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研夕從未在淳于彥嘴里聽到他提起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人。見他眼中的柔光,竟有些恍惚,輕輕的從身后抱住他不發(fā)一言。
淳于彥見此,還想說的話被他咽了回去,晚一點再告訴她也好,免得她心中難受。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著,一夜無話。
第二日,玄月一進屋便看到尤研夕坐在梳妝臺前,立刻忙上前為尤研夕梳頭。晴兒進了里間,剛進門就看到床上的淳于彥,眼眸瞬間閃過一絲厲光默默退了出來。
躺在床上的淳于彥其實在尤研夕醒的時候便醒了,只是貪戀這這溫馨的感覺,不想起身罷了。感受到晴兒的目光,淳于彥眸光一凝睜開了眼睛。
早膳的時候淳于彥從懷中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尤研夕。
尤研夕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笑著接過紙條,待看完內(nèi)容之后,笑容便整個都僵硬在了臉上,看著淳于彥問道“這……是真的嗎?”
“我的人再三確認過了,千真萬確,岳母大人絕非病逝。”淳于彥認真道。
“哈哈哈哈~”尤研夕突然大笑起來,門外的幾個丫鬟聽這笑聲都不禁覺得有些冷。暗東和暗西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默默對視了一眼,心想“這世子妃也太嚇人了吧!”
“夕兒”淳于彥擔(dān)憂的叫了一聲道。
“沒事!這個結(jié)果本就在我的預(yù)料之中,既然事實如此,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尤研夕面容雖平靜,瞳孔中卻是慢慢的殺意。
淳于彥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這種仇恨,必定要親手解決了那人才能心安,就如同他自己一般。
“需要幫忙的話直接找我便是”淳于彥想了想對著尤研夕道。
“我自己能解決”,尤研夕此刻并不想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她要的是自己報仇。
“那我就先走了!”
淳于彥轉(zhuǎn)身出了門,對著幾個丫鬟道“進去伺候你們家小姐吧!”復(fù)又對著玄月傳音道“多留意晴兒的舉動,隨時和我匯報。”
幾個丫鬟進了房間,見尤研夕面色不好,都不敢說話,就連平日里極為活潑的小紅都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尤震派來人來讓尤研夕過去用午膳,尤研夕才回過神來。
“哎呦!今天大小姐來得可真早,我們這才剛到呢,大小姐便已經(jīng)到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鄧姨娘前腳跨進門后腳便開始諷刺。
這鄧姨娘一向囂張慣了,又有元氏在后面撐腰,一直就沒有把其它人放在眼里,就連殷姨娘都要讓著她三分,這府里上下除了元氏,怕是沒人敢得罪她了。
“放肆,見了本郡主不跪也就算了,竟還敢對本郡主冷嘲熱諷,玄月照著我逸蜀律法該如何?”尤研夕散發(fā)出上位者的氣息,厲聲道。
“回郡主,侮辱皇室中人禮應(yīng)問斬!”玄月一本正經(jīng)的附和道。
鄧姨娘聽完,腳下一軟便跌坐在地,看得殷姨娘及尤雨欣心中一喜,今日里出了這些事,這鄧姨娘背地里可沒少找她們母女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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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研夕對著她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對著一旁進來的尤雨欣拍了拍肩膀道“三妹妹別擔(dān)心,父親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尤雨欣聽著尤研夕的話,抬頭看了看她,她五月里已經(jīng)滿了十四歲,可是真正變得寡言少語卻是在最近,教養(yǎng)媽媽離開以后,她便不再與尤以安親近了。
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受人嘲諷。見到如今的尤研夕她竟然沒有了嫉妒,只有佩服,以前的尤研夕如同她現(xiàn)在一樣,被人欺壓,如今卻是如此光彩照人,一時竟然有些呆了。
等到所有人到齊后,尤研夕也見到殺母仇人,趕緊低著頭,捏緊拳頭許久才把心中的恨意平復(fù)下來。
尤震做到主位開口道“昨夜之事只怕你們已經(jīng)聽說了一二了,今天讓大家都來,就是想聽聽你們怎么想。”
昨夜齊韻回家后便被齊玉禁足的事眾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今日一早齊玉便帶著禮品登門道歉,由此尤震才召集了全家人用午膳,實際卻是為了商議對策。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殷姨娘抹著眼淚大哭起來,不得不讓人覺得有些虛假了。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為今之計是想出辦法來。齊大人今早來道歉,我并未接見,你們都好好想想此事該如何解決。”
尤震本就心煩意亂,聽得殷姨娘一哭,更是覺得煩躁不已。見眾人都低下頭并不說話,搖了搖頭心中失望之極,拿著筷子便準備先吃飯再說。
“父親,女兒有個想法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尤研夕放下筷子對尤震道。
“什么想法你說說看。”
“齊韻此人生性風(fēng)流,大婚前做出此等事也并不奇怪,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女兒認為我們要做的并非是改變他的性子,而是保證三妹妹在齊府的地位才是。”尤研夕起身行了一禮,對著眾人道。
尤震一聽有戲,對著尤研夕揮揮手道“你接著說。”
“我們不妨就此事跟齊府提幾個條件,第一,保證三妹妹在齊府少夫人的位置,永不休妻,第二,初一十五必須要在三妹妹房中過夜,第三,三妹妹誕下嫡子之前,任何通房小妾不許生子。這樣即顯得我們大度,又能保障三妹妹在齊府的地位。”
“說得簡單,你以為齊府是你當(dāng)家啊?你提什么條件他都照做?那齊韻是個什么性格?風(fēng)流成性,三妹妹要生下嫡長子談何容易?”尤以安對尤研夕的說法不置可否。
“二妹妹說的不錯,那齊韻定是不會照做的,但是你忘了齊府做主的并不是齊韻。”尤研夕反駁,好笑的看著尤以安,一時之間商量竟變成了辯論賽。
“齊韻雖不做主,可是齊夫人那是出了名的護子,齊夫人又只有齊韻這一個養(yǎng)子,你認為三妹妹嫁過去敢不聽齊夫人的?況且齊夫人那才是當(dāng)家夫人,三妹妹最多只能算少夫人,還不是得由著婆母的意。”
尤以安不削的看了看尤研夕,仿佛尤研夕就是個傻子似的。
“若是之前的話,二妹妹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可是今時不比往日了。”
尤研夕看了看尤震笑了笑,接著道“如今二妹妹是太子側(cè)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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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即是郡主又是世子妃,這齊府就算不給父親這個薄面,看在我們的身份上,我們提出的要求他齊府也不得不照做。”
尤震聽完滿意的點點頭,心道:果然這個大女兒更為聰慧,比二女兒更適合當(dāng)儲君妃嬪多了。
“夕兒所言及是,大宅院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如此三條就算沒有夫君寵愛,也能保住欣兒的地位穩(wěn)固了。如今這局面,想必齊府也不敢拒絕。”
尤以安見尤震都開口夸贊了尤研夕,加上尤研夕所說她聽完也是認同的,心中不忿,卻也知道不能在開口了。
尤雨欣不敢置信的看著尤研夕,她沒想到這種時候,她竟然會出口幫她,自己以前對她冷嘲熱諷可是不在少數(shù),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吃完這頓飯的了。
回到院中,那日的斗篷女子又來找她了,尤雨欣淡淡的看了一樣,并未說什么,這些日子這女子時常來,無非就是給她灌輸一些仇恨元氏及尤以安的想法罷了。
尤雨欣坐下聽著,思緒卻是早已不在這了。心中不知道對尤研夕是種什么樣的復(fù)雜感情,但她知道從此以后,在這個家里對她而言,除了她娘可能就是尤研夕最重要了。
尤研夕回到屋中便開始捯飭藥材,將近晚上的時候才從小廚房出來。
“姐姐,你終于出來了,臨兒都餓好久了。”尤肅臨上前來嘟著嘴抱怨道,他并不是真的餓了不高興,而是心疼尤研夕每次都這么廢寢忘食。
“餓到臨兒了,那姐姐給你賠罪好不好?”尤研夕摸摸他的頭,知道弟弟這是擔(dān)憂她。
“還是先吃飯吧!”尤肅臨也不管,拖著尤研夕就往前走。
姐弟二人來到飯桌前,尤研夕把小紅叫到身邊,對著她吩咐了幾句后,才坐下來吃飯。
晚膳過后,晴兒找了個由頭出了院子,偷偷摸摸順著小路走到了一個偏院的角落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玄月也出來了,還悄悄很在了她身后。
玄月不敢靠得太近,收斂了氣息來到了走廊里。仔細聽著屋里的談話。
“女兒見過爹爹”晴兒對著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衣的男人道。
“急急忙忙找了為父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男子忙扶起晴兒,一臉的疲憊奔波卻是掩蓋不住。
“爹爹一路辛苦了,只是這件事情女兒不敢傳信,只有親口告告訴你才妥當(dāng)。”晴兒為難的說著。
“快說說,出什么事了?”
“夕兒派了幾人去了京都,讓這些人在京都做生意,可是女兒心想,京都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哪個商鋪背后沒有個大靠山,爹爹你看……”晴兒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黑衣男子。
男子來回走了幾步,想了想道“你不必擔(dān)心,此事為父定會照看的!你在這邊好照顧好自己和妹妹知道嗎?”
“是,請父親放心。”
男子又交代了幾句,晴兒這才回去。
待晴兒走遠,玄月剛想走便聽到屋內(nèi)男子的聲音傳來“門外的人,不如進來我們談?wù)勅绾巍!?br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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