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安自然看到她的眼神,“這位我得給你介紹介紹,她就是……”
不等他說完,黑衣人率先起身,出口打斷,“不過一月未見,就想不起我了?”
“啊!”蘇好驚呼,她怎么都想不到,“閣,閣主你怎么來了?”
她只是想借幾個手腳利索的人來做些隱秘的事,怎么就把閣主都搬來了?
閣主輕笑,片刻后,沉聲道:“我就是奇珍閣閣主——陸繁繁,之前瞞著你們,我有我的苦衷。”
聞言,蘇好像傻了一樣,好些時候沒緩過來,怎,怎么可能!
都說陸繁繁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怎么會……還成了奇珍閣的閣主!
“這些事說來話長,先坐下我慢慢跟你們說。”
來之前她坦白了身份,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瞞著的必要。
若說之前不敢坦白身份是怕陸家不認(rèn)她,那現(xiàn)在她就是堅信陸家一定會認(rèn)她。
“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找到她,直言說是她的母親。
對于一個渴望母愛已久的孩子,她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同意了,本以為和母親回去就能感受到家的溫暖,父母的疼愛,可她回去面對的,卻是死亡。
家里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她更是成了陸家的掃把星,父親說要?dú)⑺臅r候她心里十分平靜。
但是,就在那天,她不知怎么暈了過去,醒來后人已經(jīng)不在陸府了。
她唯一幸福的應(yīng)該就是七歲那年被師父撿到,在她遇難時第一時間趕過來。
“所以,姑姑的師父救了姑姑,但是我母親怎么就……”蘇好情緒有些低落。
陸繁繁是活的這么好她心里也高興,可本就不該喪命的母親就那樣離開了,她心里又像刀絞一般難受。
“你聽我繼續(xù)說。”
當(dāng)年的事情的確有問題,師父與她說起這件事時神情十分凝重。
可以說一開始有人設(shè)下局,目的就是為了讓陸泛泛死,或者說是讓陸泛泛與蘇爐一起死。
她陸繁繁不過是被人設(shè)進(jìn)局中的一個棋子,整個陸家都是。
之后她再去探查這件事時,找到了破綻,可能那伙人最終目的是蘇爐,又或者他們太過自信。
在看到陸泛泛飲下巫毒后便放心離去,在不久,師父跟了一路卻只帶回了一具尸體。
“回到府里我?guī)煾缚催^了,姐姐還有救,姐夫……被找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陸繁繁欲言又止。
瞳孔驟然收縮,蘇好心里激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水花,她的猜想真的是對的!
幾人詳談一番,直到日落西山才將想說的說了個差不多。
臨近傍晚,蘇好將他們安置好,起身去找巫溪,白日里她咳血的畫面還在她腦海里沒有散去,她實(shí)在放心不下。
說起來她們兩人離的不遠(yuǎn),走幾步就到了,蘇好笑著抬手要去扣門,視線落在某處,嘴角的笑容逐漸僵硬。
視線所能觸及到的也就只有那一小方地方,她看到巫溪正在談話,對面的人——是巫焱。
盡管內(nèi)心再堅定的告訴自己,巫溪絕對不會背叛她,可心里升起的慌亂她無法忽略。
她怎么就忘了,一年前把她沉湖要?dú)⒘怂囊彩茄矍斑@個人!
抬起的手悄然放下,她不想去聽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轉(zhuǎn)身離去。
沒曾想,她人剛剛過去,這邊正在“談話”的兩人齊齊轉(zhuǎn)身看著蘇好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
“巫溪”伸手在臉摸了兩下,扯下一張面具,嘴角掛著冷笑。
“這一副病秧子身體真讓人惡心,不過看到她落寞的樣子倒也真是開心!”
說話的人正是突然失蹤的蓮羽,不同以往,她的身子明顯是個成人的模樣,一點(diǎn)也不像個七歲小孩。
巫焱轉(zhuǎn)過身子,“能讓你幾天從孩童長成這般模樣已經(jīng)不錯了,況且你服用之前我父親已經(jīng)說過會有影響,怨不得我!”
前幾日蘇好大忙,巫族的守衛(wèi)也忙著大典,沒人會在乎一個小繼承人的安危。
他們幾人里應(yīng)外合,趕著把人從府里撈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
后來更是有了原大長老親自配置的藥,竟真的讓她從七歲快速成長到十八歲。
“還是要多謝大長老,也多謝原大長老,今日的計劃成功,在過幾日她們徹底鬧掰之后就把人殺了!”蓮羽暗狠狠的說。
剛坐下來沒一會兒的蘇好腦袋有些發(fā)暈,她想不明白,雖然那兩人年紀(jì)差不多,可巫溪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她絕對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可剛才兩人談話時的樣子就像剛新婚的夫妻,很是般配。
蘇好心里豎起警鐘,或許她真的不能盲目依靠別人,明日只能靠自己了。
清晨,蘇好帶著幾人一同將巫族了解了一遍,這才放心讓他們各自完成任務(wù)。
“巫族沒有特定的規(guī)矩,再有兩日就是神明祝福,各國君主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偽裝進(jìn)去就行。”
這次神明祝福蓮羽一定會過來,她絕對不會錯過這么一個搞事情的大好時機(jī)!
事實(shí)證明蘇好猜的不錯,他們等待這么久,即將到來的神明祝福是動手的最佳時機(jī)。
兩天后。
各國君主在昨日夜里陸陸續(xù)續(xù)過來,以往這事由巫溪安排,她接手的第一年本意也是讓巫溪繼續(xù)安排,可前些天撞到的那件事……
罷了,幸好姑姑也過來了,她一人管理整個奇珍閣都不在話下,能力可見一斑。
陸繁繁自知蘇好身責(zé)任重,事務(wù)多,便自告奮勇幫她安置各位君主。
“按照計劃來,你們密切關(guān)注著人群多的地方,畫像那個人就是我們的目標(biāo)!”蘇好輕聲吩咐。
現(xiàn)在怕就怕蓮羽會用面具將容顏遮住,畢竟她也是有腦子的人,在這種關(guān)頭應(yīng)該不會冒失。
這邊剛安排妥當(dāng),又迎來一個難題。
巫溪自顧自的進(jìn)來,毫不客氣的飲下一盞茶,“你今日也不去叫我,害得我差些時候就晚了!”
“啊!”蘇好面懷愧疚,“抱歉啦巫溪姐,我看你身子不好,最近就先休息休息吧。”
兩人寒暄片刻,氣氛越發(fā)尷尬,蘇好連忙找了個借口出去,再待下去她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去問一些不當(dāng)講的話。
凝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心思細(xì)膩的巫溪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們之間怎么這么……生分了?
放在平常蘇好絕對不會是這種態(tài)度,巫溪漸漸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峻。
仔細(xì)想來,她近些天咳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偶爾還會頭暈?zāi)X脹,這剛好了一點(diǎn)立馬就過來,期間也沒做什么能產(chǎn)生誤會的事啊!
視線再次停留在蘇好離開的那處,遭了,她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細(xì)手提起裙擺,清冷高貴的小跑著去追。
祭祀大殿。
神明祝福需得大祭司進(jìn)入祭祀大殿,為天武大陸祈求神明祝福。
其陣仗無比壯觀,十二國君主虔誠的立于祭司殿外,站成三排,紜蓮國國主首當(dāng)其沖。
四圍被侍衛(wèi)圈起來,街兩邊所站的皆是各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祝福完畢,蘇好從祭司殿退出來,接下來這一項(xiàng)任務(wù)十分重要,可以說和她今后在巫族的地位相互聯(lián)系著。
歷來每次信任大祭司舉行神明祝福時,都會講一些激情澎湃的話,讓巫族族人士氣大漲,順便威懾十二國。
蘇好攥著手里的紙稿,掌心黏黏糊糊出了汗,她要說的話絕對空無前例!
正當(dāng)她開口欲說話時,下方人群突暴動,空中彌漫著血腥味兒,一個腦袋在腳底下晃動。
有血液噴濺在別人身,溫?zé)釢駶櫟难航噶说孛妫揪桶察o無比的街道更是沉寂了一瞬。
“死,死人了!”
“救命啊,快跑,快跑!”
一陣兵荒馬亂,陸繁繁在一旁伺機(jī)而動,她本身有武功傍身,當(dāng)閣主這么多年更是練出一雙慧眼,只要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她就能看見。
如鷹眼般的視線迅速在人群中掃視,最終鎖定在兩個人身。
那兩人都是灰衣,粗布麻衫看著十分老實(shí)。
腳下輕輕轉(zhuǎn)了個方向,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蘇好身邊,遞過去一個眼神。
蘇好心領(lǐng)神會,身后的暗衛(wèi)警惕的環(huán)視四周,一手放在劍柄處,蠢蠢欲動。
“西北方向兩個灰衣人,拿下他們!”
話落,身后兩道黑色影子突然沖出去,不過瞬息間,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在人群中游走。
那兩人自顧自的觀察眾人的反應(yīng),妄圖找時機(jī)離開。
就在一瞬間,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暗衛(wèi)推出去,瞬時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
“大家稍安勿躁,各位君主先帶你們國人回去休息,兇手已經(jīng)找到,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蘇好沉聲說道。
這一段話中她唯獨(dú)沒有提神明,就是為了讓大家逐步適應(yīng)沒有這個詞的日子。
經(jīng)探查,死去的乃是紜蓮國太傅,姜太傅共服侍兩位君主,分別是先皇和如今的紜蓮皇,他的身份可謂是極為亮眼!
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蘇好莫名聯(lián)想到……
先前她和蓮羽關(guān)系還沒這么僵的時候,她可是見過紜蓮皇,還是托蓮羽的福。
這兩人的關(guān)系可不是一般的好,恰巧在前幾天蓮羽無故失蹤。
神明祝福這么大的日子又生出時段,出事的偏偏就是紜蓮國的人,這一樁樁一件件處處透著可疑。
蘇好率先將她知道的告訴大家,紜蓮皇,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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