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出差的第三天,開始了他身體病毒的第四個療程。
這幾天,秦琛都有視頻電話查崗,以查看連翹是不是在家中老實的待著,每次突擊檢查,從視頻中可以看出她確實在家中辦公,他才放心。
這一天,連翹剛剛批閱完袁曉曉送過來的一些關于鳳凰山旅游項目、堤防項目的文件后,男人的視頻電話又到了。
她急忙將電話滑開,就看到了男人熟悉的容顏。
“怎么樣?”問話間,女人那雙妖嬈的桃花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男人。
秦琛那邊將手機往四處照了照。
她看得出來,是在酒店的總統套中。
他說:“你看,環境不錯,你再看我的臉色,都正常吧。聲音也正常吧。”
“嗯。”
“所以,從今天開始,別擔心我。你只管好好的養身體。保不準明天我溜回來看你……”
“別。千萬別。你不是說了,現在那邊形勢緊張嗎?就不要為我分心了。與其將時間花費在來回的路程上,還不如好好的睡一覺。等你回的時候我去接你。”
“我看了看這邊的情形,亂得狠,至少得兩個月啊。我想你怎么辦?這才出來幾天啊,可我天天在想你。這邊比我們那里熱多了,我一想你的時候就更熱。”
“流氓。”
“誰叫你以坐月子有忌諱為由,這段時間像個貞節烈女似的不讓我幫你洗澡。連眼癮都不讓我過一過。”
“讓你過上了眼癮再怎么地?好讓你在異國它鄉更難受,然后憋不住去找金發女郎。”
兩個人都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時不時說說工作上的事情,時不時開開玩笑,時間就那么靜靜的流淌著,誰也舍不得先掛了電話。
聽到門鈴聲,秦琛問:“好像有人來?”
“是曉曉,這個點應該是來拿剛才我批了的文件的。”
然后連翹將批閱的文件講了些,說著話的同時她起身去開門,果然是袁曉曉。
袁曉曉手中還提著湯,因沒注意連翹在視頻,她逕自將湯遞到連翹眼前晃了晃,說:“付總交待的,讓我帶過來,還叮囑說一定要看著你喝完。”
“他當我是豬嗎?”連翹說。
袁曉曉笑了,接著她居然聽到了男人的笑聲,發現笑聲來自于手機,她吐了吐舌頭,口型比劃著‘秦總?’二字。
連翹點頭。
袁曉曉說:“我先去把湯倒出來。”
看著袁曉曉走向廚房,連翹這才重新舉起手機,說:“你看,我是不是被我哥照顧得非常的好。”
男人在那邊放心的點頭,“嗯。”
“好了,我要喝湯了,掛了。你休息一下。”
“好。等寶貝兒回來,我再和她視頻。”
“好。”
殊不知,手機那頭,男人在掛了電話后,起床,打開了總統套房的門,看向站在外面的燕七、楚楠,說:“來吧。”
原來,男人總是在治療前給女人打電話。否則,治療后的他是沒有力氣和她說話的。
再說連翹,在掛了電話后,袁曉曉的湯也盛出來了,她笑著問:“秦總這次去德國得多長時間?”
“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兩個月吧。”
“這么長時間?”
“秦氏董事會不是通過了購買霍氏股份的決定嗎。他去德國的大中型造車集團去看看,再做最后的決定。不過,保不準他還會到其它諸如法國這些國家的造車集團看一看,看到底有沒有可利用的商機。”
其實,秦琛出差考察汽車制造不過一個幌子。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處理路易斯留下的那個爛攤子。但秦琛說了這是最高機密,所以,連翹對袁曉曉說的也是秦琛對大家的一番說辭。
“法國啊,我聽說秦總在法國有個君臨集團,好像做得還不錯,不是還打敗過路易斯收購過路易斯的葡萄園嗎?誒,翹翹姐,有沒有可能秦總這次去法國順便將路易斯那破集團給收了?然后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聞言,連翹警覺突起,這種警覺來自于那五年在最高刑偵組所受的教益。她‘哈哈’笑了兩聲,說:“如果真有這個驚喜,我倒要借你吉言了。不過嘛,依君臨集團那點子破資產,要想收購負債累累的路易斯集團,我看是癡心妄想。”
“怎么可能癡心妄想?秦總英明神武、投資有方,一個路易斯集團算什么?瞧瞧秦氏帝國的今天,是十個路易斯集團都比不上的好嗎?”
“所以啊,路易斯集團比不上的是秦氏帝國,而不是君臨集團。如果是秦氏帝國出手,也許還真能將路易斯集團給收了,但股東們都不同意開發歐洲市場,所以啊,這個驚喜不可能有。”
連翹語畢,將袁曉曉遞過來的湯一飲而盡,又道:“至于君臨集團,自它創辦以來,其實行情一直不樂觀,只在一年前才有所建樹的吞下了路易斯的一個百年葡萄園。貌似翻了身,其實虧大了。”
袁曉曉坐到連翹身邊,好奇的問:“怎么虧大了?不是好歹賺了座葡萄園?”
連翹白了眼袁曉曉,說:“這就是商場如戰場的道理了。我告訴你,與其說這座葡萄園是秦琛賺來了,倒不如說這座葡萄園是秦琛花了他這些年的私房錢買來的。”
“買的?”
“嗯哼。”
袁曉曉失聲說:“怎么可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里面的行情大著呢。”說話間,連翹舒適的倒在沙發上,又說:“法國那邊某些州鎮的地方保護主義非常重,對外商極排斥。那里的人一見外商去了,就覺得外商是來搶他們的就業崗位的。所以,在許多手續方面,地方政府都不賣秦琛面子。”
“還有這種事啊。”袁曉曉說著話,順手拿了床毛毯替連翹蓋上。
連翹說:“何止啊。地方政府那邊不支持也就罷了,下面的人也搗亂。就拿那個路易斯來說,秦琛到法國的第一站就撞他槍口上了。那個路易斯明著、暗著不知給秦琛多少虧吃過。秦琛也是個有脾氣的,久而久之,秦琛受不了路易斯明里暗里下絆子,于是將他這些年所有的私房錢都砸到了路易斯志在必得的某個項目中,和路易斯來了場硬對硬的硬戰。那場硬戰最終雖然秦琛贏了,但也不過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罷了。”
袁曉曉摸著腦袋,說:“所以,翹翹姐剛才才說與其說那葡萄園是秦總賺的,還不如說那葡萄園是秦總買的的話?”
“是啊。要不然,多少年了,君臨集團毫無建樹,說出去多丟臉?男人嘛,有時候爭的不是錢,是一口氣。所以,君臨集團自顧不暇,那什么有可能收購路易斯集團這個驚喜是不可能的,是癡心妄想。”
袁曉曉笑得極不好意思,說:“生意場上的事我們這些小字號的人哪里懂。只覺得秦總英明神武、投資有方,必是賺的。”
“英明神武、投資有方也只是針對我們國內。實話跟你說,如果將秦琛這些年投資于君臨集團的錢投資在國內,重建一個秦氏帝國都是有可能的。但在法國,只能好死不如賴活的撐著。我看那君臨集團就是個無底洞,以后啊,秦琛還要大筆大筆的往里投錢才能保住它。”
“為什么不關了那公司呢?何必以后還往里面投錢?”
連翹再度白了袁曉曉一眼,說:“不是說了嗎,男人啊,有時候面子比錢更重要。”
袁曉曉嘴張成‘0’型,最終明白的點了點頭。
“我們且不說君臨集團是靠秦琛的私房錢養著的。只說路易斯集團,那瘦死的駱駝總是比馬大的,而路易斯更嫉恨秦琛吞了他的葡萄園,所以哪怕秦琛的君臨集團果然有錢,果然向路易斯拋橄欖枝,只怕路易斯也不愿意接。所以說啊,秦琛必不會考慮什么收購路易斯集團的事,就算真去了法國,見見路易斯倒是有可能的,不過,肯定是去暗諷路易斯兩句。”
袁曉曉‘嚯嚯’笑了兩聲,說:“這不就是落井下石?翹翹姐,你這樣說秦總真就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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