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馥雪表面是選秀送入侯府的,可實(shí)際她就是太后安插在靖伯侯府的人。
太妃與齊溪都把她視為眼中釘,本來一心想要不動聲色的把她除掉,但后來沈家朝前實(shí)力做大,侯府又不想和沈家把關(guān)系搞僵了。
索性,便讓她在侯府里有那么一席之地,表面是給足了面子放權(quán)給她,可實(shí)際卻在暗地里處處提防著她。
這一講一聽,一分析,里面的道道就明朗了。
看來自己的到來,不僅僅是成為了那些妾侍和側(cè)室的威脅,更成了姬僑與太妃心中的一個隱患。
難怪他們不愿自己進(jìn)府,原來,是擔(dān)心自己成為第二個沈馥雪,甚至?xí)莻比沈馥雪更厲害的角色。
“夫人,到了,這便是太妃娘娘所居的沁心別院。”
蘇好跟著一進(jìn)別院,就被院里清掃的那些下人侍女給盯了,那一個個的,小眼神里可沒有幾分善意。
“太妃娘娘別院,豈容你隨意進(jìn)入。”一下人不知死活的前攔著了蘇好,他倒是不傻,認(rèn)得那姜氏,沒去攔她,而只是攔下了蘇好。
“小心,這可是侯爵夫人。”姜氏謹(jǐn)慎的提醒著。
可似乎,那下人并不想買賬。
“沒有太妃娘娘的允許,就是不能進(jìn)。”
蘇好二話不說,一把推開了下人,“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了,敢擋侯爵夫人的路,你不想活了。”
這話音剛落,就聽著乒乒乓乓?guī)茁暎瑤讉下人扔了手里的清掃工具就竄了過來,那架勢像是要群毆蘇好似的。
姜氏被嚇了一跳,本能的把兩個孩子護(hù)到了身后,機(jī)智的喊著,“太妃娘娘還沒允許,那是因著太妃娘娘不知道呢,你們該是去稟報的,昨個夫人剛進(jìn)府,依著規(guī)矩,今個一早是該是要來給太妃娘娘請安敬茶的。”
幾個下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有聰明的侍女,趕緊進(jìn)了內(nèi)院去把這里的情況匯報了。
“就是,本夫人依規(guī)矩來請安,你不但不去通稟反而攔著,這是什么意思?”蘇好斜嘴偷偷壞笑,“難道說,是你主子的意思?是要向王宣戰(zhàn)?要說他賜的婚事不作數(shù)?想說我不是正統(tǒng)的靖伯侯的侯爵夫人?還是說,這都是你自己的心思!”
這話果然奏效,那下人一聽,嚇得連連擺手,跪地喊著,“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才不管你什么夫人不夫人,總之擅闖太妃別院,就是死罪。”
話都說這份了,還有不要命的,蘇好瞪著眼氣的不要不要的。
幸好這個時候,姬僑來了。
“侯爺吉祥。”眾人跪地齊聲高喊,就連姜氏都慌忙跪地不敢再吱聲。
蘇好轉(zhuǎn)身望去,見著姬僑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來,天啊,這個角度,映著旭日初升的光芒,配合著溫煦的微風(fēng),眼前的這個人,那張俊秀的臉龐,冷冽的眼神,快要看的沉醉了。
真的是一表人才,帥的沒了邊了,怎么能這么帥啊!
姬僑的眼神始終一直看向前方,連瞄都沒有瞄過蘇好一眼,徑直向前走去,還和蘇好
擦肩而過。
蘇好看的傻了眼,原地轉(zhuǎn)了一圈,花癡般的笑著,盯著漸行漸遠(yuǎn)的姬僑。
緊跟其后的是姬僑的貼身侍衛(wèi)滕子瑜,他走到方才那不知死活的下人跟前,冷笑一聲,邪惡的像個魔鬼一般,說著,“侯府何時輪到你一個下人做主了?夫人要不要進(jìn)太妃的別院,不是你說了算的。”
“還不趕快進(jìn)來,磨蹭什么呢!”姬僑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喊著。
傻傻的蘇好還以為是在喊眼前的那個侍衛(wèi),白癡一般的戳了戳那人,“唉,你家侯爺喊你呢。”
滕子瑜扭過臉,看著自家侯爺?shù)姆蛉耍瑑?nèi)心哭笑不得,扭過臉沖著其他侍衛(wèi)抬抬手使眼色,緊接著就見著剛才幾個不太友善的下人,被侍衛(wèi)們很不客氣的押了出去。
姬僑的臉顯得有些不悅,像是生氣了,又沖著那個方向喊了一聲,“還不趕快給本侯過來。”
蘇好此時此刻遠(yuǎn)遠(yuǎn)地和姬僑對了個眼神,這才確定自己就是他口中喊的那個人,急急忙忙跑前,跟在姬僑身后。
剛巧他們往內(nèi)院走,齊溪也出來了,這一看見姬僑,就心花怒放,可再一看他的身后還跟著蘇好,那心情瞬間一落千丈。
“侯爺吉祥。”齊溪前行禮。
“嗯。”姬僑并未停下腳步,而是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后繼續(xù)往前走。
齊溪被姬僑忽視,尷尬不已,當(dāng)即便要把這份氣撒在蘇好身,“等等,你跟著侯爺做什么,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不等蘇好說話,姬僑便停下了腳步,“夫人跟著本侯爺有什么問題!”
姬僑說完后轉(zhuǎn)過身,眼神中刪閃過一霎兇狠,“難道你又忘記了之前本侯給你的忠告了嗎?”
齊溪不敢再多說話,只得低下頭,委屈的微微搖頭,“齊溪不敢忘,侯爺恕罪。”
蘇好這個時候也學(xué)會了狐假虎威,沖那齊溪揚(yáng)揚(yáng)下巴做了個鬼臉,隨后,跟著姬僑進(jìn)入了內(nèi)院。
內(nèi)院里站著等候在那的妾侍們以及那位側(cè)室,那些女人們見著侯爺來了,一個個的爭先恐后的前去給姬僑行禮。
一群女人烏泱泱的一下子湊過來,把蘇好都給驚住了,這哪里是什么女人啊,簡直就是一群盤絲洞的蜘蛛精啊!這是看見唐僧肉了吧!
姬僑不曾言語不曾做什么動作,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震懾住這群女人了,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殺意,讓她們畏懼,瞬間都又退后而去。
蘇好跟著姬僑進(jìn)了明間,明間里的太妃剛坐下就聽見靖伯侯進(jìn)來了,剛要張嘴說話,就見著了蘇好,愣在那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個有褒氏怎么跟著來了?什么意思?姬僑這是要承認(rèn)了這個夫人了?
“兒子給母妃請安,母妃福泰康安。”姬僑跪地行禮。
蘇好也似模似樣的跟著跪地學(xué)姬僑,“兒……兒媳給母妃請安,母妃福泰康安。”
太妃愣在那,瞬間活成了個啞巴,就感覺有只蒼蠅跑嘴里了,咽下去惡心,吐出來那就誰都知道自己吃蒼蠅了。
半晌,那姬僑也不曾起
身,蘇好也跟著不起來,膝蓋都跪麻了。
姬僑平日里并不是每日都晨昏定省,一般都是隔三差五的來一趟,每回行了禮后,自己就起身了,在太妃面前沒那么拘束,太妃也從來沒要求什么。
可今個,他行禮后并未自己起身,而是等著太妃喊話,那太妃自然就茫然了,老半天才明白過勁兒來。
“來人,茶。”
太妃不情不愿的喊了那么一聲,姬僑低著頭,沒人瞧見他方才偷笑的那一瞬。
侍女端來了茶,看著架勢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趕緊著依規(guī)矩遞茶,唱喏著那些走形式的話語。
幾個步驟進(jìn)行完畢后,不等太妃說話,這回姬僑自己倒起來了,可見他今個來的目的多單一。
“母妃,兒子去吏部了。”姬僑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那正巧齊溪又進(jìn)了明間,和他擦身而過。
“侯爺,這是去哪?”
“吏部。”
齊溪笑的無比諂媚,“那侯爺晚回來想吃些什么,讓人帶個話,我好提前讓廚房準(zhǔn)備。”
姬僑又是‘嗯’了一聲,然后離開了。
里面那,蘇好還跪在那呢,她環(huán)顧四周,自己是起來還是不起來,侯爺都起來離開了,自己也可以起來了吧!
不等蘇好先開口,太妃倒是先不耐煩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蘇好,“還杵在這干嘛,茶也敬了,禮也行了,還不快走,看著你哀家就心煩。”
“謝母妃。”蘇好高興壞了,趕緊喊了一聲就起身,揉搓著膝蓋往外走。
齊溪正好走了進(jìn)來,和蘇好正面對了,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臉又變丑了。
“怎么,怎么回事?你昨天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太妃聞聲,抬頭看去,問道:“怎么了?”
齊溪一把扯住蘇好拉到太妃跟前,“母親,您瞧啊!她就是這么丑,她騙人。”
太妃抬頭仔細(xì)看去,哎呦媽呀,嚇?biāo)廊肆恕?br />
“這這這,這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還,還……”
蘇好尷尬一笑,裝作不好意思,“其實(shí),我一直都是這么丑的,不過,昨日畢竟是大婚之日,要嫁的又是侯爺,我總不能給靖伯侯府丟人吧!所以,所以就研制了一種特效的脂粉,把丑的地方都給遮住了。”
齊溪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對于自己來說,這個蘇好越丑越好,等到她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羞愧難當(dāng)時,她肯定撞墻死了算了。
蘇好離開了太妃的別院,而其余的妾侍對她投去的都是不友好的目光,只有剛才的那個姜氏除外,對蘇好很是恭敬,把她當(dāng)做夫人看,其余的,怕都是在心里憋著蔫壞準(zhǔn)備欺負(fù)蘇好呢。
畢竟是剛進(jìn)靖伯侯府第二天,這路哪知道到底怎么走,可好在她的智商還是在線的,就站在別院外等著,等著給太妃請安的姜氏出來。
等了有一會的功夫,姜氏出來了,聽蘇好說不認(rèn)識路,便帶著她走了一遍回去的路。
“夫人,你大概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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