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私立醫院。
這間化驗室是燕七的專屬,他的許多醫學研究成果都出自于這里。
想當然,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連翹尾隨著他進了化驗室,順手將身上的黑風衣脫掉放在一旁的沙發上。
燕七為連翹打了杯熱茶,示意連翹不要急,坐下喝茶先。然后他走向辦公桌方向,打開一個抽屜,從中取了許多報告。
連翹一直緊緊的盯著燕七。
感覺得到連翹的緊張,燕七心內微嘆,臉上不動聲色,將報告都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說:“這是半年來,琛在我這里的血檢報告。”
連翹趕忙抓起報告,一份份仔細的看,約摸半個小時后,她說:“共五份,前三份有相同的項目在數值上都有小的變動,后面的兩份報告是近期的,數值穩定。”
“所以,匪匪,你擔心什么呢?”
連翹抬眼定定的看著燕七,直到看得燕七又心虛了,她才說:“如果穩定的話,秦琛不至于和你在這里討論這么長的時間。燕七,你是不是要我回去后抽了秦琛的衣服看,看他的胳膊上是不是有針孔什么之類的?”
燕七干咳一聲,說:“好吧,這種穩定,有點不妙。”
連翹的嘴角狠狠的一跳,“繼續。”
燕七走回辦公桌,又從抽屜中抽出一份報告,丟到連翹面前,說:“這是六子的報告。”
“六子?”
“你不認識六子,但我們認識,他是我們的朋友,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
燕七將六子的事大概講述了一下。
最后說:“所以,在得知琛為了保護你被雇用軍的子彈劃傷后,我不敢大意,生怕琛會出現和六子一樣的情形,所以叮囑琛定期到醫院抽血檢查。一如你所見,琛的前三份報告確實沒什么事,甚至于我給琛做過兩次血培,和六子的血培樣本進行比對,同樣也沒發現任何問題。只到第四份報告,血檢數值完全正常后,我長吁了一口氣,想著琛終于沒問題了。”
“但是,我是醫生,為了安全起見,我仍舊將琛的第四份血樣重新做了一次血檢。也就是你手上那最后的第五份血檢報告,雖然這兩份數值最終不出所料會一模一樣。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我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怎么說呢,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節奏,越是寧靜越代表著不可估量的后果。最終,我想起了六子的第一份檢查報告上的數值,好像和琛的第四、第五份血檢報告上的數值很相似。我這才知道不對勁是因了什么。”
后期在治療六子的過程中有許許多多的血檢報告,燕七自然就對六子那貌似正常的第一份血檢報告有所遺忘,而且過了這么多年……
連翹定定的看著燕七,待他把話說完,她低頭看六子的血檢報告。她本就是財務出身,對數字極其敏感,只過目一遍,她就說:“秦琛的第四份、第五份血檢報告和六子的第一份血檢報告上的數值一模一樣。”
“是。”
“為什么?”
感覺到了連翹的緊張,燕七在她對面坐下,柔和的說:“匪匪,別急,你仔細聽我說。”
“你不是說你留了六子的血樣?這么些年了,你應該研究出化解六子身上病毒的終極解藥了,是不是?”說話間,連翹激動的站起來,越過茶幾伸手拎住了燕七的衣領,力道之大居然將燕七給拎了起來。
燕七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匪匪。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打,他和連翹應該可以打成平手。但他真心不希望將這化驗室給毀了。他又道:“你不放我下來,我怎么和你解釋?”
連翹有些失神的松了手。
看她的手有顫抖,燕七嘆了口氣,似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渾不囹也有害怕的時候。
“匪匪,沒事,不是有我嗎?我會想盡一切辦法醫治琛的。”
“你說六子中毒后,經過了三個月的潛伏期,潛伏期過后才病發?”
“是。”
“可秦琛都過了半年了,為什么才出現和六子第一份報告一樣的數值?”
“現在我仔細想了想。這種現象應該和琛在部隊參加過以身試毒的項目有關。”
是,她記得,在看云瑚、呂海田的視頻時,秦琛無意間說漏了嘴,透露了他在部隊曾經有過以身試毒的時候,什么類型的毒藥他都有試過,從小劑量到大劑量,慢慢的讓身體接受、適應。目的就是在出任務的時候不要著了對手的道。
她問:“所以呢?”
“所以,這也是他的身體在最初期能夠抵抗毒素侵襲的原因。琛的這第一份、第二份、第三份上的血檢數值的變化也正說明了琛的自身功能在和某些可能存在的病毒進行抵抗。”
連翹再度一把拎起燕七,“為什么?明知道他體內存著病毒,你早期為什么不給他治療?”
燕七再度苦笑的看著激動的女子,柔聲說:“匪匪。初期,我確實擔心,但我擔心也不能給琛胡亂用藥啊。更何況,我在發現這三份報告的數值波動時也曾給琛做過血培,也曾和六子的血培樣本進行比對,琛的血培結果都是沒有問題的啊。如果在他沒問題的情形下我冒然給他用藥,不就是憑空給他的身體注射了另外一種病毒?”
“另外一種病毒?”
“解毒劑其實也是毒啊。更何況,就算我將研究出的用于治療六子的解毒劑用到琛的身上,但你能保證琛中的病毒和六子中的病毒是一樣的嗎?如果不是一樣的病毒,我冒然用上這解毒劑,對琛而言只是毒上加毒,且更有可能導致琛身體內的病毒變異。所以,在沒有確定琛的身體到底中的什么病毒前,任何解毒劑,我都不能替琛用。你明白嗎?”
連翹臉上突然由悲轉喜,問:“你說你將六子的解毒劑研究出來了?”
“是。六子去世后一年,我才將那解毒劑研究出來。”
“秦琛和六子的血檢報告數值是一模一樣的。那現在可以給秦琛用了吧。”
看著女子滿臉的希望,燕七真心不想打破。但,他說:“匪匪,琛中的病毒,和六子的根本不一樣。”
“為什么?他們的血檢報告數值不是一模一樣的嗎?”
燕七拍開女子仍舊拎著他衣領的手,扶了她坐下,說:“數值一模一樣是因為中毒之人的初時表現形式和最終結局大體一樣。但這并不代表著中毒之人所中的病毒也是一樣的。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中毒的人大體都會有七竅流血現象,但你知道那人所中的毒到底是砒霜還是霍頂紅?所以,得觀察、得分析。”
“也就是說,他們中的毒不一樣?”
“是的。這也是我給琛和六子的血樣進行血培比對分析的時候琛的血樣一直沒有變化,而六子的血樣總能出現原來毒發時癥狀的原因。”
“現在呢?如果他們中的毒不一樣,你打算再怎么辦?”
“匪匪,這病毒是個非常復雜的學科,不是我現在簡單的告訴你該怎么辦你就能懂的。實話告訴你,哪怕我今天研究出琛的解毒劑,但也許明天琛體內的病毒就會發生變異,那么我的解毒劑就對他無效。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我會盡量趕在琛的病毒變異前將解毒劑研究出來,保住琛。”
“時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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