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南河橋的事務堆積如山,估計趙市長自己就忘記了農業工作了。即便趙市長不忘記,他秦書記也會想法子讓趙市長必須忘記的。
總之,去過秦書記辦公室的干部們走出來的時候,心情明顯松快了許多,這其中當然不包括南河區的區委書記房紀功。
這個據說是大唐宰相房玄齡正宗嫡系多少多少代玄孫的區委書記,并不是主動去訴苦的,他是被秦書記秘書王超電話召去的,在接受完秦書記的耳提面命后,他的一顆心就如同一個大大的秤砣,沉甸甸的墜在腔子里,仿佛每走動一步,都會拼了命的把他往地上拽,讓他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恢復一下頭暈眼花的不良狀態。
游魂一般行走在走廊上,此刻的房書記很有幾分房玄齡老丞相剛剛在金殿上批完龍鱗惹過皇帝不高興,然后懷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壯與恐懼與糾結與當傻蛋值不值的矛盾心情,一步步走出來。
任福田書記剛剛從外面回來,在走廊里往自己的辦公室走,看著迎面走過來的房紀功雙眼發直看著地面,傻愣愣的如同木偶,任書記一向都是以和善著稱的,就笑著打趣道:“紀功同志,什么東西丟了,需不需要幫你找哇?”
房紀功猝然間抬起頭,面紅耳赤的說道:“呃,任書記好,我沒看見您……”說到這里,猛然發現自己距離任書記僅僅一步,這么解釋仿佛更不敬,再次倉皇的解釋道:“呃,不是不是,我剛才……我剛才只顧……”
“哈哈哈,好了好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你正在考慮問題。不耽誤你了,你忙你的去吧。”任福田笑咪咪的說完,自顧自回辦公室去了。
而房紀功卻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法子了,在目送任書記走遠后下樓走了,鉆進自己車里把司機趕下車之后,房紀功撥通了任書記的電話,很恭敬的說道:“任書記,方便跟您請教點問題嗎?我覺得很彷徨,很矛盾,希望您能給我指一條正確的道路。”
任福田和藹的說道:“你說吧。”
“趙市長最近在狠抓農業生產問題,順便清查各基層縣市區的公債問題,這種做法很是觸及到了一大波基層干部的痛腳,南河區本身農業任務不重,應該是最輕松的一個,可是因為我被秦繼業同志誤導了趙市長的意思,今天開會反而成了反面典型。”房紀功說道。
聽房紀功言簡意賅的把過程說了一遍的情況來看,這個房書記真正信任并作為依靠的領導并不是秦東軍書記,而是這個任書記才是,否則,他斷然不會接下來話鋒一轉說出了下面這樣的內容來的。
“您是我們南河區的包片領導,最了解咱們的情況,咱們一沒有欠債,二沒有大范圍占用農耕地,只是這次的報告著眼點立錯了罷了。
我原本打算回去后就趕緊實事求是的書寫工作報告,并對之前上交的虛假報告做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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