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二下,三下……
秦琛將沙文豬不停的撞向機體,沙文豬的頭被撞出了血,瞬間血肉模糊。
秦琛手上動作不停,仍舊狠狠的往機體上砸著沙文豬的腦袋,十幾下后,沙文豬越來越沒有反抗之力,似死魚般的癱軟在秦琛手中。
秦琛,收手,正準備將沙文豬甩到地上。
也就在一瞬間,明明已經似一只死魚般的沙文豬再度活了過來,大吼一聲后抱住秦琛,并以極快的速度逕直推著秦琛撞向了對面的機體上。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秦琛的背撞得生痛。
沙文豬能混成國內最大的毒梟,他也不是吃軟飯的。他能有那許多忠于他的手下,也是憑著一雙鐵拳打出來的。
所以,別看他似死魚,他其實只是在蓄積力量。
只要有一口氣在,他就能絕處逢生。
現在,他更趁著秦琛被撞的功夫伸手掐住了秦琛的脖子,然后一下、二下、三下的將秦琛的頭亦狠狠的往直升機機體上撞去。
直升機因了這大力道的撞擊,時不時顫抖一下。
開直升機的冷美人,嘴角亦抽搐起來。
連續砸了五六下,秦琛突然一腳竄起,以極快的速度襲向沙文豬的后腦勺。
沙文豬不防,被踹得撲向秦琛懷中。
緊接著,秦琛鐵拳出擊,正中沙文豬的肚子。
這一鐵拳,至少二百公斤力道。
沙文豬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打穿,喉嚨一陣腥甜,他再也忍不住,張口噴血。
血瞬間將秦琛的白襯衫染紅。
趁沙文豬還沒有回過神,秦琛快速迅猛的將他推開,然后一腳踹向沙文豬那若巖石般硬朗的臉。
從自救到將沙文豬踹倒在地,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被秦琛踹飛的沙文豬一逕倒飛到坐椅上,然后撞飛了坐椅,倒在了地上。再度噴出了一口血。
與此同時,直升機穩穩的降落到了醫院的草坪上。
大批的特警、刑警圍了上來,將直升機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沙文豬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情景,一笑。
大勢已去。
他不后悔,不后悔惹了秦琛。
‘呸’的一聲,他吐出一口血,“媽的,秦琛。佬子這一輩子第一次打得爽快。你也是第一個打倒佬子的人。”
直升機內,到處是血。
沙文豬的頭被血包裹著,駭人之極。
秦琛伸手,緩緩抹去了嘴角的血清,道:“你是第一個被我砸十幾下居然還能活著的人。”
“秦琛。下一次,我一定會打贏你。”
“有下一次再說。”
如果不是直升機停下,如果在空中,他秦琛不會給沙文豬活命的機會,他會直接將沙文豬斃命。
一切有可能傷害到他的小寶貝兒的,他不想留一點隱患。
但現有,有顧忌。
冷美人踏著沉穩的步伐來到沙文豬面前,快速的給沙文豬戴上了手銬。沙文豬‘喂’了一聲,居然有心開玩笑的說:“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打斗的時候,他有看到,這個女人哪是女人,簡直比一些男人還要兇殘。
冷美人冷冷的看著沙文豬,冷聲道:“你只要記住,我是抓你的人。”
冷美人押著沙文豬下直升機的時候,轉頭對秦琛說:“多謝。”今天如果不是秦琛,沙文豬鐵定是跑了。
秦琛說:“我也要謝你。”今天如果不是冷美人相助,他只怕也要受困于直升機。
語畢,不再看冷美人,秦琛將那護著秦父、秦母、不悔的坐椅拉開,便看見母親仍舊堅定的抱著不悔,不悔仍舊閉著眼。
應該是迷一香的原因,這種劑量對大人沒什么影響。但小孩子承受不住這種劑量,所以暈睡至今。
也好,小寶貝兒沒看到這么血腥的一幕。
手緩緩的揉了揉不悔的小臉蛋,秦琛心中一柔,想從秦葉心怡懷中抱過不悔,但秦葉心怡條件反射似的將不悔再度摟得緊緊的,只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看著秦琛。
秦琛輕輕的摸了摸秦葉心怡臉上被打腫的地方,說:“媽,是我。”
秦葉心怡的眼睛這才回神,“琛兒。”
“媽,沒事了。我來抱不悔。”
秦琛剛緩緩的從秦葉心怡手中抱過不悔。連翹、楚楠、燕七等人是蜂涌而上。
“秦琛。”
“不悔。”
“秦姨。”
如果說起先秦葉心怡為了護著孫女那是拼了一身的力氣的話。如今危險過去了,她倒是腿軟了,站都站不起來。
擔架上來了,秦父被抬了下去。秦葉心怡跟著被抬了下去。
連翹扶著秦琛,秦琛抱著不悔,慢慢的下了直升機。
雪越發的猛了。
大雪紛飛中,齊言站在直升機旁,似傻瓜般的看著那抹紅色的背影,一動不動。
原來,齊言、楚楠、燕七等人都從電視中看到了記者的現場報道。雖然記者們似乎都被嚇傻了,沒怎么報道現場。但從不時翻轉的畫面中,他們還是知道了這是醫院、那男人是秦琛。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
獨有齊言,本要沖上直升機的人在看到冷美人的剎那,愣了神。
這女人的神情、氣質無一不和他的諾蘭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和他的諾蘭如出一轍。還有那冰涼的眼神,也是獨屬于諾蘭的眼神。
他可以確信,諾蘭沒有姐妹。
那,她是誰?
是諾蘭嗎?
可是,諾蘭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啊。
而且,她好像不認識他。只是押著沙文豬從他身邊走過,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到處都是飛奔前來搶救的護士、醫生。
到處都是傷患。
到處都是來來往往、奔走不停的抬著擔架的義工……
y國歷史上,這一天,后來被定性為‘江州121慘案’。
夜,悄然降臨。
看護室外,秦琛隔著玻璃看著仍舊躺在里面的不悔。眼中的擔心、焦慮、心疼一覽無余。
寶貝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要。
一逕想,他一逕趴在了玻璃上。身上的血衣在玻璃窗上非常的醒目。
醫生、護士在里面給不悔又做了一些檢查后,醫生留下護士,出了看護房。
秦琛緩緩的回頭,烏漆的眼睛看著醫生,問:“怎么樣?”
這烏黑的眸簡直猶如漩渦,深不可測。更深不可測的是這個秦氏的大總栽今天那不要命的舉動。醫生是又怕又敬,說:“一如琛少所料,是受了迷一香的影響。已經給小小姐打了針,再過兩個小時應該就會醒來。不會有后遺癥。琛少放心。”
連翹這個時候正好一路跛著跑來,聽到了醫生說的話,長吁一口氣。
今天,實在是糟糕的一天,但好在是有驚無險。
“秦琛,你也該去處理一下傷口了。”
這個男人,眼中只有他的小寶貝兒。從直升機上下來就一直陪著不悔,完全不顧及他胳膊上的傷。連翹看著心疼,卻也知勸不住。現在好了,不悔沒事,他終于放心了吧。
“琛少,請。”
“去吧,我在這里守著寶貝兒。哦,還有,爹地、秦媽媽都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秦琛自從抱了不悔進了急救室就一直守在急救室外,接著從急救室一路跟到看護室,最后一直守在看護室外,沒離開不悔一步。倒是連翹跑上跑下,招呼著秦父、秦母的事。
秦父做了檢查后再度進了原來的vip病房。秦母只是受了驚嚇,現在睡著了,正在輸營養液。
秦琛伸手捏了捏連翹的肩膀,說:“我等會子就來。”
“嗯。”
可以說,男人今天幾乎是不要命的搶回了他的小寶貝。他不知道,當她在雪地上看到男人縱身一躍時,心差點就回不到胸膛了。
“寶貝兒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否則,你爸爸很有可能就真瘋了。”
再說秦琛,他才隨著醫生來到手術室,便見手術室外,齊言就那么靠著墻壁站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手術室方向。
看上去,無比的蕭條。
這可不是他認識的齊言。
秦琛訝異,站定,“大言?!”
“她是誰?”齊言問。
“誰?”
“那個,和你一起跳上直升機的紅衣女人,她是誰?”
從來沒見過齊言這么失神、迷茫的神情,秦琛眉微挑,“最高刑偵組情報隊的隊長。”
“你知道她嗎?知道她的具體事嗎?”
秦琛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她好像姓‘冷’,和匪匪關系不錯。是我小寶貝兒的干媽。”
聞言,齊言的眼睛一亮,說:“我去見匪匪。”語畢,齊言便急沖沖而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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