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驚呆了蘇好,這么直白的拆穿了她這么久都謊言,也是有點尷尬。
話說到這個份,蘇好干脆一股腦兒的把想問的都問了一個遍。
她也得知了當(dāng)年那些事的真相,和分閣主當(dāng)初告訴她的沒有太大的變動,事情描述也更詳細(xì)了些。
當(dāng)年,陸繁繁的出現(xiàn)嚴(yán)重阻礙了陸家商鋪的運(yùn)轉(zhuǎn),陸家一度陷入危難中。
陸家一代只能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陸繁繁不被世人所知時她就不算陸家兒女,但陸母把她帶了回來,背地里讓她認(rèn)祖歸宗。
得知此事的陸父氣惱不已,便想著制造一場假死,將陸繁繁再度送走。
可壞就壞在陸母知道了,但她并不知道陸繁繁是假死,只以為是陸父執(zhí)意要殺了自己的女兒。
這才私自聯(lián)系陸泛泛,讓她從巫族趕了回來。
就算母親回來也無濟(jì)于事,陸父依舊按照之前計劃的進(jìn)行,但是中間出了紕漏,假毒藥不知怎么成了真的。
也不知怎的,陸泛泛喝下了毒,陸繁繁卻不知所蹤,蘇好的父親以為被帶走的是妻子,追了去:便沒再回來,后來他們找到了一具尸體。
僅僅幾天,陸家沒了兩個女兒,就連女婿也沒了,陸父陸母爭執(zhí)中打翻了燭臺,陸父拼命讓陸母出去,自己……
一連遭受這么多打擊,陸母也沒撐多久,便撒手人寰,偌大的陸家一瞬間只剩下陸晏安一人。
蘇好抿著唇,心里五味俱全,“那……舅舅,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姑姑,姑姑她還在嗎?”
陸晏安搖搖頭,這些事他也是事后看到父親留下的書信才得知,至于繁繁……二十多年了,人被擄走還能回來嗎?
心里泛起絲絲苦澀,母親服毒而死,父親也,說到底還是沒有一點關(guān)于兇手的線索。
突然,蘇好想起來一些事,忙問:“舅舅,你書房密室里關(guān)的人是誰?你為什么要關(guān)著她?”
之前她以為母親的死和他脫不了干系,可看他說的話對母親的思念很深,不像是兇手,她也能放心大膽的問了。
陸晏安笑了笑,“你果然發(fā)現(xiàn)了。”
“那人我也不知是誰,大概是五年前,珍寶閣給我送了一個人,讓我務(wù)必照看好,可這人有些特殊,只能鎖在密室里。”
珍寶閣?掩下眼底的疑惑,蘇好點點頭,若是珍寶閣,看來她還是要再去一趟。
許是剛剛才說開兩人的關(guān)系,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良久,一直到日落西山,蘇好才回了院子。
剛解決了一個,回到院子還有倆姑娘等著她,蘇好撩了撩發(fā)絲,有些無語。
剛一進(jìn)屋,小春撒歡的跑出來迎接,小臉皺巴巴的,有些控訴。
“好了,進(jìn)屋跟你說。”蘇好知道她也是擔(dān)心自己。
一晚就她和小春說個不停,俞漣只在旁邊站著,禮數(shù)十分周全,倒是和她有些生疏。
蘇好也沒蠢到把自己的行蹤全都說出來,還是一樣的借口都給打發(fā)了。
……
在府里學(xué)了一段時間經(jīng)商,每天都按時按量的煎藥送去密室,在她這一番照料之下,女人的臉色紅潤了些許。
沙啞無聲的嗓子也好了一點,雖是能正常說話,就是腦子有些不清醒,偶爾清醒了也被蘇好錯過。
過了幾天,蘇好收到一封信,大抵就是說珍寶閣閣
主相邀,讓她去聚一聚。
到了時間,蘇好如約而至,她帶著一個好大的問題,這次一定得問清楚了。
“閣主好興致,這棋局有意思。”
自己和自己對弈,棋盤擺了少半,黑白旗子不分下,旗鼓相當(dāng)。
“過獎了。”閣主微微揚(yáng)起頭,“不瞞你說,你想知道的東西我不能告訴你。”
蘇好一愣,她正想問原緣由,卻止住了,珍寶閣閣主是誰?她想知道什么自然能知道。
即便如此,蘇好仍舊不死心,既然人是珍寶閣送的,她若是想知道些什么,也只能通過珍寶閣。
兩人對弈一局,最后打成平手。
“她中了一種奇毒,出自巫族的毒,十分難解,燭臺就是她的命,少一戰(zhàn),她就少活一天,若是想讓她好起來,必須要巫族的解藥。”
“至于解藥……在巫族什么地方我不清楚,還要看蘇小姐的了。”
說完,從屏風(fēng)后出來兩個人,跟在她身后疾步離去。
陸府。
“不行,我不同意你回巫族!”
巫族那群老家伙都是什么樣子他可是清楚的很,好好本就是偷偷逃出來,若是再回去還不得被人家生吞活剝了!
“可是密室那個人她等不了多久了,我必須去巫族找解藥,或許她知道些什么呢?”蘇好執(zhí)著要去。
她本來準(zhǔn)備直接啟程,走之前突然想起來她有親人了,怎么也得說一聲,免得他擔(dān)心。
若是陸晏安不同意,她就是半夜走也得去巫族。
所幸陸晏安知道這事緊急,也知道攔不下她,就由著她算了。
次日,蘇好再次啟程,陸晏安親自在城門口送她。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俞漣。
一向話少的她竟然有說不清的話,眼看著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俞漣,有什么事我回來再說,現(xiàn)在我必須得走了。”蘇好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她。
這妮子平時也沒這么膩膩歪歪的呀,今日怎么就舍不得了呢?
兩人又聊了好久,大體就是俞漣放心不下她,若是蘇好執(zhí)意要走,也要帶著她一起。
蘇好實在是拗不過她,就答應(yīng)了。
時間太趕,馬夫拼了命的趕。
“你說說,你這跟我一起去有什么好處?我可不是去游玩,這一去回來遙遙無期,你不是還有家里人嗎?”蘇好苦口婆心的勸她。
俞漣當(dāng)初過來陸府,聽說她家境還不錯,就是出來玩玩,過段時間就回去了。
此次巫族一行,她還真說不準(zhǔn)回來的時間,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半年多。
突然想起來之前大祭司說的話,蓮羽……變化確實有些大,而且大祭司雖然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蓮羽重生一事。
若說這個年紀(jì),她行事風(fēng)格不會如此老練倒也沒錯,可蓮羽身總多了些時有時無的陰郁氣息。
車夫緊趕慢趕,總算在黑夜降臨前趕到一處客棧,幾人準(zhǔn)備先住下,整理整理行裝,備足干糧再走。
嵩枝國與紜蓮國之間隔著一片小沙漠,這幾日來往的人多,幾乎租不到一匹駱駝。
“小姐,要不再等幾日?我與老板商討過,說是若要租三匹,最起碼要等兩
天。”馬夫一字一句的說。
之前也沒說還會跟個小丫鬟,本來兩匹駱駝就足夠了,既然多了一個人,總不能讓她一個小女孩徒步走吧?
沒什么辦法,蘇好只能先同意。
在一旁不吭聲的俞漣垂著頭,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依照館主的動作,只怕沒個十來天他們根本走不出去。
既然決定等等再走,幾人先去客棧,落在最后的俞漣歪著頭,和小販交換了個眼神,面的張揚(yáng)迅速的遮掩下去。
俞叱?館主怎的會派他過來,這么一件小事搞得如此興師動眾嗎?
兩天后。
果不其然,馬夫再度過來租駱駝,依舊不夠。
“‘最近幾天駱駝緊張,這來往的都是貴人,我們也不敢慢待啊!您看看要不再等幾天?我一定給您安排兩匹好駱駝!’嗯,那小販就是這么說的。”
馬夫撓撓頭,他聽的真切,就是這樣。
“嗯……你先出去吧。”蘇好擺擺手。
按現(xiàn)在情況來看,她若是等,怕是等了兩天再等三天,等了三天還會再等數(shù)不清的多少天。
深夜。
一輪明月掛在枝頭,夜里晚風(fēng)吹拂,沙塵伴隨著駱駝走過的腳步四處飛揚(yáng)。
蘇好一襲黑衣,背后僅僅掛了個小包袱,她思慮良久,最后決定孤身前去巫族。
以往她不動聲色悄悄的去巫族,一次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這次她要去巫族一事保不準(zhǔn)被有心人得知,從中作梗。
她等不起,至于車夫,蘇好本就沒想著會讓馬夫去到巫族,主要是陸晏安不放心,這才讓個人跟著。
而俞漣……說心里話,她自然更是不愿意帶著。
下午她與馬夫的一番談?wù)撓嘈潘懿鲁鰜恚劣谧滥欠鈺潘麄兒螘r看到就與她無關(guān)了。
夜里的沙漠格外寂靜,寂靜中也充斥著危險,晚風(fēng)吹起的塵沙無處不在。
幾日后。
俞漣等人看到書信后為時已晚,她想過去追,被俞叱攔下,與馬夫一同回了嵩枝國。
她的任務(wù)是攔下蘇好,務(wù)必拖延時間,現(xiàn)在任務(wù)失敗,自然是離開陸府。
幾人在嵩枝國的意義已經(jīng)沒了,休整一日,蕭邑等人一同返回紜蓮國,并將消息傳過去。
與此同時,蘇好也在當(dāng)天順利返回巫族,并秘密入住祭司殿,從未露過面。
蘇好也曾經(jīng)疑惑過,她一個被大祭司扔掉的廢棋,怎么會被重新?lián)旎貋恚?br />
直到這次回來,大祭司道明了緣由。
“你整日心事重重,想的不就那幾件事嗎?說來也是可笑,我這個大祭司選了兩次繼承人,你們一個比一個不讓我省心!”
蘇好疑惑,蓮羽平日里表現(xiàn)還不錯,而且自身年紀(jì)尚小,最多也就是說了幾句不合時宜的話。
怎么就……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大祭司搖搖頭,嘆出一口氣,“我叫你回來之前,蓮羽那小丫頭片子她竟然敢騙我!”
“歷來祭司繼承人都有兩個暗衛(wèi),這是我巫族百年傳承傳下來的,誰都不能打破!小丫頭片子暗地里不僅買了暗衛(wèi),甚至還背著本祭司的命令做不干凈的事!”
說話過程中被氣的臉色微紅,發(fā)髻插的步搖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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