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
南郊,孤兒院。
正是初冬時節,滿院栽種的梧桐樹幾乎只剩下虬枝雜干,只有零星的樹葉掛在枝頭,一陣秋風掃過,掛在枝頭的樹葉越發的少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孤兒院操場的盡頭,黑衣黑裙,外罩一件焦黃色的中長風衣。
她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葉子,漂亮的鳳眸若璀璨的星子,定定的看著。
“不悔啊,是不悔嗎?”
聞言,高挑女子抬頭,展顏一笑,“張嬤嬤,你好,是我,不悔。”
五年前,位于南郊的一座天主教堂被征用開發,教堂中的嬤嬤們無處可去,被當地規劃司安排到了南郊孤兒院照顧那些孤兒。一晃五年時間過去了,這些嬤嬤們和孤兒相處倒也融洽。期間雖然有的嬤嬤找到了新的教堂安置,但還是有幾個嬤嬤愿意留下來照顧這些孩子,這些嬤嬤中以張嬤嬤最是德高望眾,現在是孤兒院的主事嬤嬤。
“不悔啊,你是不是又去看老院長了?”
“嗯。”
兩年前,老院長病逝,不悔還來參加過老院長的葬禮。然后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去老院長墳前說說話。
“那山上風大,凍壞了吧,走,喝口熱茶去。”張嬤嬤說著話,親熱的拉著不悔的手往辦公室方向走。
這么些年來,不悔只要有時間就會來孤兒院,陪著孩子們玩,教孩子們寫寫畫畫,有時候甚至自己出資帶孩子們去外面的游樂園玩,更多的時候她會帶著孩子們做這個孤兒院的衛生。她是孤兒院的義工,也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大姐姐。
“不悔啊,論起來,你才是真心喜歡這些孩子的人啊。”張嬤嬤感嘆的說。
不悔咧嘴一笑。
張嬤嬤在這里工作了五年,大體上也知道了一點關于不悔的事,知道她曾經是這孤兒院的人,知道她是寧權的孫女。
“不悔啊,上次你說在外交部實習來著,現在你的工作落實了沒有?”像不悔這種吃水不忘挖井人的孩子,張嬤嬤心里平白的就添了一絲喜歡,所以非常關注不悔的學習和工作狀況。
“已經正式分配到外交部,在禮賓司工作。”
“唉喲,好,好啊。好丫頭有好報。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說著話,張嬤嬤親吻了一下不悔的額頭,然后笑得與有榮焉的拉著不悔的手走過了寬闊的操場,踏上了不悔再也熟悉不過的長廊。
長廊以左是教室,右邊是孩子們的臥室,現在正是午休時間,孩子們應該都在睡覺。
但是……
不悔眉頭微皺,她輕聲問:“暖氣怎么都沒有開?”
“經費緊張啊。”張嬤嬤感嘆著說。
帝京的冬天來得比別的地方都要早一些,別看才初冬時節,但氣溫已在零下。如果沒有暖氣,這些孩子們的日子可想而知。
孤兒院能夠生存下來,規劃司的那點補貼連塞牙縫都不夠,其主要來源還是要看各界的捐贈。有的人捐贈雖然大方,但只是為了作秀,還要當著新聞媒體的面大肆宣傳一把,然后再也不見蹤影。有的人倒陸續來過幾次,但最后也不大來了。還有的更有意思,只是開空頭支票從來不兌現。
推開一扇臥室門,看著空空的臥室,張嬤嬤又嘆了口氣,說:“這不,讓小姜帶著孩子們去超市逛去了。至少超市有空調……”
“張嬤嬤,我來了。”
聞言,張嬤嬤臉上一喜,笑得像彌勒佛似的回頭,“婉婉啊,你來了。”
“咦,不悔,你也在。”
來人名喚陸婉婉,而且巧了,這個陸婉婉也是從這孤兒院出去的,而且當事時還和不悔認識。
當年,陸夫人想從這孤兒院收養一個女兒,事先看中不悔。奈何,不悔那時只想留在孤兒院等著和連翹團圓,于是故意嫌棄陸夫人太胖且出言相激,陸夫人一怒下改主意收養了陸婉婉。十年后,不悔、陸婉婉二人相識于大學,直至有一次二人共同到孤兒院當義工,彼此才認出對方就是當年的小孤兒。
“巧。”不悔臉上神情一派平淡的說。
陸婉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接著又俏皮的往后指了指,說:“我哥也來了喲。”
接著,一個身材頎長的年青男子邁著沉穩的步子緩緩走來,一身高訂西裝,外罩一件黑色中長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雪白的圍巾,真個俊眉朗目,氣宇不凡。正是陸婉婉的哥哥陸志杰。
他看到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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