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銘笑,放下手機,托起他的小臉蛋,“小家伙,你一定要幫你父親的忙?”
慕容爵眼睫微顫,眸中淚光點點,望著景銘沒有回答。
景銘覺得今天的他有些異樣,不由奇怪地問了聲:“受虐待了?”
他知道,每對父母離了婚后,受傷的大多是孩子。
“沒有。”慕容爵闔下眼簾,推開他的手,“電梯門開了。”
他率先進(jìn)去。
景銘無奈地一笑,進(jìn)去后慵懶地把一只手插進(jìn)褲袋,清了清嗓,“慕容爵,你過來你父親知道嗎?”
“知道。”他垂簾,掩去眸中的憂郁。
“奇怪,慕容晟怎么還不死心?”
“因為景秋阿姨又美又善良。”
“這個我知道,但景秋阿姨已經(jīng)給我生了女兒。”
慕容爵慢慢抬起頭,“可你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
景銘墨眸大瞠,嚴(yán)厲地與他對視……
“聽我爸爸說,你在國外呆了很多年,彤彤姐姐才在今年與你相認(rèn),你拋下了景秋阿姨,也拋下了彤彤姐姐……唔!”
小嘴巴被景銘捂住了,他雙眸一滯。
“小家伙,你知道得太多,但你不懂大人們的心思,我以前不知道景秋阿姨懷了我的孩子……所以,你不要插在大人間談?wù)摳星椋q論是非,懂嗎?”
“……”慕容爵眼睛一閃。
叮!電梯門開了。
景銘捂著他的嘴走出來,又說一句:“假如你想插在我跟景秋阿姨之間,我以后就不讓你再到這兒來,我也會讓彤彤姐姐……”
“爸爸,你做什么?”話沒說完,林彤彤出現(xiàn)了。
她拽開父親的手,把慕容爵摟進(jìn)了懷里,幽怨地嗔了父親一眼。
“你太小氣了,媽媽都說小爵可以隨便出入這個家,要我把他當(dāng)親弟弟一樣,你怎么能不讓他來?”
見女兒這么愛護(hù)慕容爵,景銘看不懂了,“彤彤,你喜歡上他了?”
“是。”
“彤彤,他才七歲。”
“爸,你想哪去了?”林彤彤臉一紅,拉起慕容爵進(jìn)了門。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來了?”慕容爵奇怪地問。
林彤彤淡淡一笑,“我爸跟我通話沒結(jié)束,我聽到他叫你慕容爵,就猜你來了。”
“那你會討厭我嗎?”
“如果我討厭你,還會幫你說話嗎?”林彤彤朝他眨了下眼角。
慕容爵望著她美麗的笑容,悲傷的心突然好受了許多。
景銘進(jìn)來把宵夜分成三個小碗裝好,又泡了兩杯牛奶,放到餐桌上再回頭叫他們:“彤彤,你帶那個討厭的小家伙一起來吃蟹黃餛飩。”
林彤彤呵呵一笑,“我爸爸不知道我倆之間已經(jīng)有協(xié)議了,他還以為你會打擾他追我媽媽呢。”
慕容爵微微勾起小唇角,這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林彤彤捕捉到了他隱含的一抹苦澀。
“少爵,你過來,是因為你媽媽又打你了嗎?”她仔細(xì)地望著他的臉,又伸手摸了下他的頭發(fā)。
慕容爵低下頭,“沒有,是我喜歡這兒,喜歡跟你一起。”
“咳!”身后,景銘突然咳嗽了聲。
慕容爵急忙站起來,“姐姐,快去吃夜宵。”
“好。”
……
景秋得知慕容爵又到了自己家,便放下手頭工作提早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他就接到了慕容晟的電話,問她有沒有看到慕容爵。
“在我家。”景秋答。
慕容晟明顯松了口氣,“那就好,如果小爵一定要留在你家,又得辛苦你了。”
景秋頓了一下,“為什么他會逃出來?”
“一直不喜歡跟他媽媽呆在一起,高麗穎無事就是邀一幫朋友喝茶搓麻將,而今晚……我倆吵了架。”
景秋沉吟半晌,“你倆的事,我不想多說,但有一點想說,別讓孩子夾在你們中間受傷。”
話落,門從里面打開了,慕容爵眼睛閃閃地盯著景秋。
景秋掛斷手機對他一笑,“歡迎你過來。”
慕容爵眼睛一紅,朝她彎了下腰,再立起身,頭頂上就罩上一只溫?zé)岬拇笳疲p輕地板過他的頭……
“好了,可以去書房睡了,空調(diào)溫度已幫你調(diào)好。”景銘微笑道。
“謝謝叔叔。”慕容爵聽話地去了書房。
景秋邁步進(jìn)屋,景銘就彎腰把她拖鞋放好,又伸手拿過她的包,親熱地說:“夜宵熱好了,先吃還是先洗澡?”
“不吃。”景秋淡淡道。
“蟹黃餛飩,彤彤和小爵都說好吃。”
“不吃。”
“多著呢。”
“不吃。”
景銘長臂一撈,把她摟進(jìn)了懷,墨眸迷魅地盯著她,“還跟我生氣?”
景秋心房“突突”直跳,慌亂地掃了眼左右,“放開!孩子在呢。”
“孩子都進(jìn)房睡了,剩下的時間是我們的。”
他剛說完,書房門口探出一個小腦袋,“阿姨,沒有毛毯。”
呃……景銘急忙松開景秋,撫了撫額。
“阿姨去拿。”景秋走開。
景銘則快速走進(jìn)書房,“小子,毛毯我不是鋪在沙發(fā)上面嗎?”
慕容爵無辜地眨了下眼,“我以為你是給我做床墊的。”
“……”景銘無語。
聽到景秋的腳步聲過來,他壓低聲音警告了聲:“不準(zhǔn)再出來!否則,你下次就不能住這兒了。”
慕容爵沒應(yīng)聲,景秋推開門,奇怪地看了眼景銘……
慕容爵馬上走到門口接過景秋遞過來的毛毯,感激地笑了下,“阿姨,叔叔他進(jìn)來跟說,他今晚也睡在這兒。”
景銘眼皮一彈,心塞。
景秋淡掃他一眼,“沙發(fā)床剛夠你倆睡。”
她伸手關(guān)門,景銘急忙伸出腳擋住,嘻嘻一笑,“姐,還早呢,我想與你說說話。”
“我要泡澡,沒時間,你睡吧。”景秋用力推開他,把門關(guān)上了。
景銘回頭瞪著慕容爵,“不是說好不打擾我和景秋阿姨嗎?”
慕容爵躺到沙發(fā)上,搖搖頭,“我沒有打擾,你讓我進(jìn)書房我就進(jìn)了。”
“可你之前那句話……”
“怕景秋阿姨誤會你進(jìn)來教訓(xùn)我。”
“你?”
“叔叔晚安。”他淡然自若地躺下了,還閉上了眼睛。
望著他漂亮的小臉蛋,景銘握起的拳頭慢慢松開……
一個小屁孩而已,何必跟他計較,自己要是敗在他手下,那也太沒出息了。
他扯了扯領(lǐng)口,大步走出了書房。
聽到關(guān)門聲,慕容爵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無辜地喃了聲:“我說你睡在這兒,又不一定要跟我睡。”
景銘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才從包里拿出一樣早備好的小東西裝進(jìn)袋里,正想辦法如何打開景秋的房門時,林彤彤突然穿著卡通睡衣出現(xiàn)了。
“爸。”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景銘微訝,“你起來了?”
林彤彤把他拖到自己房間的陽臺上,指了下隔壁陽臺,“你能從這兒跨過去嗎?”
景銘朝下一望,心里顫抖了一下,不過……
“小case。”他微笑著做了個OK手勢,朝女兒自信地?fù)P了揚眉。
看父親的大長腿邁上欄沿,林彤彤的心往上一提,“爸,你小心點啊。”
“沒事。”
對一個長年在外面打拼,槍林彈雨都闖過的男人來說確實沒什么,但這幾年他一直做生意,這攀墻的活還真是沒做過。
但想著心愛的女人只要自己跨一步就能抱到,景銘深吸一口氣,攀住墻跨過了一米多寬的隔空……
景秋泡澡花了半個多小時,起身時她擦干身子扯來浴巾裹上。
打著赤腳,她站在鏡前抹了抹保濕霜,吹干了頭發(fā)……
這時候的她清爽秀麗,一雙眼睛就像被水浸潤多時的黑葡萄,皮膚白得像膠原蛋白,細(xì)致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美的就像二十多歲的小女人。
到底保養(yǎng)得好,又沒有給女兒喂過奶,后來一直沒生養(yǎng)過,她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勻稱苗條,連她自己看了,有時也會對著鏡子發(fā)呆一會。
這樣完美的身材,這樣滑膩白晳的皮膚……真的要孤單一輩子,看著它慢慢地出現(xiàn)皺褶,慢慢變黃萎縮?
想到終有一天會變老,景秋徒生出了一絲傷感。
她走出來,來到床前打開了臺燈,慢慢解開身上的浴巾……
藏在陽臺上的某弟弟透過玻璃門縫看到她光潔的后背,一股熱血倏地涌上腦門。
他急忙別轉(zhuǎn)臉,心里默念“非禮勿視”,手指卻不小心摁到了搖控開關(guān)……
嗞嗞!床下發(fā)出了老鼠的聲音。
剛拿起睡衣的景秋臉一白,急忙把浴巾重新裹到身上。
自己房間里怎么會進(jìn)了老鼠?
盡管納悶,景秋還是彎腰掀開了垂落的床罩,見里面干干凈凈,她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忽見沙發(fā)腳下有一只灰蒙蒙的小東西……
“啊!”她尖叫一聲,抬腳就上了床。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小動物就是老鼠,見到老鼠,什么優(yōu)雅矜持全沒了。
嗞嗞……老鼠聽到她的尖叫不但不跑,反而倏地一聲調(diào)頭朝她床邊跑過來。
景秋條件反射般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
沒打中,她又怕老鼠鉆進(jìn)床底下,嚇得蹦下床:“景銘!”
“姐姐!”回應(yīng)得真快,而且聲源方向不對。
景秋一怔,急速地轉(zhuǎn)過身……
就在這一瞬間,松散掉的浴巾落了。
而那個從陽臺飛奔進(jìn)來的男人一把抱住了她,呼吸微促,“姐姐,別怕。”
景秋渾身僵住,空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被驚飛了。
景銘低眸望著她慘白的俏臉,微顫水潤的嘴唇,心里翻騰起一股熱潮,情不自禁,他低下了頭,熱烈地吻住了她……
當(dāng)他的唇灼熱地落在自己的唇上,光潔的背貼上一只火熱的大掌時,景秋猛打了個激靈……
用力一推,她慌亂地彎腰去撿浴巾,一邊喊:“混帳東西,你給我出去,快出去……啊!”
彎下腰的身姿太美太誘人,景銘一把抱起她,眼里閃爍著晶亮的點點紅光,沙啞的嗓特性感撩人。
“姐,我不出去,我……要愛你。”
嘭!
他把她壓上床,厚實的席夢思彈了彈,迷暈了景秋的雙眸。
朦朧的視線中,她看到一件白色的上衣在空中劃了道拋物線,渾身一顫,抬起腳就把身邊的男人給踢下了床……
抓起被子裹住自己,她又氣又羞地指著地上的某弟弟——
“你給我把那只老鼠烤熟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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