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坐在伊莓的書桌前,一只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書桌。
他為什么對伊莓失蹤一丁點都不感到意外呢?
第二天早上發(fā)現(xiàn)伊莓不見了的是余華,余華甚至連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就淡淡地跟他說伊莓走了。
走了……輕描淡寫地,走哪兒去了啊!!!!
白靜嘆了口氣,看向坐在伊莓床上怡然自得的余華。
“有時候吧,我覺得你也是挺厲害的。伊莓失蹤了你都不擔心?”白靜哭笑不得地看著余華。
余華眨眨眼:“擔心啊,可是我知道伊莓會照顧好自己。”
倘若說別人扔出去了未必活得下去,伊莓絕對是個個例。從城北那次事之后,余華很多事情都看開了。在她能夠守護的范圍內(nèi),她一定做到最好。但是離開她身邊的,她只能為那個人祈禱。
伊莓不可能留在任何一個地方,與其說她膽小,不如說這些人和地方都不會給她安全感,無法讓她依靠。更何況,伊莓的父母也沒在,她怎么可能停下腳步來。
而且,這個鳳城,也沒有能留得住伊莓的人……
“這我怎么跟大長老交代呢。”白靜幾乎要哀嚎地抱住腦袋了。
余華淡淡地看著白靜:“伊莓想走,沒人留得住,而且她從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露出端倪來。你倒是該好好想想,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說什么或者做什么讓她這樣不告而別。”
別鬧了好伐,上次伊莓說出去找爸媽還跟妮娜請過假呢。能不告而別,不是害怕就是生氣唄。
自己做過什么會讓女孩子如同驚弓之鳥的事,自己心里沒點b數(shù)?
白靜扶額……他說不過余華。
本以為余華會同其他女孩子一樣,撩撥一下就能夠輕易放下心防,如今看來還是他太天真了。以前白靜也不是沒見過余華,只覺得她溫婉,比一般女孩子沉穩(wěn)些。可后來看到她一頭白發(fā),眼神越來越冷,反而激起了白靜的保護欲。
現(xiàn)在再看,果然是獨立自主的女人更吸引人啊,簡直是獨立到逼人上吊的地步。
伊莓失蹤的消息到了周清月那邊,周清月居然跟余華一樣的反應(yīng)。鳳翔還特意找了周清月談話,然而周清月一問搖頭三不知。
總算是從病床上爬起來的程川叼著筷子瞇著眼看著周清月:“怕不是偷了什么東西才跑的吧?”
周清月贊同地點點頭:“也對,真的得了什么極品裝備確實要趕緊跑,免得有不要臉的人上來搶。”
程川啪地將筷子拍在桌上:“周清月你說什么!”
周舟冷冷地瞟了程川一眼:“周清月是你叫的?”
程川哼了一聲:“你這妹妹金貴,自從成了注冊者入了師尊的青眼更是說都說不得了。”
周清月眨眨眼,朝著程川甜甜一笑:“要不,你使使勁也讓師尊多看你一眼?”
“你!”程川一腳踹開椅子就要朝著周清月?lián)溥^來。
身后突然有個人一把按住了他。
“你打不過她的。”阿寧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拉面,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川。
周清月和周舟瞪大了眼睛看著阿寧,單個看的時候還真沒覺得阿寧多高。這么一比對,哎呦喂,正經(jīng)高出一個頭來呢。程川哪兒是阿寧的對手,緊咬著牙,面子上下不來,里子上也下不來,僵在這兒了。
阿寧看了一眼周清月:“大長老叫你去,你吃完了么?”
周清月趕緊將最后一口粥喝完,抹了抹嘴:“吃完了吃完了,我這就過去。”
周舟扶額,他真不想看到周清月頂著跟他一毛一樣的臉做這種粗鄙的事。不過也好,周清月方才跟程川已經(jīng)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這會兒離開食堂,程川臉上也好看點。
周清月到了辦公室的時候鳳翔和洲嶺都在,不僅如此,還有五位隊長。周清月還是第一次見到五位隊長同時出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靜楓,安智以及白靜是最常見的三個人,另外兩個……嗯,那個大長腿的御姐也是隊長?還有一個看起來基本上就是一推就倒的小白臉,竟然也是隊長?
“來了,坐吧。”鳳翔的聲音有點冷,顯然對伊莓的突然失蹤感到不滿。
周清月心里一點壓力都沒有,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
洲嶺看著小丫頭臉上坦蕩蕩的,笑了笑:“別緊張,叫你來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打聽打聽……你知道伊莓為什么失蹤么?”
他不問周清月知不知道伊莓失蹤,也不問周清月知不知道伊莓去了哪兒,而是問知不知道為什么失蹤。
周清月心下登時了然,抬起頭來,目光坦蕩地看著師尊和大長老:“伊莓膽子小,手里有了兩朵異火,自然怕別人搶。也許到了別人手里是錦上添花,可她沒了這兩樣說不定就會死,她都告訴你們了,自然要走了。”
鳳翔手中用力,咔嚓一聲,茶杯應(yīng)聲而碎:“本尊看起來像是會搶別人東西的人么!”
額,看來是氣急了,都冒出本尊這種官方稱呼了。
周清月卻不怕,笑著說道:“師尊,伊莓也沒說是你啊。如今鳳城獨立出來,人多眼雜的,誰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會暗算她。她也沒有殺人的習慣。”
言外之意,誰要是動手搶東西,肯定是要直接殺掉的。洲嶺挑了挑眉,這他倒是沒想過。
“之前在魔法學院那丫頭也這樣?”洲嶺轉(zhuǎn)頭去問安智。
安智想了想,點頭:“嗯,護食的緊。不過從來不招惹別人就是了。”
洲嶺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周清月:“這樣吧,如果伊莓跟你聯(lián)系,你給她解釋一下。無論是你師尊,還是我,都會保護她,不會讓她被人搶。這樣說就行的。”
周清月眨眨眼,有點欲言又止,但是終究沒說,乖巧地應(yīng)是起身就要出去了。
“等下。”那位御姐,突然開口說道:“你似乎并不相信大長老所說的。”
周清月眼皮一跳,趕忙笑到:“哪兒能,大長老一字千金。只不過,我覺得這話跟伊莓說了也沒用。”
洲嶺有些意外地看著周清月:“這話怎么說的,是你師尊沒能力還是我沒能力啊?”
周清月知道他往歪了想,趕忙解釋到:“不是的大長老。其實吧……伊莓的性子,就不會依靠別人。你若是跟她說倘若有需要幫得上忙的地方說一聲你會幫她,說不定她還信些。你若是說你會保護她,她是肯定不信的。”
別的不說,就伊莓的佩劍比旁人多些,反射神經(jīng)也讓她訓練的那么快,就看得出來伊莓根本對誰也不放心的。
洲嶺想了想:“也是,我這個說辭有問題。你就按照你說的跟她講吧。”
鳳翔剛要說話,就被洲嶺一把給按住,鳳翔緊皺著眉,可洲嶺的眼神漆黑且冰冷。鳳翔抿了抿嘴,還是沒說出口。
周清月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手心里全是冷汗,下意識瞟了白靜一眼,然后就出了門。
“看來白隊長跟這些孩子們混的很熟嘛。”左洋嘴角含笑地看著白靜。
白靜笑著推了推眼鏡:“還行吧,畢竟接觸得多一點。”
周清月出了辦公室,臉色登時就暗了下來。她料想到伊莓會走,卻沒想到這么快。她是這個門派的人,肯定是不能走的。當初讓伊莓來還不是指望著伊莓能夠留下來。如今鳳城已經(jīng)基本上等于獨立,許多注冊者也都在這個城市里落腳了。伊莓終究還是不放心,還是走掉了。
然而這會兒伊莓還沒有完全走出去。
這個地道……還真特么長啊。伊莓身邊環(huán)繞著紅蓮業(yè)火,照明完全沒問題。但是這地道也太長了。而且地道邊上還設(shè)置了休息室,誰想出來的這么高級的東西?
守墓人其實并不用走路,但他腳踏實地地往前走著,伊莓緊跟著他。仿佛要走到天荒地老一樣。
“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守墓人突然淡淡地說道。
伊莓愣了一下,低頭去聞自己身上,衣服都是用洗衣粉洗的,按理來說洗衣粉什么味,衣服就什么味。可是人家說的是氣息,這玩意怎么分辨?
“我主身上曾經(jīng)的氣息。”守墓人看著伊莓低頭去聞衣服,淺淺地笑了笑。
伊莓瞪大了眼睛看著守墓人,清秀的臉嘴角有淺淺的梨渦,美哭了好么!
“是山的氣息……”守墓人也不責怪伊莓盯著他的臉看,想必是習慣了女孩子這樣看著他,繼續(xù)往下說道:“那是一座美麗的山。我主曾經(jīng)在那座山上長大。可如今,那座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伊莓疑惑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地圖,這個氣息呢,應(yīng)該是分兩種,與生俱來,或者后天形成。與生俱來嘛,她家確實就住在山下。后天么,她去過景山,但是按照時間來算,景山不過百年的歷史,肯定不是守墓人說的山。
“我家所在的城市有山,我家就住在山腳下。”伊莓輕聲說道。
守墓人淡淡地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伊莓看著守墓人的背影,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嗯,你在這兒守了多少年了?”
守墓人回過頭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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