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這話,令海九不由得熱血沸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聲表示,一定會事先把決戰的具體時間和地點,通知給葉天。
與葉天結束通話后,海九儒雅俊朗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沖著司機揮了揮手,吩咐道:“回總部,從今天開始,我要閉關修煉,任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
房車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卻有一雙陰鷙冷漠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海九乘坐的房車上,直到房車消失后,這道目光的主人,才身形一閃,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周圍過往的人群,行色匆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道矮小瘦弱的身形。
就連海九那樣的頂尖強者,也始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進入了別人的視野中。
很快,杜家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從太陽神酒店走出。
剛走下臺階,事先收到消息的司機,就把房車從酒店的地下車庫開出,分秒不差的停在杜家父女二人的面前。
父女二人也乘坐房車,向著海九離開的反方向而去。
一切歸于平靜。
就連酒店內的套房,墻壁被撞碎的駭然場景,也沒人追究。
只有百米外的廣場上,還依舊有人喋喋不休的探討著文傳留等人被殺的原因。
杜老鬼徑直返回綠柳山莊,而杜夭則在半路上下車,回了名苑華府。
知女莫若父。
杜老鬼當然知道杜夭這么做的用意,無非是因為近水樓臺先得月,為了在名苑華府見到邪神。
雖然心里明白,但杜老鬼卻沒有說出來,免得杜夭感到尷尬。
心事重重,神色陰郁的杜夭,此時正緩步走在名苑華府別墅區內的林蔭路上。
她之所以選擇回到名苑華府,不僅是為了能夠再見葉天一面,更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規劃今后的人生。
老爹和海九,下月初八的生死一戰,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也不能阻止。
一戰之后,誰勝誰負,誰生誰死,誰也不知道。
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
江城境內地下世界的兩位大佬,為了兌現因為當年荒誕奇葩的約戰諾言,就要大打出手,展開生死惡戰,這對約戰的雙方,都沒有任何益處。
不論是海九,還是杜老鬼,任何一人的死,都會給江城地下世界的格局,造成巨大的震蕩,后果不堪設想
念及于此,杜夭幾乎是本能的停下腳步,陰郁憂傷的目光,望向遠處綿延起伏的建筑群,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的眼神,也在這一刻,赫然變得清亮睿智起來。
杜夭深吸一口氣,辨明顏如雪所在別墅的方向,快步走去。
聽著從各方傳來的匯報,宋昊晨氣得暴跳如雷,桌上的酒杯、茶杯、茶壺,全被他摔得稀碎,就連一張黃花梨木精制而成的椅子,也被他一張拍成了碎片。
兩個不著寸縷的少女,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會再次惹惱宋昊晨。
宋昊晨和文傳留勾結,一手策劃了吳府慘案。
但他卻沒想到,文傳留竟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被人暗殺,而且暴尸在光天化日之下,勝敗名裂,遭到無數人的非議。
截止目前為止,從宋昊晨收到的情報中,還無法證明是誰殺了文傳留。
文傳留的死,這讓他坐立不安,本能的想到兇手就是邪神。
因為邪神的作案嫌疑最大。
宋昊晨很擔心,邪神會把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畢竟他和文傳留合作多年,他又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文傳留全都知道。
文傳留在臨死前,會不會在邪神的逼迫下,為了求得一線生機,從而將他的秘密,全盤告訴給邪神?
宋昊晨的腦海中,閃爍起無數個想法,額頭上青筋畢露,心臟狂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腔子里蹦出來。
他雖然不懼怕葉天的報復,但他卻始終認定,現在還沒到跟邪神正面交鋒的時候
“門主不必驚慌。”
這時,一直躬身站在角落里的軍師華布衣,氣定神閑的開口說了一句,瞬間打破了議事廳中的死寂氛圍。
華布衣身穿黑色的長袍,大袖翩翩,踩著一雙黑色的軟底布鞋,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長袍內,只有一雙眼睛,露在空氣中。
他這一身古裝衣著,若是不知底細的人看到了,絕對會把他當成從古裝戲拍攝現場跑出來的群眾演員。
由于面罩黑紗,所以無法看清他的五官長相,也就不可能判斷出他的真實年紀。
事實上,就連宋昊晨也不知道華布衣究竟有多少歲。
他五歲那年,偶然間見到華布衣時,華布衣就是如今這副模樣。
在十多年的時間內,他印象中的華布衣,似乎并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始終佝僂著腰身,目光平靜溫和,不起波瀾,卻深邃得猶如看不見底的湖面。
沉默寡言,十天半月,也聽不到他說一句話,但他每次開口都言之有物,從不說半句廢話,被譽為“金口一開定乾坤”。
五年前,宋昊晨秘密組建“地獄門”,華布衣毛遂自薦,愿意給宋昊晨擔任軍師,協助宋昊晨處理大小事務。
五年時間里,華布衣展現出令人拍案叫絕的能力,多次憑借著個人手段,令得陷入危機的“地獄門”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如此一來,宋昊晨對華布衣,也愈發的信任,儼然把華布衣當成了副手。
此時,聽到華布衣這話,宋昊晨的怒氣,頃刻間消散了三分之一,桀驁囂張的神態,也有所收斂,顯得極為恭敬,饒有興致的追問道:“不知華先生有何高見?還請明示。”
“這個時間點,距離文傳留被殺,有多長時間了?”問出這話時,華布衣平靜如水的目光,望向墻上的掛鐘。
掛鐘顯示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宋昊晨雖然不知道華布衣這話的用意,但還是將掛鐘顯示的時間點,如實說出,“根據官方調查的結論可知,文傳留死于中午十二點左右。
保守估計,此時距離文傳留之死,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華布衣點了下頭,他的目光,依舊平靜如常,波瀾不驚,正當說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他又云淡風輕的問了一句,“四個小時的時間,足夠用來做很多事。
以門主對邪神性情的了解,門主覺得邪神會在從文傳留那里得知,吳府慘案與門主有關后,還能按兵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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