咱們到時候再說。”
“好。”
江鴻倒也沒什么意見，右手穿梭空間，來到剛才厲宗華所在的地方，發現那個黑袍人已經離開了，反倒是厲宗華還沒離開。
他都已經出現在厲宗華的背后了，厲宗華還是沒能意識到他的存在，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他只是一只右手，又不是什么大活人。
沒有讓凌水韻久等，江鴻猛地一拽，一下子就將凌水韻拽了過來。
而凌水韻出現的那一瞬間，厲宗華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沒等他轉身，凌水韻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厲長老，你這是在做什么？”
厲宗華身體輕顫了一下，差點整個人都跳起來。
猛地轉過身，還沒看清凌水韻的長相，他已經后退了好幾步，手掌一翻，一把劍瞬間從袖子里滑了出來，劍柄隨之落入手心。
片刻之后，他又看清了凌水韻的長相，當即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凌師侄。”
這疑神疑鬼的樣子，讓凌水韻不知道說什么好。
很快她又問了一遍：“厲長老在此處作甚？倘若弟子沒記錯，宗門派到藏經閣的長老，在人氣結束之前是不得輕易離開的，弟子可以理解成厲長老這是擅離職守嗎？”
正常來說，一個宗門弟子是不敢用這種口吻跟長老說話的，不過凌水韻現在情況有點特殊，本身厲宗華的把柄已經被她抓到了，她有資格用這種口吻來說話，再者她有江鴻護著，不用怕厲宗華會對她怎樣。
想要弄清楚厲宗華是什么一個情況，也必須強勢一些，否則人家未必會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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