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房中。
安相替連翹沖干凈了手,所幸沒有受傷,不需要處理。他高興的說:“沒事。”
連翹笑了,說:“我說了沒事的,你們偏不信,偏要緊張。”
冷美人走了進來,笑著說:“沒受傷最好。”
冷美人是連翹的老上司了,對她再清楚不過。無論怎么易容,也認得出來。剛才院子中太過混亂,暫時認不出說得過去,現在面對面的……
連翹急忙低垂下眸。
冷美人只以為連翹仍舊拘束、認生,她沒放在心上,只是柔和的看著春春說:“吳前輩,我們正在嘗試和指揮部聯系,到時候以a方案撤離無人區。應該沒問題的。”
剛才冷美人開突圍會議,春春都有聽到,她微微一笑,說:“這樣最好。”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損傷了。
這段時間,春春都是強撐著一股精氣神,只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確保連翹、安相無事。如今來了這許多的幫手,馬上就有直升機前來接應,一切再好不過。頭痛欲裂中,她長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小憩。
哪怕是和春春初次見面,但卻心有靈犀,冷美人清楚的知道春春應該是累了、放心了。看著春春消瘦的臉頰,冷美人心酸之極,脫了自己的作戰服替春春小心翼翼的蓋上。
待聽到春春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睡沉了,冷美人這才又看向連翹、安相,輕聲說:“如果a方案不成行,我們就只能走b方案了。到時候,b方案行動中,小鳳,小相,我安排秦總他們負責你們的安全。所以,你們一定不要和他們走散。”
那么多的狼,他還以為他們必要葬身狼腹的,不成想來了這么多的幫手,命肯定是保住了的。安相高興的說:“知道了。謝謝冷組的關照。”
看著憨厚的安相,冷美人笑了,說了聲‘應該的’,接著她又看了眼正在小憩的春春,壓低聲音問:“你們是怎么救出吳前輩的?”
“地震啊,我們趁著地震的時候救了春春出來。然后一路逃到了這里。”回話的仍舊是安相。
果然是地震。
這小鳳、小相果然就是那照顧吳蘭且劫走了吳蘭的奴隸。
但,冷美人多厲害的人啊,早就看出安相的舉止神態恍若小孩子,絕壁不是那種能夠挖出吳蘭身體內追蹤器的人。也就是說,一切的主導應該是這個女奴。
冷美人又看向連翹,總覺得有那么點熟悉。
“我們小鳳好厲害的,唉喲……”
安相被連翹狠狠的掐了腰肉,無辜的看向連翹,問:“小鳳,怎么了?”
冷美人自然也看到了連翹的小動作,想著許是這個女奴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也說不定。她更能肯定這個女奴絕壁不是什么奴隸,更何況這個女奴刻意的低著頭、自認低人一等的姿態頗有些欲蓋彌彰……
“諾蘭!”
齊言的聲音在外響起,打斷了冷美人的沉思,她轉身看向走廊。
躺在躺椅上的春春眉頭亦抽了抽,恍惚夢中,這聲‘諾蘭’,就像在叫她一樣。
“諾蘭,快來看。”
“怎么了?”
齊言站在走廊上,指著樓下說:“看,狼又回來了。”
聞言,冷美人走到走廊上,和齊言并肩而立,看著樓下。
樓下,再度聚集了數十匹狼。
遠方的廠房屋頂上,不時的有狼左右走動,它們不時的發出沉悶的低吼聲。那眼光,比先前更怨毒、陰戾了。
從它們的眼光中,冷美人看出有種至死不休的味道。
它們變異了!
它們有智商!
它們懂得躲避子彈!
而且,似乎越來越多了!
這樣看來,突圍不是一般的困難,更何況,還有兩個傷員……
冷美人大步走進辦公室,看著仍舊在搗估著通訊設備的通訊員,問:“怎么樣,聯系上了沒有?”
“還沒有,還得再等等。”
無人區,信號不好,聯系上指揮部得花點時間。冷美人理解,安慰說:“你別急,慢慢來。”
“是,冷組。”
安相跟隨著冷美人步出的工具房,又跟隨著冷美人到了辦公室,他見到通訊設備非常的好奇,問:“這是什么啊?”
與此同時,秦琛跨進了工具房。
對這個男人再熟悉不過。隨著他進來,那股淡淡的檀香之味就充斥著她的鼻端,連翹的頭低得更低了,再度裝鵪鶉。
秦琛走過她身邊,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他急忙后退兩步,又退出了工具房,說:“對不起。空間小了點。”
連翹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工具房的空間確實小,但裝五、六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兩個人在這個空間相撞的機率應該很低。
秦琛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她沖干凈的手:沒事!
他指了指工具架方向,說:“能幫我將那個工具箱拿下來嗎?我就不進去了。”
不進來正好!
連翹看向工具架,問:“可以,你要哪個?”
“上面那個。”
上面?
上面有五、六個工具箱,他到底要哪個?
連翹問:“什么顏色的?”
“黑色的。”
上面有三個黑色的工具箱。連翹直接抓了個最容易抓的一個,也不回頭,直接問:“是這個?”
“不是。”
連翹換了個,又問:“這個?”
“不,不是。”
連翹的手搭上了最后一個黑色的工具箱,準備將它拿下來。
“不,也不是這個。”
說話間,秦琛似乎急了,直接走進工具房,走到連翹身后,拍著最上面的那個工具箱,說:“是這個。”
她站在工具架前,他站在她身后……
熟悉的氣息越發濃烈的襲卷而來,連翹心中一哽,身體一僵。
秦琛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異常,只是將她當夾心餅干似的夾在他和工具架之間,然后伸出修長的手,輕而易舉就取下了最上面的那個工具箱。
整個過程中,男人堅硬的胸膛還在她的背上磨蹭了兩下。
連翹磨牙:認出來了,故意的?
在她揣摩間,秦琛抓了工具箱丟在了地上,然后他蹲下,打開工具箱,翻找了一下,最后遺憾的說:“沒有。”
他果斷的關上工具箱,然后將工具箱舉起,果斷的將它重新放回了它原來的地方。
連翹因為一直怔忡的站著沒有動彈,所以又被他當了一回夾心餅干。
在她的手攥成拳頭時,男人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然后,男人果斷的退出了工具房。
連翹仍舊站在原地,攥緊拳頭,狠狠的瞪著工具架上的那個工具箱:綠色的。
可他剛才明明說要黑色的工具箱。
突然,她想起男人原來因為病毒的原因,將所有的紅色、綠色都看成黑色、淡青色的事。
莫非……
難道他的病毒還沒有徹底的清除?
濃濃的擔心染上了她的眉梢。
春春在睡夢中輕微的叫喊了一聲什么,驚回連翹的神思,她急忙轉身撲到春春身邊。習慣性的摸了摸春春的額頭。
糟糕,發燒了。
連翹叫了聲‘小相,快來。’
安相在隔壁好奇于通訊設備的人,聞言急忙跑回了工具房,冷美人也隨后跟著進了工具房。
“怎么了?”安相、冷美人齊聲問。
“春春發燒了。小相,快。”
安相這幾天照顧春春也照顧出經驗了,急忙將背包打開,開始找藥。最后,他臉色煞白,說:“沒藥了。”
連翹一看,果然,除了剩下的幾劑毒品外,沒有其它的藥。藥本就沒帶走多少,這段時間都用了。
怎么辦?
“什么藥?”冷美人問。
“是為春春的身體特制的一種降燒藥。”
在城堡中,連翹看過春春發熱時的情景,看得出來春春是極度痛苦的。有時候,jack為了懲罰春春,故意不給她用藥,恁了春春在痛苦中滾過一遍又一遍。有時候,jack又會及時給她注射藥物,讓她在發燒期間能夠舒服一點。
照顧春春這長時間,這是她最不喜歡看到的情景。
發燒,如果沒有藥的話,代表著春春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又將在油鍋中滾過一遍。
冷美人等人的突擊行動,只會帶一些緊急的外傷用藥、消炎藥,其余的哪會帶得那么齊全。他們也沒有帶降燒藥。
冷美人看向一個隊員,說:“去看看,聯系上指揮部沒?”
“是,組長。”
不一時,隊員跑了來,說:“冷組,和指揮部聯系上了。”
直升機有望了!
春春有救了!
連翹心中的喜悅還沒有落地,就聽那個隊員又說:“冷組,指揮部說,現在無人區上空火力猛,已經在形成合圍制藥廠之勢,直升機不宜降落。指揮部建議我們從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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