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嬈他們離開后不久,孟寒星姐弟從歐陽海天家走了出來,孟寒柔失魂落魄,歐陽海天說的話,宛如利刃般刺穿她的心,令她痛的快要窒息。
“當(dāng)初找上你,就是因為只有與你才能生出絕強命格的孩子,只有那樣的孩子,才能祭陣,鎮(zhèn)壓無數(shù)厲鬼冤魂。”
所以,她和她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是他盯上的獵物。
只是獵物。
孟寒星不知道歐陽海天要祭什么陣,但是他知道,姐姐這一生,都?xì)г诹藲W陽海天的手里。她活著,不瘋了,但是也生不如死。
他想要給姐姐報仇,可是,他不是歐陽海天的對手,除了這個原因外,還因為,歐陽海天是他最崇敬的人,雖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歐陽海天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崩塌,但是,那份深刻在骨血里,扎根的敬畏之心,卻仍舊未散。
而他的心底深處,卻隱隱還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他覺得不是他看到的這樣不堪,絕不是。
哪怕他害了姐姐,哪怕鵬城是他覆滅。
這其中一定有內(nèi)情,一定有。
孟寒星渾渾噩噩的扶著姐姐走出來,雙眼無神,心中卻隱含一絲希望,或許……或許呢。
……
鵬城,蚩尤發(fā)狂一般攻擊大陣,可是,煉天鎖魂大陣,豈是他說破就破。
這樣的煉天鎖魂大陣不知有多少,可是鵬城的這一個,卻絕對是當(dāng)之無愧的陣中之王,在陣法真正的啟動之前,他想破陣,絕不可能。
許是因為鵬城是地球氣運蘊藏之地,所以,這個地方的煉天鎖魂大陣,無比的強大,隱隱的,遍布世界各地的煉天鎖魂大陣,都在響應(yīng)鵬城這邊的召喚。
蚩尤泄氣的停止了一切瘋狂的行為。
他臉色恐怖的飛出鵬城,望向四面八方,整個世界,每一個方向和角度,都有其它煉天鎖魂大陣的氣息在與這里遙相呼應(yīng)。
他的臉色不禁更加為之陰沉了幾分,眼中也禁不住的閃過了凝重之色。
“世界之子,真是小看了你。”他呢喃一句,心中極其的不甘,但是他知道,雖然這個星球上遍布了煉天鎖魂大陣,封鎖了所以他可以擷取地球氣運的入口,但是,還有九天息壤這個突破口不是嗎?
對,九天息壤。
蚩尤眼中寒芒閃爍,一切阻擋他腳步的人,都該死,白玉嬈也好,世界之子也罷。
他看到容瑾等人還在鵬城外,他眼中暴虐的光芒一閃,就要上前動手殺戮,不為其他,就為了發(fā)泄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容瑾眼底掠過寒芒,嘴里卻到,“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蚩尤,你要干什么?你別忘了,關(guān)鍵時候或許我可以幫你。”
蚩尤殺人的動作一頓,他雙眸中紅芒閃爍,恐怖駭人,他深深的看了容瑾一眼,“你可別叫我失望。”
容瑾注視著他的身影消失,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神色有些危險。
帕斯道:“所長,他太猖狂了,他是不是去找九天息壤了,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跟上嗎?”
容瑾道,“跟上,在我眼中,他只是我的實驗體。”
帕斯等人點頭,然后面露凝重之色,“可是所長,蚩尤太強了。”
“再強的人也有弱點所在。”容瑾淡淡道,“我還從來沒有拿機器人做過實驗?zāi)亍!?br />
帕斯等人應(yīng)是,可是神色卻十分的嚴(yán)肅,他們知道,所長想要實現(xiàn)他的計劃,非常的不容易,一不小心,或許就是生死之危。
他們又看了眼化成廢墟的鵬城一眼,化作第二形態(tài),飛離此地,往皇都而去。
歐陽海天剛送走一批人,又迎來了蚩尤,蚩尤的到來,正在他的預(yù)料當(dāng)中。
歐陽海天臉色如同寒冰,淡漠的雙眼沒有一絲情緒,這一刻,他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打坐念經(jīng)的和尚和道士二人此時也不約而同的睜開眼,他們起身,一左一右來到歐陽海天身后,如臨大敵。
“把九天息壤交出來。”蚩尤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霸道開口,聲音帶上了金屬般的寒鐵之音。
歐陽海天淡淡的看著他,“別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對我們來說,你只是一個外星人。”
蚩尤的雙眼泛起藍幽幽的光澤,冰冷而沒有感情波動,他額心中央的金色鉆石般的東西,更是顯得妖異。
“我也在地球上呆了這么多年,我早就將這顆星球視為己物,它早就是我的了,你們這些土著太弱了,根本不配擁有它的強大,當(dāng)然,若是你們洪荒的先祖重現(xiàn)或許還可以守得住它,但是,就憑你們,不行。”
蚩尤的唇角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再次道:“把九天息壤交出來,不要逼我動手,你不是我的對手。”
歐陽海天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一個外星人,哪里來的自信這么囂張?你不會真的以為地球上就沒有人能對付得了你嗎?”
“歐陽海天,你何苦呢,你做了那么多,無數(shù)冤魂厲鬼怨恨你,你身上背了無數(shù)的血債,你做這一切,圖什么呢?”
蚩尤輕蔑的笑道。
歐陽海天冷冷看著他,神色越加冰冷。
“你想要九天息壤是嗎?那就來拿。”歐陽海天說罷,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蚩尤目光一閃,瞬息追去。
點燈和尚和燭火道士一言不發(fā)的跟了上去。
皇都的上空,歐陽海天和蚩尤凌空而立,點燈和燭火隨后趕來,立在不遠(yuǎn)處。
白家祖宅,白子露驚訝看了眼天空上,然后匆匆跑進屋里急聲道:“你們快看外面,歐陽海天和蚩尤打起來了。”
眾人聞言,‘嘩啦啦’朝外涌去,白玉嬈和歸海岸也在其中,他們紛紛朝天上望去,歐陽海天和蚩尤果然正在交手。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歐陽海天就是世界之子。”白玉嬈道。
歸海岸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早就應(yīng)該想到他的不同尋常,沒有任何人,世世罪孽滔天,卻世世榮華富貴位及人臣,歐陽海天的每一世都不凡。”
白玉嬈不說話,望著上空,臉色十分凝重。
蚩尤的這個形態(tài),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很多,也許,歐陽海天不是他的對手。
“歸海岸,我不明白。”
歸海岸看向她。
“我不明白,他要保護地球氣運不被蚩尤覬覦,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非得用那么多煉天鎖魂大陣,那么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和冤魂來填嗎?”白玉嬈望著天空上的戰(zhàn)斗,說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和不理解。
歸海岸沒有說話,他的眼中同樣浮現(xiàn)了不解和困惑之色,“我想,絕不是因為他的問題,如果他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也不會被選為世界之子吧?”
白玉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天空上戰(zhàn)斗激烈,然而漸漸的,任誰都能看出,歐陽海天是落于下風(fēng)的。
哪怕有紫氣和功德加身,也仍舊無法戰(zhàn)勝蚩尤。
突然,歐陽海天退后,翻手間,他的手掌心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娃娃,正是九天息壤。
看到九天息壤,白玉嬈的臉色微微一變,歐陽海天要干什么?
白玉嬈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歐陽海天。
蚩尤也死死的盯著歐陽海天。
“把它給我。”蚩尤道。
歐陽海天面色冷漠,“你拿去同樣也是用它重現(xiàn)洪荒盛景,你做我做都一樣,我來吧。”
歐陽海天說完,在蚩尤恐怖的臉色下,將九天息壤拋了出去。
九天息壤化作的小娃娃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但是轉(zhuǎn)眼間,它便從一個小娃娃,變成一塊閃爍著五彩神光的石頭,不同于補天石的瑰麗,它顯得古樸與滄桑。
白玉嬈看著,她從未有任何一刻,深切的體會到它不是一個娃娃,而是一片神土。
神土啊。
九天息壤。
轟!
大地顫動,仿佛張開了懷抱,迎接自己的孩子回歸,世界意志在這一刻蘇醒,九天息壤化作的五彩神石沒入了大地,轉(zhuǎn)身,整個世界變的煥然一新。
就像一個垂暮老人,突然擁有了無盡的生命力,它變的年輕,強壯,無比的強盛。
天地再次發(fā)生巨變,這似乎是天地的第三次大變,這一次,不論是修煉者還是普通人,都感受到了那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非常的美妙。
就連柏油馬路上,高樓大廈的墻體中,都在一瞬間生長出一棵棵神奇植物。
人們的體表不知不覺的有黑灰的臟污排出,得了絕癥的人突然恢復(fù)了健康,虛弱的老人突然充滿了力量,孩童們變的更加的開明聰慧,就連一些動物,都從蒙昧,漸漸向靈智轉(zhuǎn)變……
整個地球的上空,大氣層上,有紫金色的氣在飄蕩,在這樣的氣保護下,地球,這顆水藍色的星球,顯得神圣而神秘,古老而壯麗。
白玉嬈瞪大了眼睛,仔細(xì)的呼吸了一口空氣中的靈氣,她不禁露出陶醉之色。
“王,我敢肯定,地球一定是一顆不平凡的星球,這樣的星球是特別的,全宇宙也不會超過百顆。”
永恒喟嘆的聲音在白玉嬈的腦海中響起。
“王,你可以考慮,成為這顆星球的主人,要不要屬下契約了它?”永恒激動的道。
契約?地球?
白玉嬈愣住了。
“王,永恒契約不僅僅是針對人的。”永恒驕傲道。
白玉嬈驚呆了。
但回過神來后,她還是搖頭拒絕。
“永恒,不要那樣做,地球是獨立的生命星,我不能契約了它。”白玉嬈道。
她估計,契約了地球后,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將是她的責(zé)任,那還了得?
要命吶!
永恒沉默,王想的可真明白,的確,契約了地球,也就相當(dāng)于契約了地球上的所有生靈,生生世世。
“洪荒,這是洪荒的氣息,這才是地球真正的模樣,從洪荒之后,地球便開始變的千瘡百孔,現(xiàn)在的地球,才是它本該有的樣子,生機勃勃,充滿力量。”
白君樂感受著四周的氣息,神情無比激動的說道。
歐陽海天笑了,他看向?qū)γ娴尿坑龋霸趺礃樱銤M意嗎?”
蚩尤瞇起了眼睛,望向了遠(yuǎn)方大樓縫隙里鉆出來的青藤,“沒錯,就是這個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地球,與當(dāng)初我從星海中遙望到的一模一樣,只有九天息壤和地球融合,才能讓它展露真正的模樣。可是——”
蚩尤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歐陽海天,你想干什么?如果我得不到,我寧愿毀掉它。”
“你大可以來試試。”歐陽海天也不相讓。
說罷,整個天地再次震蕩,那些存在的煉天鎖魂大陣,在這一刻終于發(fā)揮出了它們存在的意義和威力。
整顆星球,都被數(shù)不清的煉天鎖魂大陣籠罩,這些煉天鎖魂大陣在這一刻被激活后,露出了封印在其中的無數(shù)冤魂厲鬼。
歷朝歷代,男女老少。
淑君突然尖叫一聲,她的臉上流出了淚水,她朝著一個方向大聲叫喊,嘶吼,“孩子,我的孩子!”
白玉嬈猛地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然后在某個煉天鎖魂大陣中,看到了一個嬰兒。
那個嬰兒已經(jīng)不是正常的嬰兒,他是那座大陣?yán)锼性┗陞柟淼耐酰y(tǒng)領(lǐng)著無數(shù)冤魂厲鬼,結(jié)成大陣,和其他陣中的冤魂厲鬼們一起,咆哮著朝蚩尤沖去。
“孩子,我的孩子——”
突然,又是一聲凄厲呼喊,白玉嬈猛地扭頭看去,就見孟寒星姐弟沖出了人群,孟寒柔正盯著另一個煉天鎖魂大陣?yán)锏墓硗酢?br />
那個鬼王,同樣是一個嬰兒。
白玉嬈的臉色一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將那些大陣一個個的看過去,最后發(fā)現(xiàn),所有煉天鎖魂大陣的鬼王,都是一個個的嬰兒。
白玉嬈震驚的無以復(fù)加,有多少煉天鎖魂大陣,就有多少鬼嬰為王。
他們都率領(lǐng)著無數(shù)冤魂厲鬼們朝蚩尤撲殺而去。
蚩尤冷漠的眼神,在這一刻終于變的無比的凝重,他高大的身體上發(fā)出刺眼的銀色光芒,如同一道道銳利的電光,光芒中,他化作了三頭六臂,每一條手臂,都延伸出去,將一個個冤魂厲鬼轟碎,他企圖破陣。
轟!
突然,有一座煉天鎖魂大陣的鬼王被轟殺,隨即,這座煉天鎖魂大陣也隨之被破開,濃郁的地球氣運從中飛快的閃出,想要逃遁,可最后還是被蚩尤的大手一把抓住,煉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
“哈哈哈哈!”
蚩尤興奮大笑,只要破開一座煉天鎖魂大陣,那么,要破第二座,第三座,就容易多了。
看到這一幕,歐陽海天的臉色變的無比的陰沉難看,就在他要動作之時,突然,一道身影飛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大片身影。
是劉大牛。
“這個陣,讓我們來填。”劉大牛大喝一聲,率領(lǐng)著萬人坑的一些鬼修從遠(yuǎn)處而來,填補了那座被破開的大陣。
蚩尤得意的表情僵住,怨毒至極,因為這些鬼修們突然到來,剛剛開被破開的煉天鎖魂大陣,此刻竟重新恢復(fù)。
白玉嬈驚呆了。
“劉大牛!”她大喝一聲,神情波動劇烈。
劉大牛和萬人坑的鬼們都朝她望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劉大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歸海岸,大聲道:“我們生前被侵略者屠殺,我們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侵略者,如果非要有人犧牲,我們這些厲鬼們,不怕再死一次。”
“誰說你們是厲鬼?你們是鬼修,鬼修!你們忘了嗎?”白玉嬈無法接受,誰都知道,一但進入了那煉天鎖魂大陣之中,最終的下場是什么,九死一生,或是魂飛魄散。
劉大牛他們明明知道,知道還……
“我們既然為鬼,鬼也有鬼的價值……”劉大牛說著,帶領(lǐng)著一眾鬼修,朝著蚩尤撲殺而去,搶奪被他煉化的那團氣運。
對待敵人,他們變的兇猛而猙獰,宛如又成為了厲鬼。
劉大牛等鬼填補而成的煉天鎖魂大陣,絕不是普通的煉天鎖魂大陣的威力可比,他們畢竟是鬼修,蚩尤不敢直觸他們的鋒芒,他轉(zhuǎn)而去攻擊其他的煉天鎖魂大陣。
轟!
又一座大陣被攻破,同時的,又一團地球氣運從里面飛出,意欲逃離,蚩尤猙獰一笑,大手就朝那氣運抓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群鬼影突然臨近,黃寶財帶領(lǐng)的其余萬人坑鬼修們也涌了過來。
他們填補支撐起了這個被破開的大陣。
黃寶財一把將地球氣運從蚩尤的手邊奪了回來,他嘿嘿笑道,“我黃寶財一生最愛的就是財,自家的東西,別人誰敢搶?”
他將地球氣運奪回,率領(lǐng)鬼修們朝蚩尤撲殺而去。在煉天鎖魂大陣的輔助下,這群鬼們,展露出無匹鋒芒。
白玉嬈上前一步,望著天空,眼中涌出淚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她痛哭失聲,對付蚩尤,封印氣運,除了本土的這些冤魂厲鬼組成煉天鎖魂大陣,竟是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這逼迫他們至此的罪魁禍?zhǔn)祝球坑龋球坑冗@個外來者!
道森和西佛默默縮在人群里,他們對視一眼,小聲嘀咕,“地球人好可怕,地球上的鬼也好可怕……”
“惹怒了主人,蚩尤完了。”
白玉嬈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她猛地看向歐陽海天,發(fā)現(xiàn)他正失神的盯著劉大牛和黃寶財所祭的大陣。
“鬼王和鬼將都是好樣的,我鬼皇也不能退縮。”莫博安,或者說紹明軒,他走了出來,他對身邊的女子柔聲道:“婉兒,我去了,你別傷心。”
“我和你一起。”謝亦嵐,或者說周婉兒,她微笑著,握住紹明軒的手,“我們本就是已死之人,不怕再死一次,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紹明軒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兩個人沒有再多說,直接飛入了另一座搖搖欲墜,即將被蚩尤攻破的大陣。
“啊——”看到本來欲破的大陣,因為他們二個鬼魂的加入而變的再次堅固起來,蚩尤惱怒萬分,他的身形再次漲高,發(fā)出刺眼光芒,狀如瘋狂。
“歐陽海天!”突然,他大吼一聲,朝著眾陣中央的歐陽海天殺去。
歐陽海天看著他,冷漠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蚩尤,你看到了嗎?守護地球,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他們都愿意。你無法和整個地球上的生命為敵,你還是放棄吧,回到你自己的星球去。”
“休想。休想!”蚩尤巨大的拳頭朝著歐陽海天揮去,歐陽海天淡漠道,“殺了我更好,我無數(shù)次轉(zhuǎn)世之魂,是祭陣的最好魂魄。”
蚩尤憤怒大叫,“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魂魄有多強,沒有了你主持這些大陣,就憑這些冤魂厲鬼,根本什么也不是!”
他殺向蚩尤。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快而來,他擋住了蚩尤,去救歐陽海天。
歐陽海天轉(zhuǎn)眸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是上官恒。
上官恒在一座大陣中看到了他當(dāng)年的百萬將士,他該恨歐陽海天的,可是,他更恨入侵者,上官家世代忠烈,抵抗外敵,生前如此,死后也如此。
風(fēng)則名抽出了軒轅劍,風(fēng)則靈也喚出了昊天塔,一起殺向蚩尤。
轉(zhuǎn)眼,歸海岸和白玉嬈,以及從遠(yuǎn)方而來的兩個方子祺和盛嫣然,都加入了戰(zhàn)局。
藍藍,廣寒,綠,燕無淚,貓妖,上古隱世家族,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殺了出來,圍殺蚩尤。
然而,蚩尤就像是殺不死。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顫抖,絕望的顫抖。
蚩尤大吼一聲,高大的身體發(fā)出滔天的光芒,光芒中,他的身體壯大了數(shù)倍,無數(shù)兵器出現(xiàn)在他的周圍,那些兵器,仿佛有了生命,如同千軍萬馬,奔向圍殺他的人。
不少人被重傷,也有人被斬殺,白玉嬈和歸海岸最接近蚩尤,他們一起與他拼殺。
他們都知道,他們這是在保護地球,保護地球氣運,就是保護人類生存的希望。
譚長冬等上古覺醒者望著這場慘烈的爭斗陷入久久的沉默。突然,譚長冬凌空而起,朝著戰(zhàn)場而去。
“父親!”譚北寒叫道。
譚長冬回頭,看向譚北寒,“我很慚愧,我們一直都在想著與后世人爭奪生存氣運,可是,這些后世人都在為了保護地球氣運而戰(zhàn),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我們也要戰(zhàn),不論是上古還是后世,我們都是地球人,要為了守護地球而戰(zhàn)。”
敵人太強大,他們沒有選擇。
譚北寒目光堅毅,他跟隨在了譚長冬身后,“父親說的沒錯,我愿意和父親一起。”
他們身后,炎帝一脈上古覺醒者紛紛涌了上去。
姜哲羽和桑天羽也不例外。
然而,蚩尤幻化出來的兵器都無比的強大,每一把兵器,都堪比一位絕世高手。
“主人,我們也要去。”葉慎仰頭,看著戰(zhàn)場,對容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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