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齊齊看向尤研夕,均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尤研夕被眾人一看,這才想起了逸蜀有個習俗,男方家聘禮進門,女方家必須要一一點過,這樣婚后才能長長久久、一生一世。
掃過面前玲瑯滿目的東西,尤研夕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對著眾人揮了揮手,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這些東西已經全部清點齊了,都可以抬到庫房去了。”
老管家聽得尤研夕那么說,立即會意,招呼著小廝們,把東西蓋上、鎖住、再封條,然后一排排的抬往后院的庫房。
而舒伊之卻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只似笑非笑的看著尤研夕。
很快,院中的箱子都被送走了,見事情解決了,尤研夕拿著小本子晃了晃,對著舒伊之道:“外公,東西已經清點完畢了,咱們先回去吧!”
“三小姐,偏廳那邊還有好些個箱子沒打開看過呢!你看要不還是過去看一下?” 老管家見尤研夕準備開溜,急忙出口問道。
尤研夕聞言疑惑的看向舒伊之,只見舒伊之對著她點了點頭,朝著偏廳的方向撅了撅嘴,隨即引著她到了偏院。
看著眼前又一院子的箱子,尤研夕這次是真的被驚到了,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還是玄月在一旁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又照著之前的辦法,一一開了箱子,只不過這次就沒有多少珠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箱一箱的藥材。
尤研夕不由得一頭黑線,依舊吩咐人抬走了,自己則是拉著舒伊之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剛到門口,祖孫二人便聽得老夫人的嘆息聲:“你們說,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璟兒走丟了,臨了我連面都沒見著,好不容易把夕兒給送回來,她卻要嫁給那個病世子沖喜。”
屋中眾人一聽,急忙又安慰了一番,老夫人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尤研夕聽著屋里的談話聲,看了看一旁愧疚不已,不敢進門的舒伊之,對著玄月耳邊吩咐了幾句,這才推著舒伊之往屋里走。
老夫人見二人進來,急急忙忙招呼尤研夕道:“夕兒過來和外婆坐。”
尤研夕聞言上前坐到老夫人身旁,心疼的看著她,嬌聲道:“外婆今日也不午休,反倒把舅母們和晴姐姐給拘在這,陪你說話。你看,三舅母如今月份都這么大了,外婆還是讓舅母先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忙對著三夫人道:“母親年紀大了,這老是犯糊涂,三媳婦你快回去休息休息,別在這拘著了。”
三夫人自己也覺得有些累了,也不扭捏,溫溫柔柔的跟眾人告了辭,便離開了。
老夫人回頭看著尤研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眼淚也不自覺的溢滿了眼眶。看得大夫人二夫人也跟著紅了眼眶。
尤研夕正想安慰,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談話聲,舒袂正帶著尤肅臨和淳于彥走了進來。
看到淳于彥那一刻,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溫怒之色,死死的盯著他,仿佛在問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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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現在這里似的。
舒袂見狀,忙尷尬的笑著出聲道:“剛剛在外面遇到淳于兄,便把他帶了過來,給祖母請個安!沒想到大家都在啊!”
老夫人聞言,冷哼一聲道:“給我請安,只怕是給我添堵還差不多。”
尤研夕知道老夫人對淳于彥有偏見,急忙出聲道:“外婆,啊彥他……”
可話還沒說完,淳于彥便上前一步跪到老夫人面前,對著老夫人磕了個頭,接著道:“外祖母,孫婿自知配不上夕兒,但我向您保證,會一輩子好好保護夕兒,不讓她受到任何人傷害,希望外祖母能夠成全我們。”
老夫人聽完,對著淳于彥冷笑一聲道:“這聲外祖母,殿下還是不要再叫了,世子殿下如此大禮,老身也受不起,再說了你本就身患頑疾,我可不想我的寶貝孫女嫁過去就要守活寡。”
“你住口!這把年紀了,連個話都不會說嗎?”舒伊之聽得自己夫人話中句句帶刺,急忙出聲阻止道。
老夫人何曾受過舒伊之如此呵斥,一時心中委屈,立即想要反駁回去。尤研夕見狀,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與淳于彥一起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外婆,我早與啊彥相識相知,兩情相悅。此次沖喜之事也是故意為之,皇帝生性多疑,若是得知我與大將軍府的關系,必定要從中破壞,啊彥不得已才想了這一對策。”
尤研夕的話一出口,對眾人無疑是晴天霹靂,除了知情的舒晴,皆是不敢置信的望著她,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尤研夕卻是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緊接著道:“而且啊彥也并非如外間傳言的病入膏肓,他的身體很好,只不過有一點小咳嫉罷了!”
淳于彥回頭看向尤研夕,對于她的話,很是感動,他的咳嫉并非尤研夕說的那么輕松,卻也不似傳言那么嚴重,但尤研夕那么說了,舒府的人就一定會相信,那么便不會如之前那么排斥他了。
最重要的是,尤研夕能為了他,不怕別人異樣的眼光,與他一起共進退,這讓他心頭不由得涌上一陣暖意。
老夫人聽尤研夕這么一說,盯著她一字一句問道:“夕兒,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尤研夕無比堅定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況且她相信她一定會找到治淳于彥咳嫉的方法的。
眾人不由得沉思起來,以淳于彥的身份,卻要裝的如此委屈求全,其中的隱情只怕是非同一般。舒伊之眉頭微皺,最先反應過來看了看淳于彥道:“就算如此,世子仍是手無縛雞之力,又用什么來保護夕兒?”
淳于彥笑著對著舒伊之一禮,起身看著舒袂道:“三表哥受外祖父親傳,不如我二人切磋切磋,外公再做決斷如何?”
“殿下就不怕我將軍府中有別人安排的奸細,泄露了你的秘密?”舒伊之似笑非笑的看著淳于彥。
“不怕~”淳于彥回答無比堅定,讓舒伊之對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幾分。
其實淳于彥敢說這句話,是因為他早便調查過將軍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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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從二十多年前開始,便不在外面找外面的小廝丫鬟,從后院到前院所有的下人皆是家生子,還有很多是多年前從邊關帶回來的,與京中的人并無關系。
加上之前他偷進將軍府時,四處勘察過將軍府的防衛,就連皇宮也沒有這么嚴謹。所以對于將軍府的保密,淳于彥有十足的把握。
眾人隨即來到了院中,舒袂與淳于彥互相擺了個“請”的姿勢,便一同走向了院中拱了拱手。隨即二人身形一動,纏在了一起,讓人看不清二人是怎么動作的。
尤研夕因為學過跆拳道,比起老夫人幾人,她更能看清楚兩人的動作些。看著二人的動作,不由得嘖嘖稱奇,直感嘆古人武功厲害。
二人這一“切磋”,就切磋了一個時辰,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都看睡著了,其他人干脆聊起天來了,唯獨舒伊之、尤肅臨和尤研夕看得津津有味,尤肅臨更是夸贊的學著比劃。
如今尤肅臨跟著舒府的幾兄弟學武,這樣的比試能讓他迅速學到不少,而尤研夕第一次看這種實戰武打片,直看得她心中不停尖叫,瞬間演變成了一個小腦殘粉。
隨著二人的動作,這場“切磋”終于完事了,幾人見停了下來,急忙問道:“誰贏了?”
老夫人也在這時醒了過來,看了看幾人一眼說道:“肯定是淳于小子贏了,你看三小子這模樣,能像是贏了的嗎?”
舒袂不服氣的開口道:“祖母,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才是你孫子呢!就算是輸了你也要猜我贏啊!”
“那另一個還是孫女婿呢!我可不能偏袒你,冷落他了。”老夫人展眉一笑,再沒了之前找淳于彥麻煩的樣子,看得舒府眾人皆松了一口氣。
尤研夕與淳于彥對視一眼,皆是無聲的笑了。只要老夫人接受了淳于彥 ,那舒府其他人就不難搞定了。
眾人剛準備進屋,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尤弘在外求見老將軍。
尤研夕擔憂的看了看舒伊之一眼,想要跟著他一同前去,舒伊之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相信外公,就在這陪你外婆。”
尤研夕只得點了點頭,扶著老夫人進了屋,由著舒伊之一人去往前廳。
知道是尤府來人了,所有人都是沒有了閑聊的心情,皆是不高興的坐在屋中,焦急等待著舒伊之回來。
而舒伊之一到前院,便看到尤弘翹著二郎腿,喝著手里的茶,眼睛卻是不停的瞄向一旁的小丫鬟,那色咪咪的樣子,怎么的掩飾不住。
舒伊之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踏步走到主位,對著尤弘問道:“不知尤大人來我將軍府,所謂何事?”
尤弘急忙放下茶杯,對著舒伊之行了一禮,隨即點頭哈腰道:“小侄此次前來,卻是有一事相與伯父相商。”
聽到尤弘自稱小侄,舒伊之凜冽的目光,直直射向尤弘,直嚇得尤弘雙腿一軟,直接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舒伊之見狀,無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道:“尤兄一生鐵骨錚錚,竟會生出這么窩囊的兒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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