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ip病房中。
周靜茹將一些重要文件送到連翹這里讓連翹過目,有一些連翹簽了字,有一些連翹認為還有問題,要周靜茹再回去調查調查再看。
最后,連翹又打開一個文件夾仔細翻看,接著抽出幾張設計圖說:“這幾個的設計概念不錯。”
這些設計是以堤防人文創新為概念的設計圖。正是出自當初蘇蓉推薦的她的一些同學之手。連翹又說:“不愧是在國際上拿過獎項的。現在的孩子們不得了了啊。比我們當初強。”
“連總,說得你好像老了似的。不要忘了,你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你十五歲就畢業于江大,可是我們江州的神話,至今還沒人打破這個神話呢。”
“你不要抬舉我,我是什么料我最清楚。”語畢,連翹將抽出來的那幾張設計圖稿遞到周靜茹手中,說:“把這幾個送到設計部,讓設計部的人再潤潤筆。”
“好的,連總。”
又交待了周靜茹幾件事后,病房的門被推開,正是付一笑。
“哥。”
“付總。”
“嗯。你別起來。”付一笑摁了連翹重新坐下,然后看向周靜茹,說:“那個齊白不是上任了嗎?有事找他,少找你們的姑奶奶。”
付總寵連總不是一天、兩天了啊,周靜茹汗滴滴,說:“拿過來的是連總特別叮囑的,其余的也沒敢有勞連總。”
周靜茹是付氏的人,當初在公關部就是得力干將,是付一笑特別放心的人,是以特意將她派在連翹身邊。她辦事,他放心。見她如此說,他也便不再多說。只是隨手抓過周靜茹手中的資料,翻開細看,是設計圖。
付一笑知道這些設計圖出自在校大學生之手之事,于是說:“要不要劃撥一點經費獎勵這些學生?”
“等設計稿出爐,啟用的時候再說。”
“好。”
然后,付一笑拿著資料坐在一旁細看。周靜茹和連翹則說些家常事。
連翹坐著很是無聊,突然很懷念原來打麻將的日子,她說:“要是再來一個人,正好湊一桌。”
你說她這傷嚴重吧,天天枯坐病房也甚是無趣。
你說她這傷不重吧,還偏就不能出院,得將傷養好再說。
打麻將,混時間正好。也不必老想著要去抓那癢得難受的腿。
付一笑挑眉看著她,“想打麻將?”
連翹點頭。
“打三個人的麻將也成啊。不過,三人的沒四人的過癮。”付一笑說話間,掏出電話,命吳江火速送麻將過來。掛了電話后,他說:“吳江來了,正好四人。不用打三人麻將。”
一直沒說話的周靜茹憋紅了臉,終是沒底氣的說:“可是,我不會。”
連翹像看一個怪物般的看著周靜茹,問:“你不會打麻將?”
瞧那神情,不會麻將就像犯了罪似的,周靜茹訕訕笑問:“不會麻將有問題?”
“有問題,問題大發了。”然后,連翹很是嚴肅的看向付一笑,說:“哥,你的公關干將居然不會打麻將,你是不是應該檢討檢討自己?”
付一笑臉一黑,說:“我的公關干將不是靠打麻將打出來的。是靠實力拼出來的。和麻將無關。”
周靜茹如釋重負,“謝謝付總。”
“不過,你們的姑奶奶要打麻將,你必須會。”付一笑又說。
周靜茹‘呃’了一聲,不知道再該怎么辦了,然后,求救般的看向連翹。
“不怕,麻將很好學的,我教教你,準保會。”連翹自愿當師傅。
“我笨啊。”周靜茹直擺著手。
“不怕,越是新手,越是笨,越是菜鳥,越會贏錢。”連翹再度慫恿。說話間,她將筆電打開,說:“我先在電腦中教你一些基本的麻將知識。”
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啊啊啊,周靜茹有種被人拿刀架到脖子上的感覺。
付氏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公司,所涉產業雖然有賭場,但并不在周靜茹的工作職責內。如果說吳江、黑皮等人來了,那打麻將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可如果說是周靜茹的話,確實太為難了些。
可是現在,再怎么為難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連翹興致勃勃,拿著筆電開始給周靜茹上麻將的基本課,這些麻將怎么稱呼,該怎么組對,該怎么胡牌。什么是大和,什么是小和,什么是屁和,什么是炸和,什么是翻番。
周靜茹呢,學得非常的認真。
“明白了沒有?”連翹問。
周靜茹摸著腦袋,說:“明白了一半。”
“聰明。好,現在我們再來看看麻將的打法。”
“麻將還有打法?”周靜茹再度汗滴滴。
“當然啦,麻將的打法千奇百怪,世界上的打法就有z國麻將、南洋麻將、倭國麻將等等等。當然,愛玩麻將的一般遵循z國的玩法,z國玩法中又包括了什么香港麻將、臺灣麻將、武漢麻將、東北麻將、江浙麻將等等等,在這個里面呢,最病態且最刺激人的就是香港麻將。我教你香港麻將的玩法。”
“啊?”周靜茹覺得自己有些暈乎乎了。
談起麻將,連翹最是樂為人師,說:“香港麻將中,那種抱著‘小和即安’思想,打算一路‘屁和’混飯吃的人是沒有出路的。沒有吃牌、碰牌、杠牌且沒有翻番的牌是不允許和的。所以,因了這些規矩便給了牌友們非常大的發揮空間,在玩法上就偏重于造大牌,不和則已、一和驚人、刺激非常。運氣好,你可以贏‘綠一色’、‘九蓮寶燈’。運氣差,不要緊,你可以贏‘一條龍’、‘雙龍炮’。當然,如果規矩太多,你可以贏‘缺五’、‘卡五’、‘全求人’、‘五門齊’等等,總之,‘要和就要和大的’這就是香港麻將的精髓。現在,我給你講什么是‘綠一色’……”
付一笑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嘴角掛著清淡的笑看著津津樂道的連翹,猛然有種現世安好的感覺。
連翹在長篇大論后,問:“明白了沒?”
如果說起先周靜茹還有些明白,但現在她是徹底的不明白了,她眼泛渾濁,茫然的搖頭,說:“一點都不明白了。”
連翹無語的看著周靜茹,看得周靜茹不好意思,訕訕的笑著。
“那吃牌、碰牌、開杠你總沒忘吧?”
這個還是記得的,周靜茹說:“基本的規則還是記得的,就是香港玩法太復雜,不明白。”
“那就成。玩法不明白不要緊,最主要的是實戰。只要實戰個一、兩次,我保證你第三次就會是個中高手。”
說話間,吳江將麻將送過來了。他是長期和付一笑混的人,麻將之于他而言不過小菜一碟。
四人圍坐桌子旁。
考慮到周靜茹是新手,收入也沒有他們高,于是連翹建議玩小一點,一兩百的玩。
“一兩百還算小?”周靜茹雖然不會玩牌,但至少記住翻番的話可以輸得人連褲子都沒有穿的,這真要翻起來來個大胡,那是成千上萬的事啊啊啊,“付總,吳助,連總,你們等會子要手下留情哈。”
“放心放心,你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連翹拍著胸保證。
付一笑、吳江對視一眼。
“嘿,你們這樣看是什么意思啊。”連翹眼尖的發現了,說:“不許作弊、做籠子哈。做籠子成倍的罰。”
“呵呵……”付一笑本想點一支雪茄,但考慮這是病房,他還是作罷。說:“憑你哥我的手藝還需要做籠子?你只告訴我,你有多少零錢吧。”
連翹將抽屈抽開,瞄了眼,說:“三萬是有的。”
付一笑笑得邪氣,說:“可以手機轉帳。你可以要秦琛給你轉一點,我們就在手機上轉就成了。”
連翹翻了個白眼,“你的意思是我這三萬都不夠你贏的?”
“夠不夠,打了就知道了。”
最先坐莊的是連翹。
連翹的下手是周靜茹,對面是付一笑。吳江是付一笑的下手。
開局,連翹火氣好,連坐兩盤。
付一笑、吳江都不是帶零錢的人,于是都用手機給連翹轉帳。連翹頗是得意的說:“才兩盤就贏了五千,不錯,不錯。”
周靜茹咬著下唇,頗是委屈,說:“你們能不能打慢一點,我還沒算過來,你們就都倒牌、過牌了,不公平。”
連翹安慰說:“你是新手,慢一點沒問題的。別怕,輸了算我的。你現在只當走個過場,熟悉熟悉行情。”
原來她就是個湊數的。周靜茹如是想,心里平衡了。
接下來的一盤,付一笑贏了,周靜茹坐莊。
可能新手真的有火氣,她居然一連坐了三次莊,眼前有連翹遞過來的三千元,手機中付一笑、吳江也各自給她轉帳了三千元。
接下來,吳江開了胡,莊家輪到付一笑。
付一笑一坐莊不得了,居然是連坐五莊,一次比一次胡牌大,一次比一次往上翻得多。
“你肯定作弊了。”連翹彎下腰,看向桌面下有沒有什么玄機。結果什么也沒有,她不相信的說:“不可能啊。”
特別是這一盤,付一笑就像神手似的,要什么牌來什么牌,也太假了些。
付一笑拍著桌子說:“給錢給錢。你贏的時候我沒懷疑過你,現在我贏了你倒懷疑我,你這牌品可不好。”
因為連翹曾經獅子大開口說周靜茹輸的全算她的,所以,她抽屈中的三萬很快就到了付一笑的口袋中,而且還不夠,又用手機轉了一萬的帳才夠了。
接下來,付一笑場場贏,‘莊’在他手中似乎就不走了。
連翹次次檢查他是不是作弊了,但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
如是幾場后,連翹好不容易聽胡,只等二條。卻不成想吳江打出一張二餅。
付一笑倒下牌,說:“胡了。”
也就是說付一笑再度當莊。
“作弊、作弊。”連翹不干了,拍著桌子叫嚷,她鄙視的看向吳江,說:“你這明明是放炮。”
吳江將自己面前的牌一倒,說:“姑奶奶,你覺得我應該出哪張牌呢?”
連翹仔細看了看吳江的牌,還別說,真得出那張貌似放炮的二餅。連翹郁悶了。想當初,她和秦琛他們打牌的時候,她可是十打九贏的。那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今天手氣這么背?
“我說妹子啊,你這是輸不起啊。”付一笑笑著說。
幾場下來,連翹又給付一笑的手機轉了十萬的帳了。估計是輸紅了眼了。
雖然她不會將這十萬看在眼中,但這是嚴重污辱她的智商啊,這是實力問題已不是錢的問題了。付一笑估計著連翹肯定要搬救兵了。
果然,在他再度連下兩莊,連翹掏出手機轉了帳后,說:“你等著,我找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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