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中,半年時間彈指而過。
這半年以來,南潯國極其安寧,百姓們安居樂業(yè)、生活幸福,朝堂和平穩(wěn)定、國富兵強,緩緩抵達太平盛世之景。
自半年前那未打成的一戰(zhàn)之后,皇上便似變了個人一般,不再像從前那般專政霸道,放寬了政策之后,百官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加賣力的奉獻自我、發(fā)揮作用。
半年以來,易王亦是建立了不少功勛、引得百姓們頻頻豎起大拇指稱贊。
關(guān)于半年前的事,漸漸淡忘在時間的流逝之中,百姓們享受著當(dāng)下的幸福生活,歡愉至極。
易王府。
一抹小身影正在院中舞劍,假山流水之中,手中的木劍揮舞的唰唰作響,劍鋒掃去,掃落了一大片落葉,極其強勁有力。
秦老將軍站立在一旁,只手背負于身后,看著小家伙的身影,一把捋著下巴的胡須,一邊滿意的點著頭、瞇著眼睛。
不錯,當(dāng)真不錯。
短短兩三個月,便能到達這種境界,這孩子的根基真是不錯,頗有幾分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秦聿揮舞著木劍,按照秦老將軍親自所教的招式,飛快而又熟練的揮舞著。
越來越熟稔,越來越有力,小小的身體里,已經(jīng)迸射出了不容小覷的爆發(fā)力。
“聿兒。”
不遠處,一道慈祥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位穿過素雅的中年婦人緩步走來。
秦聿聽到聲音,收了手中的招式,微微喘息了一聲,側(cè)頭望去:
“奶奶。”
鄭晚香大步走了過去,從袖中取出了一只手絹,輕輕擦拭著他額頭的汗水:
“瞧你這累的,今日已經(jīng)練了許久了,來,跟奶奶去學(xué)書法。”
“欸?且慢!”
秦老將軍大步上前,看了眼天色:
“這才練了一個時辰,怎么就久了?想我從前練劍時,最起碼都是三個時辰起步。”
鄭晚香蹙眉,眼中涌出幾分不悅:
“聿兒還小,還是個孩子,怎么能與你這個大人相比呢?再說,聿兒的身子比較弱,你瞧瞧他累的,滿頭是汗。”
秦老將軍看了秦聿一眼,小家伙額頭已經(jīng)被擦的干干凈凈,哪里有汗水?
他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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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兒喜歡練武,要跟我學(xué)武,你不要阻止他發(fā)展興趣。”
“胡說!”
鄭晚香一口否決:
“聿兒喜歡書法,他是我們秦家的一份子,自然要將秦家的書法發(fā)揚光大。”
“練武好!我秦家世代從武,個個都是戰(zhàn)場上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聿兒將來也會是。”
“我秦家乃是滄瀾國的書香世家,世代從文,女子端莊淑雅,男子溫潤如玉,聿兒脾性好、宅心仁厚、善良溫和,怎么會成為戰(zhàn)場上殺人凜冽的劊子手?”
“你!”
四目相對,兩雙目光在空氣之中撞上的時候,頓時迸射出了火花。
秦老將軍大步上前,冷硬道:
“在戰(zhàn)場之上,保家衛(wèi)國,乃是一件榮幸之事!”
鄭晚香氣勢絲毫不弱的上前兩步,直視秦老將軍:
“我秦家書香門第、桃李滿天下,以文服人。”
秦老將軍大笑一聲:
“倘若不是戰(zhàn)士保家衛(wèi)國,哪來的國家?光靠文人的一張嘴嗎?”
鄭晚香冷笑一聲:
“你難道不知道聿兒乃是易兒唯一的血脈,他以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秦家可就絕后了!”
“一派胡言!姝兒與易兒以后還能夠生很多很多孩子,生一大院子,我秦家養(yǎng)得起!”
“總而言之,聿兒已經(jīng)練了一個時辰的劍了,該和我去學(xué)書法了。”
“至少要三個時辰,我才放人!”
“你!你可別過分!你要是累著了聿兒,我定去告訴他爹娘。”
“女人家的做派!”
“你奈我何?我就是要帶聿兒走!”
“你!”
四目相對,兩個人爭得耳紅脖子粗,秦聿抱著自己的小木劍,站在一旁,看著吵的很兇的兩個大人,暗暗咽了咽喉嚨。
爺爺奶奶每隔三差五就要吵一次,他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但他們突然吵起來,還是很兇的
他挪著小碎步,悄悄的朝著門外移去。
太可怕了,他決定逃離戰(zhàn)場
秦老將軍與鄭晚香兩人足足吵了小半刻鐘,決定直接搶人的時候,側(cè)頭一看,空蕩蕩一片。
人呢?
主院內(nèi)。
涼亭內(nèi),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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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弈,黑子白棋有條不紊的落下,一場廝殺正在無形的上演著。
月塵落下一子,南宮辰提子時,掃了一眼棋盤,動作頓怔:
“月塵,你殺氣很重啊,是不是最近天干物燥、上火了?”
對座,月塵捻起一粒白子,面無表情的回復(fù)道:
“辰王殿下,看你這棋子,你該不會是火氣攻心了吧?”
語罷,他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
“說來也是,辰王殿下多年來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火氣無處宣泄,倒是盡數(shù)展現(xiàn)在了棋局之中,還望辰王殿下收斂些許,手下留情啊。”
“”
南宮辰的臉色微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看,對面的月塵扯開唇角,飛快的滑過一抹取笑。
南宮辰的臉色再次黑了黑:
“你幾歲了?”
月塵低咳一聲,正起臉色來:
“回辰王殿下的話,我今年方才十七。”
“”
南宮辰已經(jīng)二十五了,還未娶妃,說是火氣大也不為過。
南宮辰睨了眼那竊竊偷笑的月塵,忽然直視著他,極其認真的說道:
“月塵,你知道我為什么總愛拉著你,一起下棋嗎?”
月塵疑惑:“為什么?”
“因為”
南宮辰凝望著他,眼中光芒深情款款:
“每日能夠見到心上之人,是一件幸福的事。”
月塵渾身一顫,整個人頓時僵硬住,臉色難看的猶如吃了蒼蠅
廂房內(nèi),四人圍著桌案盤腿而坐,每人手中拿著一疊紙牌,有條不紊的出著。
秦姝出了一對二,這是攝政王妃曾經(jīng)教她的玩法,她閑著無事,便融入生活之中。
每人壓的到她,她又接連出了幾次,短短幾秒就打完了手中的牌。
“我贏了!哈哈哈!給銀子給銀子!”
“易王妃,不帶這樣的吧?每次都是你贏,你該不會是來騙錢的吧?”
對座,拓跋茴挺著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拿著手中的一沓牌,兩條眉毛蹙成了毛毛蟲一般。
南宮煜薄唇輕揚,眼底溢出笑意,握住拓跋茴的小手,輕吻之后,握緊于掌心:
“茴兒,朕替你報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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