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在凌晨一點準時醒來。
連翹幫他把了尿,又換了尿不濕,替他喂了牛奶后,輕拍著小獸睡去,她才睡在了小獸身邊。
腦袋紛亂極了,特別的累,卻怎么也睡不著。
男人說:可惜,我要告訴你,你這次的感覺是錯誤的。
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她感覺小獸是她的孩子這事是錯誤的?
還是她認定的秦琛他得以活下來的方式方法是錯誤的?
翻來覆去間,她看到了身邊的小獸。
連翹的眼睛一亮,莫不是她走的時候,正好小獸回來了,而十七為秦琛帶來了小獸的臍帶血?
所以,秦琛活下來并不是靠的試管嬰兒的臍帶血!
所以,秦琛才說小獸是他的救贖!
所以,秦琛才說她的感覺是錯誤的!
越是想,越覺得這個可能非常的大。
她興奮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想都不想的跑到臥室邊,一把將門拉開,卻見秦琛正站在隔壁,正準備推門。
因為她的舉動,他停下了動作,扭頭看著她。
男人身材挺拔,一半在燈光下,一半在陰影里,深遂的五官越發的立體,就像她小時候看的漫畫書中的主人翁,讓人一時間都挪不開眼睛。
看著她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秦琛微皺了皺眉,“有事?”
“你……不是有事出去了?”連翹這才想起小黑妞先前叮囑過的話。
“早就辦完了啊。”男人說。
也是,要不然,剛才他怎么會去臥室陪著她。連翹沒有多想,上前一步,問:“秦琛,你的病毒是怎么好的?”
秦琛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里透著荒涼,說:“終于關心我了?”
“秦琛,我……”
“你覺得,我是怎么好的?哦,對了,我是怎么好的你應該有感覺的,不防講給我聽聽。”
連翹肯定的說:“你是用小獸的臍帶血治好的。”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說:“不是,我沒有用小獸的臍帶血。”
連翹的唇微翕,怔忡的看著秦琛。
秦琛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問:“還有什么要問的?”
不是小獸的臍帶血。
那……還是試管嬰兒的臍帶血?
“顧清果懷孕了沒?”
“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嗎?”
連翹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是不是如果她懷孕了,你就要再次離開?無論小獸的身份最終到底如何,你一樣也要義無反顧的離開?”
“我……”
秦琛伸手,托住她的下頜,說:“想好了再回答我,我等著你告訴我你的決定。”
第二天。
連翹醒來,因為晚上沒休息好,頭有點疼。
她扭頭看了看身邊睡著的小獸,而小獸正好也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她彎眉一笑,“小獸。”
小獸初時有些訝異,但接著就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沖著連翹咧嘴一笑,然后拍著小胖手,小嘴中說著‘ma、ma’的話。
連翹有些失神,更因了那‘ma、ma’的稚嫩之音而心襟動搖。
她輕揉的抱起小獸,說:“是不是要尿尿了。走,我們尿尿,尿了尿后,媽媽給你洗澡、換衣服。”
有了昨晚的經驗,連翹今早的動作就嫻熟多了。
很快打理好了小獸的一切,她把小獸放在床上,叮囑著說:“小獸乖昂,等一等,媽媽洗了就抱你出去吃早餐。”
小獸在床上用小胖手拍著小嘴,然后笑瞇瞇的點頭。
連翹從行李箱中找了套休閑衫進了洗浴室梳洗,再出來的時候,床上哪里還有小獸的影子。
“小獸。”
以為小家伙摔到床底下了,連翹吃了一驚,急忙跑到床的那邊看了看:沒人!
“小獸。”
連翹又跑到陽臺處找,也沒有。
小獸會爬,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有沒有可能爬下去了?
這樣一想,她急忙跑出了臥室,心急中,連臥室的門是關著的、小獸不可能夠到門把手她都沒有在意。她直接沖下樓。
餐廳中,秦琛、安相、安丞都坐著,同時扭頭看向她。
“你們看到小獸了沒?”
安相搖頭,“沒有啊。”
連翹鼻子上都急出了汗,“那小獸去哪里了?”
秦琛只是看著她,半晌,他放下手中的勺子,拿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然后起身,邁步往樓上走去。
連翹急忙跟在他身后。
秦琛上樓,直接走進主臥室。
連翹說:“剛才我都找了的,沒有。”
秦琛也不搭理她,逕自往更衣室方向走去。
隨著他推開更衣室的門,連翹傻眼,滿室的衣物,除了男人的、小孩子的,還有女人的。女人的衣物連吊牌都沒有拆。
這些衣物是……
連翹還在愣神間,男人直接伸手往衣柜的某個角落撈了撈,很快就撈出一個小肉球。
秦琛拎著小獸的后衣領,小獸兩只手、兩只腳就那么在空中虛劃著,像只游泳的小烏龜。小家伙不但不覺得難受,還覺得特別的開心,‘咯咯’的笑著。
一大早,看著父子這么和協的一幕,連翹再度有點失神。看來,父子兩個一大早應該每天都上演著類似的戲碼,要不然秦琛不會這么篤定小家伙藏在了這里。
等小家伙的小胳膊、小腿越來越沒力了,秦琛一把將小家伙抱在懷中,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問:“餓不餓?”
“餓……餓……”
秦琛親了小家伙的臉蛋一口,“走,爸爸喂你喝牛奶。”
安相喜歡上了這個莊園,每天拿著攝影機拍不停。用完早餐,他又要安丞帶著他去外圍攝像去。安丞很久沒有陪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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