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任何一個工兵戰(zhàn)士來說,執(zhí)行爆破或爆拆任務時,都必須按照規(guī)定穿戴防爆服。盡管防爆服穿在身上并不舒服,但它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排爆人員的生命安全。
看見那個兵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軍裝,董璐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不僅董璐為龍小凡的生命安全擔憂,整個戰(zhàn)旗連的戰(zhàn)士,心都懸在嗓子眼。如果他一腳踩在地雷上,一個微小的失誤,他都有可能會被炸上天。
王守業(yè)皺著眉頭,語氣平淡的說:“那個兵是龍小凡。”
“什么?”
董璐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王守業(yè)點頭,才確信雷場那個沒有穿爆破服的男人正是龍小凡。
“他還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新兵啊,王守業(yè)同志,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情急之下,董璐直呼其名。
王守業(yè)并沒有發(fā)火,兩人同樣是上尉軍官,只不過扮演的角色不同。一個是戰(zhàn)地醫(yī)生,一個是戰(zhàn)時指揮員。但戰(zhàn)時,即便是平級,也要服從戰(zhàn)地指揮員的命令。
“你還不了解他。”
王守業(yè)深邃幽暗的眸子望著龍小凡的背影,猶豫了半天才開口:“他雖然是個新兵蛋子,但做過的一些事兒,比老兵更加勇敢和冷靜,而且,他在爆破和排爆任務中,比戰(zhàn)旗連兩年的老兵還要謹慎。團長之所以把他放到戰(zhàn)旗連,是想讓他代表戰(zhàn)旗連參加年度比武大賽。”
“你想想,參加年度比武大賽的人,會是簡單人嗎?”
說實話讓龍小凡去冒險,王守業(yè)自己心里也沒底。現(xiàn)在,他只能相信林峰說過的話,他是有能力參與這次營救任務的。要不然,林瘋子走的時候也不會說以后有什么事兒直接找龍小凡。
董璐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挺正常的面色變的有些淡黃。
望著一步步朝老伯走著的龍小凡,心里為他捏了把汗。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還從來沒像今天一樣,關心過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新兵蛋子。
雖然看見新兵蛋子受傷也會替他們難過,心疼。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董璐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不紊定了。今天這是怎么了?因為一個剛見面就把自己氣得要死的新兵,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第一次沖上雷場的十幾個戰(zhàn)友穿著厚重的防爆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盡管汗水早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濕透,臉頰上的汗珠如同瀑布一樣往下流著。他們不能繼續(xù)前進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越往前,地雷越密集。
一塊普普通通的荒地,最起碼隱藏著上百顆地雷。再往前,怕是連站的位置都沒有了。
這塊拉著鐵絲網的荒地在山根里,每年雨季,都會有地雷從山上沖下來,落到地里,時間長了,被薄土覆蓋。看似普普通通的荒地,事實上暗藏殺機,任何一個失誤,都有可能被死神帶走。
龍小凡順著老伯的腳窩往前走著,終于安全的走到他身邊,拿著探雷器在老伯周圍探測了一圈,直到確認安全,才慢慢的放下探雷器,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扶起老人喂了他幾口水。
炎熱的夏日,加上老人腿部受傷,嚴重缺水導致他幾近昏迷。
“老伯,我們來救你了,喝點水。”
身上雖然沒穿防爆服,但軍裝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龍小凡臉上布滿了汗珠,回頭看了眼站在那邊不動的兄弟們,喂了老人幾口水之后,他迅速脫下衣服,幫助老人固定腿上的傷口,隨即公主抱似的抱起老人,順著一路飄揚的小旗往回走。
“連長,老人還活著,需要馬上救治。”龍小凡抱著老人往外走著,邊走邊和老人說話:“老伯,我們馬上就出去了,沒事的,你千萬不要睡覺!”
老伯深情的眸子掛著淚珠,喉嚨里發(fā)出微弱的兩個字:“謝謝……”
“救援工作已經就緒,小凡,注意安全。”
董璐拿著對講機望著一路走過來的龍小凡,那一瞬間突然覺得,他雖然會惹人生氣,但是救人時的模樣好可愛,好偉大。
出了隔離帶,守在外面的醫(yī)生迅速把人接過去放到救護車上。
“快,接通心電圖,氧氣。”董璐一步跨上救護車,檢查老人傷口的同時命令:“通知戰(zhàn)區(qū)醫(yī)院,馬上準備手術室,我們大概二十分鐘后到。”
龍小凡彎腰歇了一會,望著鳴笛離開的救護車,轉身看向雷場里站著的十幾個戰(zhàn)友,馬上拿起探雷器鉆進封鎖區(qū)。順著剛剛走過來的那條路又走了回去。
還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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