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進別院中。
兩個長相和秦愿頗相似的上了年紀的人正滿臉震驚的瞪著那個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小奶嬰。
這二人正是秦琛的二叔、三叔,族人皆稱二爺、三爺。
當初,他們二人奪權失敗被關在了這里,也曾經整日整夜的吵鬧不休,但他們再怎么吵鬧也抵不過秦族家法家規,最后認了命,安心在這里操寫經文、撰寫秦族歷史。直至這兩年,倒也大徹大悟,落了個心靜如水,慢慢的也體會到了三老爺當初為什么要罰他們在這里禁閉的原因。
今天,二人用了晚餐后正在這前院的桂樹下下棋,便聽到門口傳來響動,二人只當是老鼠,還笑著說不管。結果那老鼠的動靜卻是越來越大,大得最后干脆推開了他們的院門。
然后,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就那么瞪著。
秦二爺、秦三爺是震驚于祠堂中為什么會出現一個小奶嬰?
小奶嬰則是好奇于爺爺明明只有一個,怎么一下子變成了兩個?
秦族男人長相大抵神似,上了年紀后就越發的相似,小奶嬰一時間好奇爺爺變成了兩個也就可以理解了。
原來,小奶嬰在正堂草蒲上終于將小彩蛇標本玩厭后,終于醒悟自己似乎到了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一個不見。他倒是不怕,更因了陌生的環境而興致勃勃,開始在祠堂到處摸索。
第一進別院被他摸索了個遍后,他肚子餓了,正好聞到了從第二進別院中飄過來的晚飯香味,于是,他尋著香味爬到了第二進別院,推開門就看到兩個爺爺在下棋。
他眨巴著他漂亮的、大大的眼睛,歪著腦袋看著二人,‘哦,啊’了兩聲,然后就‘爺爺、爺爺’的叫了起來。
“爺爺?”
秦二爺、秦三爺同時吃了一驚,急忙丟了手中的棋,走到小獸面前蹲下,秦二爺更是問:“你叫我什么?”
“爺……爺……”小獸一邊說,一邊歪歪扭扭的站起來,向秦二爺伸出了手。
枉秦二爺、秦三爺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突然在祠堂出現一個小奶嬰,二人心中是yy無限。有什么暗夜驚魂、祖宗顯靈的,有什么族人私通、棄嬰于祠堂不顧的……
但,無論怎么說,這孩子一見他們就喊‘爺爺’,且白白胖胖的相當可愛。二人同時心生喜愛,秦三爺更是一把將身上早就臟亂不堪的小家伙抱起,問:“小家伙,你是誰啊?怎么到這里來了的啊?”
這一問,小獸終于有點委屈了,眼睛一紅,手就要往嘴里放。
見小獸手上臟,秦二爺眼明手快的拉住,一邊替小家伙拍著手掌上的塵土、雜草,一邊說:“臟,不能吃。”
“餓……餓……”說著話,小獸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嘿,這是哪家的孩子?
長這么胖,照說不會餓著他啊。
秦二爺說了聲‘你等著’后,急忙跑向廚房方向。
二人晚餐熬的粥,正好還有多,還冒著溫熱的氣息。秦二爺端著粥過來的時候,秦三爺已經替小獸洗了手。小獸正坐在秦三爺的腿上,‘咿咿呀呀’的說著些什么話,大體上是‘papa、mama’之類的,還有什么‘姐姐、哥哥、舅舅’之類的。
“來,小乖乖,先喝點粥,飽飽肚子再說話昂。”
秦二爺一邊說,一邊在三爺、小獸身邊坐下,還用勺子舀了勺粥,用嘴吹了吹,這才送到小獸嘴中。
這種粥,放在原來,小獸聞都不聞一下。但今天可能是餓了的原因,再加上有幾個小時沒喝水、喝奶的原因,粥一到他口中,那滋味不下山珍海味,他吃了一口后,眼睛閃著光,瞪著二爺手中的碗,小胖手不停的揮著,說:“吃,好吃。”
“嘿,這孩子,難怪長得這么白白胖胖的,原來這么好養。”一邊說,三爺還一邊喜愛的摸著小獸的腦袋。(三爺要是知道俺們小獸早就吃窮幾個國家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哈哈)
小獸吃高興了,小腿一蹬一蹬的。
因為小獸坐在秦三爺腿上,他每蹬一次腿,三爺都覺得有些吃力。他‘嘿’了一聲,說:“這小子,力氣可真大。不用點力還箍不住。”
“你說,這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出現在我們家祠堂了?”二爺一邊相當有耐心的喂小獸吃粥一邊問。
三爺說:“哪家的?瞧這臉形、這額頭,不總是我們秦家的!”
“嚯,還別說,難怪看著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你這一說,還真是我們秦家的。”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眼熟,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樣一個孩子……”
二人一邊說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小獸,越是看越不得了,乖乖,這眼、這眉、這鼻子、這嘴……
“秦琛。”二爺、三爺同時開口。
一聽有人說他爹的名字,小家伙樂了,拍著手,“爸爸,爸爸”的叫著。
二爺、三爺心思靈活,面面相覷,最后二爺問:“秦琛是你爸爸?”
小家伙再度樂了,拍著手,說:“爸爸,爸爸。”
如果說初時提及秦琛,他們有恨、有怨、有不甘的話,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絲恨、怨、不甘已褪去了許多,再或者可以說蕩然無存。只是猛然一提及,多少有些出其不意,心里難免也會塞上一塞。
這個孩子居然是秦琛的?
聽說過不悔,但沒聽說秦琛有個兒子啊?
問題是,就算是秦琛的兒子,那這孩子怎么就出現在祠堂?
原來,今天秦琛將小家伙扔進祠堂的時候,二爺、三爺在午休,沒注意到。更何況別院和別院之間還隔著那么大的院子。
“小家伙啊,你怎么到這里的啊?”
這里的院墻都布下了天羅地網,唯一進出的通道只有祠堂那扇朱漆大門。今天也不是什么節日,也無需祭祖,那應該不會有人進來,所以非常明顯,小家伙不會是被人遺忘在祠堂的。
如果說小家伙是在祠堂受罰?
呵呵,鬼都不信。
所以,小家伙突然出現,還是非常詭異的。
秦琛本要推院門的手,看到了他二叔、三叔和小獸的一幕幕,小家伙吃粥吃得歡,和二叔、三叔說話也說得歡。從小獸那張臟兮兮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小家伙現在非常的滋潤。
虧他還擔心小家伙一沒吃的,二沒喝的,三會受涼,不成想小家伙在這里享受著連秦琮、秦琰、秦琨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
呵,二叔、三叔這些年的禁閉,倒禁閉出另外一個性子了。
不過,老小、老小,說的只怕就是這畫面了吧。
在小獸吃完第二碗粥后,秦二爺替小獸擦著嘴角,說:“小乖乖,不能再吃了,一次不能吃多,否則小肚肚會痛。”
小獸歪著腦袋看著秦二爺,似乎聽懂了,他‘啊、哦’了兩聲,接著給秦二爺一個飛吻。
這可愛的模樣一下子逗得秦二爺笑了起來,秦三爺也被小獸逗樂了,親了小獸一口,說:“我記得秦琛小時候總板著一張臉,像冰塊。不成想他兒子倒是個軟萌的娃子,真可愛,比秦琛小時候可愛多了。”
院門外,秦琛聽了,一臉的黑線。只聽二爺說:“可不是。我倒希望這小子快些漲,漲大后好快些接替秦琛的位子,有一個和善的家主多好。”
秦琛聞言,臉一抽:哼,那是你們沒見過這小子可惡、可恨的時候。
吃飽后,小獸吵著鬧著要‘拉巴……巴……’。
秦二爺、秦三爺初時沒聽明白,以為小獸是要‘爸爸’,二爺還哄著說:“小乖乖,你爸爸不在,爺爺們也出不去,只能在這里等昂,等你爸爸來找你。”
小獸急了,又說‘拉巴……巴……’的話,然后還拍了拍小屁股,又將小屁股撅了撅,還像模像樣的用力的‘嗯嗯’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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