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抓楊琪琪的衣領，可是面對面前的玻璃，他束手無策。
他激動的撓著玻璃窗，指甲用力摩擦出尖銳的聲音。
“楊琪琪，你在胡說什么，趙家怎么可能還有一個養子，我從來不知道，還有，你說了什么，我的位置被頂替，我的鯨魚被收購了？”
楊琪琪很淡然，早知道趙成淵會是這個反應。
“沒錯，現在鯨魚的老板是我，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你的所有成果也將被取代。
到最后，你的一切付之東流。
可惜吧？”
趙成淵怎么能夠淡定得下來，雖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這血淋淋的現實。
趙成淵就像一只瘋狗，不斷的踢打墻面，捶著鋼化的玻璃。
獄警立馬上前阻止。
楊琪琪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離開后，趙成淵很久之后才恢復了平靜，變得更加死氣沉沉。
楊琪琪回去的時候，是自己開的車，燕捷坐在副駕駛，他的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
楊琪琪目視著前方，很認真開車，也很認真的問燕捷，“有沒有覺得，我剛才很殘酷？”
燕捷只是搖頭。
“趙成淵都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讓他死前還不得安寧，我這樣做，是對的嗎？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樣，你會不會把趙之宸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是我，我會告訴趙成淵，你做的事情都會得到報應。
你這么狠毒，死了也會被刨墳。”
楊琪琪：“……”她被燕捷說的這些話，嚇得踩了急剎車，緩了好久才又發動了車子。
她錯了，她問誰不好，非要問無比腹黑的燕捷。
燕捷這人的腹黑，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住的嗎？
楊琪琪無奈的搖搖頭，“果然啊，咱倆都是黑心肝，不是一家人，他不進一家門吶！”
燕捷失笑，“說真的，沒覺得你狠毒，反而很手軟。
趙成淵殘害那么多人，還不知悔改，即使行刑的時候，估計也只有害怕，沒有懺悔。
對付這種人，完全不需濫用你的善良。”
楊琪琪還不知道燕捷，好在是面對趙成淵這樣的惡徒，如果楊琪琪對一個無辜的人如此，他依然會護短。
燕捷不去公司，但是日常瑣事卻永遠處理不完，兩人忙完之后，到了傍晚，楊琪琪都沒來得及歇一下，就去醫院看江暮深，并且把小薰來要孩子的事情說了一下。
面對這樣的局面，江暮深也是頭疼。
顧沫看著懷里的孩子，一臉于心不忍，最近江暮深要在醫院休養，江兒也沒回燕宅，就留在了醫院里頭。
顧沫慶幸，“還好江兒不在家里，不然小薰一定會強行帶走孩子。
不過……江兒，你是否想跟隨你的媽媽？”
江兒點了點頭，又對江暮深說，“爸爸，我想媽媽了，我好久沒見到媽媽了。”
江兒還笑，說出這話來，難免讓人心疼。
楊琪琪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誰不希望孩子留在親媽身邊被呵護，可是小薰實在不懂得照顧孩子，戾氣太重，最近非要偽裝名媛，又不知道在搞什么花頭。
楊琪琪查到了一點，小薰有了男朋友，還是趙氏的人，這一點讓楊琪琪很是意外，至于是誰，目前還查不出來，保密工作做的還是挺充分的。
當然，楊琪琪也不是那種窺探人私生活的，所以也不屑繼續追查下去。
不過，小薰既然處心積慮要去做一個“名媛”，想必那人在趙氏的地位不低。
想到這里，楊琪琪欲言又止，看向江暮深，“孩子的事情最好早點解決了，孩子歸誰撫養，也務必商量清楚，不然小薰這樣三天兩頭的鬧，也不是一回事。”
楊琪琪好歹是燕宅的女主人，小薰肆無忌憚的往燕宅跑，要孩子，難免會造成一些影響。
江暮深很是抱歉，對楊琪琪保證，“放心，等我出院，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說這些不是怪你的意思，只是再拖，也不能為難孩子。
關于這些私事，我不多說，你們自己解決。
還有，顧沫，你出來一下。”
顧沫頷首，把孩子放下，然后隨著楊琪琪一起出去了。
在走廊，楊琪琪深吸一口氣，“網上的新聞看了嗎？”
顧沫搖搖頭，拿出手機發現沒什么勁爆的新聞消息。
“已經壓下去了，我看你確實不知道，畢竟在醫院要照顧江暮深和孩子。”
楊琪琪的雙手撐在樓梯道的欄桿上面。
顧沫很是疑惑，“那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
楊琪琪嘆了一口氣，“有人提前把你的真實身份公布出去了，一下子就上了熱搜，知道你就是網絡上很火的翻唱歌手，很多人覺得你既會演戲又會唱歌，即使以前做過錯事，也沒必要把你雪藏。”
“這是好事啊，我沒聽出來有什么問題，可你為什么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顧沫完全弄不明白。
楊琪琪便說了，“對你來說是好事，對燕氏旗下的所有藝人來說，是危機。”
“此話怎講？”
“我的工作室我敢肯定沒有內鬼，我也把每個人排查過了。
我之前就說過，留下錢小雪是因為……”不等楊琪琪說完，顧沫就反應了過來。
同時，楊琪琪緊張的拿出了手機，和自己的手機對視了半天，又放了回去。
她在顧沫的手心寫了兩個字：黑客。
顧沫點點頭，若有所思。
“很擔心突然的爆料，畢竟有時好有時壞。”
楊琪琪斂眉，燕氏旗下的藝人，看來都要小心了。
“那為什么現在沒熱度了？”
顧沫不解。
楊琪琪回道，“突然的曝光信息量太大，熱度太高，熱搜被壓了，網友會揣測事實真相，好奇心也會驅使他們對此事耿耿于懷，尋求真相。
時機成熟，你再來承認。”
“這樣啊，是你和李琳商量好的嗎？”
“當然，我的主意，怎么樣，有沒有做經紀人的天賦。”
楊琪琪胳膊肘輕輕碰了下顧沫，俏皮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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