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頤與宋媛,雖然都是從小嬌生慣養著長大的,但兩個人的性格從來都不一樣,薛頤偏向直來直去的,耍心機這方面,從來都不是宋媛的對手。
因為兩家人的關系,宋媛與薛頤又年紀相仿,所以兩個人幾乎是比較著過來的,宋媛在人前沉穩持重,薛頤偏偏就任性、愛鬧騰,所以薛家的長輩有時候教育薛頤,就總是拿宋媛做比較。
這一來二往的,薛頤就跟宋媛結下仇了。
再加上前幾年的事情,宋媛現在可謂越發的溫蕙持重,對外也是癡心一片,所以有時候薛頤說他也喜歡厲曜,薛家人通常都不怎么當回事,但覺她就是鬧著玩似的,因為自己的表姐也喜歡,而她又處處都比不過她的表姐,所以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才會這么的斤斤計較。
宋媛就不同了,不僅有家人的支持,甚至在某一段時間,與厲家人也走的很近,就像是曲線救國一樣,接近不了厲曜,就接近厲家人。
甚至又好長一段時間,宋媛在公眾眼里,是與厲曜一直聯系在一起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后來傳到厲曜耳朵里了,毫不猶豫的斬斷了宋媛的所有幻想,再加上厲驍也夾在中間,所以事情一度鬧得很大。
至今華國的權貴圈里提及宋媛,也幾乎都會心照不宣的想起之前那件事,而厲曜的絕情與狠辣也叫人望而生畏,只不過礙于宋家與厲家在華國的勢利,事情過了之后,也就沒人敢提過了。
但站在宋媛的立場上,宋媛有無疑是成功的。
因為無論厲曜跟誰在一起,對他的妻子如何的好,宋媛也是他這一輩子都繞過不去的一段過往,而在處理感情上,他的做法最許多成熟練達的人看來,依舊是不可取的。
甚至知道現在,提及宋媛與厲曜的過往,所有人記住的依舊是宋媛的一往情深,而厲曜則
多少有些貶低的意思吧。
再加上現在厲曜與喬念的婚姻,縱然沒人敢把那些話擺在他面前說,私底下八成也是不屑一顧的多。
但,無論如何,薛頤都不是其中一個。
喬念是她的障礙,宋媛又何嘗不是呢?
且薛頤多半就是任性,宋媛這手算計,她可能永遠都比不上,自然,也是不屑的。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你做的那些事情,想起來我都替你惡心的慌!現在居然還有臉到我家來?誰讓你來的。
宋媛漫不經心的笑著,語氣緩緩的:“表妹,你這是干嘛啊,外公過生日,以前我不在國內,不參加也就算了,現在我都回來了,你們家我還來都不能來了?你這話就算是說到舅舅舅媽哪兒,也站不住腳啊!”
“誰是你表妹。∧闵俑姨捉,我才沒你這么個不要臉的表姐呢!”薛頤從小就不是宋媛的對手,現在就更不可能是了。
而宋媛呢,也從始至終就沒把她放進眼里過,視線越過薛頤,看向主別墅的宴會廳,厲曜與喬念并排站在一起的身影,深深的刺痛了她,最主要的是,薛頤居然還有功夫站在么口跟她拌嘴?
難道她還不知道今天厲曜會過來嗎?
如此一來,宋媛心里就平衡多了。
見四下無人,也不生氣,緩笑著朝薛頤跟前走了走,視線落在她身上,饒有興致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懶懶的揚了揚唇角,笑容輕蔑而充滿鄙夷:“你倒是天天把要臉掛在嘴邊了,其實心里怎么想的?說不定半夜睡不著的時候還偷偷羨慕過我呢!”
“誰羨慕你了!”
宋媛眉眼微微瞇著,笑容漸漸多了幾分得意:“誰羨慕了誰自己心里清楚啊,還非得要我明說嗎?”說著,抬眼示意了一下厲曜與喬念那邊,繼續道:“的確,現在跟厲曜站在一起的是喬念那個賤人,但你仔細想一想,我明明沒有跟厲曜談過一天戀愛,為什么所有人見到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會想到厲曜?”
“而見到厲曜與喬念這么恩愛,又有多少人在暗中為我可惜?”
說著,宋媛深吸一口氣,語氣里帶著幾分寬慰:“妹妹啊,你還是太年輕,以前明明就在厲曜手底下的經紀公司工作,他為了喬念一腳把你踢開落了個愛妻如命的好名聲,你倒好,什么都沒撈著,愣是叫人笑話了大半年,你啊,也別提我覺得丟臉了,因為我不想替你這種蠢貨可惜!”
“你!”
然而,薛頤才剛開口,剛那個被薛名臣打發來叫人的傭人便已然來到兩人跟前,開口道:“大小姐,表小姐,少爺說家里客人多,讓你們幫忙招呼一下,免得外面的人覺得咱們家待客不周到。”
薛頤從來都是個急火性子,這話要是薛名臣自己來說,她一準乖乖的,什么話都不敢說,但問題是叫兩個傭人過來,且薛頤在家里又一向是除了明的脾氣不好。
所以剛聽見他這話,便直接吼了一句:“知道了!要你在這兒說三道四的!”
而相較于薛頤,宋媛則淡淡的,好像剛才那個對著薛頤冷嘲熱諷的人不是她一樣:“哎你干嘛呢,大呼小叫的,大哥就是叫他過來傳個話,你對著人家發什么脾氣?”
畢竟這也不是舊社會,人家傭人也是正經的工作,為有條件的家族提供優質的服務罷了,雖然主人家有時候難免會說一兩句,但基本都是在工作出現失誤時,像薛頤這么無緣無故的,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家里的傭人發脾氣的大小姐,也是不多見。
再加上一直以來又有宋媛這么個明顯的對此,所以一直以來,薛頤在薛家并不是多招人喜歡。
而且,在外人看來,宋媛這是在給她找臺階下,但薛頤素來不愿意領她的情,所以她才剛說完,薛頤便立刻懟了回去:“這是我家,我想干嘛就干嘛,跟你有什么關系?別仗著家里的親戚都喜歡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宋媛,這不是你們宋家,你既然來了,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客人,我們家自然會招待你的!”
宋媛面上依舊笑著,看不出任何情緒:“那就有勞表妹了!”
薛頤也沒想到宋媛居然會那么聽話,畢竟以前她就算明面上不說什么,也絕對不會順著她的話說的。
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里面的厲曜與喬念,再看向宋媛時,眼里的鄙夷便又更多了一份。
轉身離開,罵罵咧咧的:“裝什么裝!裝得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而事實上,也這是根本。
無論他們兩個怎么明爭暗斗,現在站在厲曜身邊,名正言順的,被厲曜寵得地上沒有天上也少找的,是喬念,不是她們!
而一想到這一層,薛頤就更高興不起來了!
其實,就像宋媛說的那樣,有時候,她有時候的確是羨慕宋媛的。
宋媛就是快狗皮膏藥,且還是一塊早就被厲曜撕下來丟開了的,但,她就是惡心,就是厲曜永遠都繞不過去的一塊。
而里面。
喬念不知道厲曜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但她人已經在這兒了,就不會輕舉妄動。
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從她的視線與薛家老太太對上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其實薛老太太也只是當著那么多年的面兒把話說的很客氣,心里還是很排斥她的。
至于這份排斥來自與什么,喬念就不得而知了,反倒是薛老爺子,也不說話,只是淡笑著,靜靜的看著喬念與厲曜,聽著他們說話,時不時的會跟著笑兩聲。
薛家人對厲曜自然沒什么可恭維的,但其他人多少還是要說一些場面話,厲曜以前不在意這些的,但此時此刻,偶爾也回應兩句,周全而又禮貌,但更多的是謙遜。
對喬念,他更多的則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甚至視線從來都沒離開過。
薛老爺子看在眼里,眉眼微斂著,笑而不語,最終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薛名臣,忽然開口:“小臣啊,我上次讓你收起來的相冊你收哪兒去了?”
薛名臣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也如實道:“樓上書房啊,怎么了?您現在要要嗎?”
“我要它干嘛!”說著,看了一眼厲曜,隨即才又道:“就是覺得好些年沒見多老二了,估計他也想不起來自己以前什么樣子了,想帶他上去看看!
薛名臣不由得笑了:“不就是一些照片嗎,有什么好看的?”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薛名臣還是直接走到了老爺子身后,語氣稍顯無奈:“不過您既然都這么說了,那就看看吧,今天您最大!”
說著,看了一眼厲曜:“走吧,上去看看。”說完,便扶著輪椅,將老爺子從人群中推了出去。
厲曜也沒說什么,笑著要跟過去,只是才剛走,便被喬念拉住了,看向他時,眉眼里堆滿了詢問,但話卻更像是隨口說說的玩笑:“我也想看!”
“那不行!”厲曜緩笑著拒絕:“以前可不像現在這樣,萬一給你看到了,你再嫌棄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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