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猛士越野車開過泥濘的土路,停在村莊的路口,林峰跳下車,打開后備箱。整輛車除了前面坐著人,車里裝著的全是食用油和大米。
這個村莊,他每年都要來一次。每次來,都會拿自己的工資買些東西,送給當?shù)氐泥l(xiāng)親們。
這次聽說林峰要來,村委會的領(lǐng)導(dǎo)班子以及全村的村民,幾乎都到路口迎接。作為一名打過仗的老兵,又沒忘了漫山村的解放軍戰(zhàn)士,村委會見到他,比見了縣長還親熱。
林峰這幾年,幫助漫山村清理出了數(shù)十畝地,原來是雷區(qū)的荒地,經(jīng)過他一遍又一遍的清理和檢查之后,荒地變廢為寶,為漫山村的老百姓每個人又多分出了很多地。
在漫山村,村民最直接的經(jīng)濟來源便是忙碌一年收獲的糧食,他們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能力去城里謀出路,靠著國家每個月幾百塊的補助,生活過的十分艱苦。
因為當年戰(zhàn)爭時期埋下的隱患,很多原本可以開墾的土地變成了耕地。有不少想多開墾一些荒地的百姓,不幸踩到地雷,有的人失去生命,有的人,終身只能靠假肢才能勉強站起來。
林峰喂豬的這些年,每年深秋都會到漫山村走一趟。今年也不例外,村里的主任換了一屆又一屆,但卻沒有人不知道林峰的名字。
他是漫山村的英雄,也是漫山村許多人的救命恩人。
他在漫山村待著的那段時間,會教育大家掌握地雷的知識,以及踩到地雷,如何最大程度的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跟村主任握了握手,把東西分發(fā)給大家,林峰拿著設(shè)備,便上山了。來之前,她跟當?shù)氐拇彘L通過電話,因為今年雨水較多,山上滾下來不少地雷,十分危險。
上山兩邊的小路,用鋼絲網(wǎng)隔離著,當初拉起這條鋼絲網(wǎng),也是他的主意。它可以防止泥石流滑落的地雷,滾到這條路上。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這條路都是絕對性安全的。
拆了一下午的地雷,村長在村委會招待了林峰。除了一些家常便飯,還有一瓶二鍋頭。
村長王崢在這個沒有任何前途和發(fā)展前景的村子里干了三年,跟老林也算正式認識了三年。兩個人見面,誰也不客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峰背靠著椅子,臉色已經(jīng)有些泛紅。他不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把漫山村周圍的地雷全部拆完。
“老林,我得敬你一杯,這么多年,漫山村的老百姓全都記著你的好。”王崢舉著酒杯,“如果不是你每年都來這兒打掃戰(zhàn)后余下的地雷,科普地雷知識,恐怕漫山村這幾十戶人家,全都被地雷給害了。”
林峰碰了下王崢手里的茶缸子:“喝!”
兩個人喝光一瓶白酒,王崢如同往常一樣,把林峰安排到了廣播室里。
第二天早上一早,林峰便上山了。中午,山林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幾個坐在外面曬太陽的老人,眉頭微皺著,他們望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很是疑惑。
一片荒蕪的荒山山頂,一座界碑屹立在山體中間,從1949年至今,界碑經(jīng)歷過幾十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屹立不倒。
一支15人的小隊,拿著槍,呈戰(zhàn)斗隊形,越過界碑,朝著另一邊走去。
傍晚,王崢拿著手電筒,帶著兩個民兵,進山搜尋林峰。從早上出門,到下午五點,林峰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讓王崢感到十分著急,但是從山下走到山頂,王崢和民兵都沒有找到林峰的影子。來不及多想,王崢立即跟當?shù)嘏沙鏊?lián)系。
派出所知道一個老兵在深山里走丟了,立即命令所里全部警員趕了過來。其它的事情他們可以不重視,但是今天這事兒,他們必須重視。
一個一級軍士長,那可是部隊里的寶貝,兵王,在他們當?shù)刈邅G了,那還得了?
林峰失蹤的消息突然炸開了鍋,不到半個小時,特警,武警部隊全部抵達漫山村。這座只有在戰(zhàn)爭時期才這么熱鬧過的村莊,第一次在和平的當下,熱鬧了起來。
武警和特警牽著軍犬進山搜索,對于這座并不算太高的山,進行了一次大掃除。無論是地面搜索,還是空中無人機搜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林峰。
事情發(fā)生后,縣委書記和縣長以及各級部門的領(lǐng)導(dǎo)幾乎全抵達漫山村。人沒找到,留下的唯有那輛猛士越野車。
“報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枚子彈。”
一名武警戰(zhàn)士彎腰撿起子彈,看了一會說道:“可能有外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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