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果找到顧清城的時候,顧清城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桃然亭外的雪地里,早被大雪堆成了一個雪人。
“哥。”顧清果急忙上前,用力拍著她哥身上已經積壓的那厚厚的一層雪花。
顧清城早凍得沒了知覺,眼前更是一片模糊。朦朧間,他看到了熟悉的臉,還有那焦急的神。
突然,他想起那個雨雪翻飛的夜,女子在決絕的踏上直升機前,問:知道云瑚嗎?
女子又說:云瑚也想擁有一個秦琛的孩子,最后徒成笑柄。所以,顧清城,我祝愿,祝愿令妹自此后連云瑚都不如。
女子最后說:顧清城,送你一句話,它日令妹有生不如死的那一天,你一定要記得是你害的、是你寵的、是你縱容的。
接著,他恍惚的又想起剛才,秦琛說:顧清城,是你助紂為虐,是你玩了一手聰明反被聰明誤。是你的知法犯法、一力護私行為讓你親手將令妹送上那條未婚先孕的路。也是你,最終親手將令妹送上了這么一個尷尬的境地。所以,顧清城,我說過,會后悔的人是你。
后悔嗎?
對,后悔。
他現在悔得恨不能殺了他自己。
‘啪’的一聲,顧清城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在緊接著第二個耳光要打上她哥的臉的時候,顧清果急忙伸手抓住了,問:“哥,你怎么了?”
“放開。”
“不放,哥,你到底怎么了?”
憑身手,顧清城下了狠勁,顧清果是阻擋不住他的,但顧清城在這里凍了這長的時間,身子已然僵硬。顧清果用點力,顧清城就不能動彈了。
“哥。”
顧清城伸手,緊緊的抱著顧清果入懷,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順從你、幫助你卻最后會害了你。
聞言,顧清果只當是她哥沒有替她弄到秦琛的頭發,心中雖然小有遺憾,但她仍舊伸手拍著她哥的背,安慰說:“哥。算了,沒弄到就沒弄到。反正血緣關系擺在那里,跑不掉的。總有一天,他會認的。”
知道妹子誤會了,顧清城心如刀絞,說:“是哥沒用。讓你受苦了。”
他沒用,不但沒有完成妹子的心愿,更是親自將妹子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沒用,嚴防死守中,仍舊親手將妹子送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床。
他沒用,沒有將事實講出來的勇氣。
一旦這事被妹子知道……
一如連翹所言,妹子必生不如死。
所以,不能,一定不能讓妹子知道。
今天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秦琛知。
“葉心軒呢?”
看著她哥猩紅的眸,顧清果愣愣的說:“我來的時候,他在宴客廳。”
“這里冷,你趕緊回去,照顧珂兒去。”語畢,顧清城緩緩推開顧清果,然后大步往宴客廳方向走去。
宴客廳的人都被小胖墩和不悔的比武吸引,顧清城在里面沒有找到葉心軒。他給葉心軒打了電話,葉心軒告訴他在樓上。
顧清城大步邁上樓,推開葉心軒說的房間門,果然,葉心軒正歪身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著兩杯紅酒。
見顧清城進來,葉心軒微微一笑,說:“來,一起喝一杯。”
顧清城說了聲‘喝你媽’后,大步上前,動作迅速的將葉心軒困在了沙發上,接著就是利落的一拳。
葉心軒沒有躲,正中臉頰,瞬時,臉上紅腫一片。
眼見著顧清城第二拳緊跟著而至,葉心軒微偏了頭,堪堪躲過,接著他一腳踹出,正踹中顧清城的肚子。
顧清城在喪失理智間,出拳完全是靠蠻力,沒有防著葉心軒,自是被葉心軒給踹了老遠,直至撞到了對面的沙發才停了下來。
“葉心軒,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人?”
葉心軒之所以坐在這里是早就接到了秦琛的電話,知道顧清城猜到了事實,所以有意選了這么個偏僻的房間等著顧清城。
他甘愿受顧清城一拳,也是因為在這件事上,他葉心軒做得確實有點不地道。但這點不地道并不值得他葉心軒甘愿再受第二拳。
如今聽得顧清城的質問,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笑了,問:“顧部長何有此問?”
“你他媽那和強j有何不同?你他媽那是犯罪!”
“犯罪?”
葉心軒又笑了,接著說:“顧部長,此話何解?”
“別他媽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要不然,葉珂哪來的?”
“哦”了一聲,葉心軒做恍然大悟狀,“難道顧部長說的是我和小果那天的事?如果真是那天的事的話就算不上犯罪也算不上強j了。顧部長不要忘了,是你提供的山莊,是你提供的房間,是你提供的床。你們還生怕我年紀大了不中用,更是為我提供了助興的藥,確保一舉得中。”
越是這么說,顧清城越是心絞得痛,他大步上前,罵道:“葉心軒,你他媽到底還是不是人?那不是為你準備的,不是。”
“那是為誰準備的?哦,對,是為了琛兒?呵呵,顧部長,我上了你的妹子,你就說是強j,為什么呢,因為并不是你妹子心甘情愿對不對?但是,顧部長,我外甥也不想被你妹子上,如果你妹子偏要強行上,且在你們一眾人的幫忙下要強行上,你們所做所為是不是也是強j呢?怎么,你妹子沒強成人就成了受害方,反倒要來咬我一口說我強了她?嘖嘖嘖,顧部長,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怎么,只許你們強別人,就不許別人強你們?”
“葉心軒。”怒喝間,顧清城氣得一腳踹向一旁的沙發,沙發翻飛。
“顧部長,稍安勿燥。”
“葉心軒,你個畜牲,清果是一個姑娘家,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毀了她了,你徹底的毀了她了。”
葉心軒好笑的站起來,直視著顧清城,說:“顧部長,如果你說你妹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那我也要說我的外甥是個一等一的癡情種,且是一個有妻有兒有女的癡情種。怎么,只允許你那個清清白白的妹子對我外甥行不軌、欲拆散我外甥的家庭,就不許我這個舅舅為了保護我那個癡情的外甥而上你那個清清白白的妹子?顧部長,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啊。”
“葉心軒,你……”
“顧部長,我問你。如果那天果然被你們得逞,那今天,你們會說琛兒強了你妹子嗎?如果那天果然被你們得逞,那今天,琛兒要告你們強j之罪,你們是覺得好笑呢還是覺得琛兒這是忘恩負義?”
顧清城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顧部長,最好笑的是你們都打著要救琛兒的旗幟,都打著是為他好的旗幟。可是,琛兒是琛兒,不是你們,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和你們有著不同思想、不同想法的人。但是你們呢,你們是怎么逼著他的?逼他也就算了,還逼走了連翹。連翹是誰,連翹就是他的命,你們逼走了他的命卻好笑的說是為了救他的命。顧部長,你們這旗幟舉得真是前后矛盾啊。”
顧清城再度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顧部長,我想說的是,自作自受,一切不過是你們咎由自取。”
自作自受。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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