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餐,洗了碗,蘇芙招呼著emma睡下,然后坐到廳中和母親、妹子聊著天。
蘇夫人說:“芙兒啊,你怎么能瞞著媽呢?你這樣讓媽的心更難受。”
視頻后才知道小外孫因為生病怕她擔心,所以才總是和她說什么是paul太忙,沒時間視頻。
這一次視頻,她多問了聲‘我們alan過年回不回來’的話,蘇芙、paul才瞞不下去了,告訴蘇夫人,alan的身體不大好,長期有水土不服過敏現象發生,過年只怕回不來。
想著小外孫小小的身子就受著病痛的折磨,蘇夫人的心就緊張得不要不要的。又問:“alan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
“媽,別擔心,沒事的,alan的哮喘是家族遺傳。”
“paul也有?”
蘇芙編織著毛衣的手一頓,含含糊糊的說:“嗯,他的太奶奶有。”
太奶奶!
只當說的是paul的奶奶,蘇夫人說:“這可怎么是好?我聽說患上這個病,那藥就不能離身。”
“媽,沒你說的那么嚴重。alan現在是年紀小、抵抗力弱所以經不住風寒、水土不服之類的。等他長大一點,免疫力增強,自然而然會好許多。特別是到了青春期后好生保護、調養,是可以徹底斷除病根的。”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你可要記著,一定要記得給他治,給他那病弄斷根。”
“媽,你忘了我是醫生嗎?所以,別擔心了。”
窗外,雪花翻飛。
層層雪幕之后,停著一輛黑色的exelero座駕,駕駛座上,男人身著黑色風衣,手中挾著一根香煙搭在車窗上,腥紅的煙頭在雪幕中一閃一閃的。
哪怕隔著重重雪幕,哪怕隔著一座花園,但他看得清楚,她笑得非常的柔美,就像他們隱婚的曾經的無數個夜,她迎接著他歸來的時候的笑。
許多個夜,他回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編織著毛衣,見他回了,她就會放下毛衣起身迎接他,替他換鞋,把他的外套脫下掛好,然后遞上一杯暖暖的奶茶到他手上。
但凡她夜班的時候,他回家沒看到她的影子,便會有些許的失落……
韓伯飛回憶間,一道鬼鬼祟祟、一瘸一拐的身影在雪幕中緩緩前行,那身影,他再熟悉不過。
呶了呶嘴,略沉思片刻,他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中,啟動車子,接著‘吱’的一聲,車子在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子前停下。
蘇大頭吃了一驚,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口中罵罵咧咧的說著‘怎么開的車,沒長眼啊’的話的同時,在看清車中的人后,他咧嘴笑了。
“韓少總,好久不見。”
韓伯飛冷漠的看著他。
蘇大頭湊近車窗,趴在車窗上,聒著笑說:“韓少總,來找我閨女?”
蘇芙和韓伯飛隱婚之事極隱秘,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蘇大頭知道。
蘇大頭知道是因為他懷疑他閨女的錢從何而來?特別是給妻子住療養院的費用從何而來?
他不像小女兒蘇蓉那般沒有頭腦,他這種一慣在外吃喝嫖賭的人最知道錢來之不易,所以他跟蹤過蘇芙,自然便跟蹤出了女兒和韓伯飛‘同居’的事實。
不過,在蘇大頭的認知中,以女兒的身份地位必是配不上韓伯飛的。女兒和韓伯飛之所以住在一起,那女兒必是當上了韓伯飛的情一婦。
有一次,又在賭場輸了個精干且被人追債的蘇大頭本想以抖露‘情一婦’一事威脅蘇芙給錢他去還債。但被韓伯飛事先查覺,給了他一張支票。韓伯飛的條件只有一個:不要去s擾蘇芙。
所以,后來,只要他手中缺錢便會直接去找韓伯飛,韓伯飛也素來眼睛不眨的簽支票給他。
所以,在女兒和韓伯飛同居的四年里,他在韓伯飛那里拿到不少好處,也是他混得最是風聲水起的四年。
直至三年前,韓伯飛給了他最后一筆錢,要他不要再來,他才知道韓伯飛和女兒已經分手。
他估摸著韓伯飛肯定是睡厭女兒了。
當事時,他還暗恨女兒不抵事,搖錢樹也跑了。
想著韓伯飛出手闊綽,哪怕厭了女兒,但分手費肯定不扉,女兒肯定得了不少的好。更想著與其讓女兒把錢都投到療養院那個病婆子身上去,倒不如他去敲詐一筆,好歹能撈一點是一點。于是,他又去找蘇芙。
奈何,他晚了一步,女兒早就去了巴黎,他想敲詐也敲詐不上。
可以說,女兒去了巴黎后他又過上了苦日子。
但現在,女兒回來了,不但回來了,生活似乎更好了,且開了一家醫院。
知道大女兒也好、小女兒也罷都不待見他。
不待見他,他不介意。他只介意手中到底有沒有錢。
他手中有把柄,一個可以把女兒的名聲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把柄。
如果女兒敢不給錢他花,他就把女兒曾經當過情一婦的事抖落出來,看她的醫院怎么開得下去。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尋到了鐘鼎小區。
不成想碰到了韓伯飛。
看韓伯飛這深夜守在這里的狀態,莫不是又念起閨女的好來了?
念及此,蘇大頭笑得無恥的說:“韓少總,今天不是你的訂婚大禮?怎么來這里了?”
韓伯飛沒有回話,只拿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蘇大頭。
“哦,男人嘛,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更何況是韓少總這般風流倜儻的人物。是不是還想和我家閨女舊夢重溫?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
話沒說完,蘇大頭的眼睛就亮了,因為他看到韓伯飛從懷中掏出了支票本。
韓伯飛將簽好的支票遞到了他面前,說:“不要s擾她們,否則,我就收回一切。包括原來給你的。”
女兒再有錢,還不都是貸的,哪有韓伯飛的錢多。
蘇大頭抓著支票,“是是是,韓少總放心,我一定不會去s擾她們,一定不會。”
韓伯飛啟動車子,至小區門口。
安保雖然不認識韓伯飛,但知道他在小區新買了一棟公寓,是這里的業主。于是急忙跑過來開小區的鐵柵門。
隨著門開啟,韓伯飛本啟動車子的人又突然停車,降下車窗,看著安保說:“才剛那個一瘸一拐進去的人是我們這里的業主?”
安保對那瘸子有映像,說:“不是。”
“不是怎么放他進去了?”
“他說他女兒是我們這里的業主,他報的名字也正確,所以就放他進去了。再說他走路也不利索,看著怪可憐的……”
韓伯飛上下打量了安保一眼,冷笑說:“可憐?如果他是裝的可憐呢?報個名字就能放人進去?我看你們是糊涂了。如果是小偷早就打探到人家的一切了呢?”
“啊?”
韓伯飛又不嫌事大的說:“難怪他不到你們這里來拿鑰匙。”
安保沒明白韓伯飛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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