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氣不錯，適合外出走走，不過……
“你說你跟著你大哥學學多好，非要跟你爸爸當什么警察，現在怎么樣？差點連命都沒了！”
湛明傻笑。
顧凝坐在窗前，呆呆的看著這個珠光寶氣的湛明大姑。
“每次一說這個事你就笑笑笑，湛明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以后的生活了，你當警察能掙多少錢啊？你看看你大哥，現在那可了不得了，年薪都100萬起。上個月你姑父生日，他送了一輛車，10多萬吶~你說說，你要是也跟著你大哥做生意，是不是你爸你媽也能跟著享福，何苦還住什么老職工家屬樓。那樓都多少年了，連個電梯都沒有，上下樓萬一磕著碰著怎么辦？”
湛母急忙笑著附和：“徐雄這孩子可真出息。”
“可不？”大姑一臉傲色：“我兒子現在可真是了不得，公司給他聘了好幾個助理都忙不過來。”
湛母笑笑：“對了，徐雄找對象了嗎？”
“找了~”大姑指著手腕上的玉鐲說：“這個就是那孩子送的，還說是什么翡翠，2萬多塊錢！你說現在的女孩子，怎么這么能花錢？一點也不會過日子。”
湛母：“這是你未來的兒媳婦孝順你吶~”
大姑笑的燦爛，一把拉著湛母的手：“不是說湛明也找對象了嗎？”
“哎呦，差點忘了介紹了。”湛母回頭：“小顧啊，你叫大姑。”
顧凝起身：“大姑。”
大姑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顧凝：“哎呦，這小媳婦長的真俊兒。”
湛母點頭：“小顧長的好。”
大姑看著顧凝：“多大了？干什么工作的？”
顧凝：“26，工作是輔警，月薪1800加500塊錢浮動獎金，無父無母，生活艱苦。另外，湛明一直在住院，所有沒有正式的拜訪過湛阿姨和湛叔叔，沒機會送正式的見面禮，失禮之處，讓您見笑了。”
……
大姑走了，走的時候看著顧凝的樣子意味深長，顧凝讀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今天是不是不該那么說話？”
湛明輕笑：“沒關系，她聽了心里很開心。”
顧凝蹙眉：“為什么？”
湛明：“因為別人家的孩子樣樣不如她的孩子，她會有滿足感。”
“哦。”顧凝恍然：“你等等，我電話好像響了。”
湛明略一抬頭，瞥見自己的小大人站在窗前靜靜的聽著電話，恩恩低語，視線直勾勾的看著窗外，模樣恬靜又認真。
“瑞昌路的高架橋下，發現了一具女尸，張哥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看看。”
湛明一愣，猛然想起了這身子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活動了，最多就是下床走走，搞的關節都僵硬了。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點安全。”
顧凝看出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一想，小步沖跑到了床上，熊抱著他說：“醫生說了，再有半個月，你就可以出院了。”
湛明低頭印在她額頭上一個吻：“沒事，倒是你，別又逞強，受了委屈就找胖子，他會替你出頭。”
顧凝知道，自己在成榮受了委屈，讓他有些氣悶，若是他當時不受傷，勢必會為自己討個說法。不過事情都過去了，也不好重翻舊賬。
“在東海的市北分局，沒有人敢欺負我，我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
湛明淡淡笑了：“也對，被‘顧凝起訴’支配的恐懼，他們還真不敢拿你怎么樣。”
顧凝也笑，拿著包匆匆走了。
***
時間：12月11日上午9點。
地點：瑞昌路高架橋下。
瑞昌路位于老港區，前灣港幾乎是國內最大集裝箱碼頭，鐵路、高速入口、機場必經主干通道以及有特色的港口交匯，成就了瑞昌路地段交通銜接順暢的綜合樞紐。
為了加快區域經濟產業深度融合，瑞昌路幾乎成了高效貨運轉運中心地段。
兇案現場，就在車流涌進高架橋，警察很快趕到將現場封鎖。
“死者，宋菲雨，女，28歲，外地戶口。第一個發現死者是報廢汽車廠的工作人員。”
劉曉風指著頭頂道：“高架橋上隔出1米寬人行路，方便居民過馬路用，今天上班時，他就是站在那看到的死者，覺得不對勁下來看看，然后報的警。”
顧凝‘恩’了聲，低頭看著死者：“花蝴蝶還沒來嗎？”
花蝴蝶？劉曉風笑了：“我剛給李非凡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沒起床呢。而且他家離的遠，估計得等會。”
顧凝：“昨夜下了一場雨，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證據沖走。”
現場又臟又亂，在加上路過行人從高空拋物，這渾然成了一個小型的垃圾場。
死者就趴在垃圾堆中，她一身黑色蕾絲雕花的黑色禮服和現場的環境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凝蹲在死者面前，盯著她的臉看，此女面容姣好，臉上還殘存著的彩妝的痕跡，配合她的禮服，顧凝想，她當天應該束了一個很溫婉的發型，不過與人爭執間，她的頭發散開了，頭發中藏起來的黑色發夾若隱若現。發絲中間有傷，凝固的血液將她的頭發粘連在一處。
她指甲被修剪的很干凈，沒有做過美甲，左手手腕上帶著一塊精致的手表，表盤以及表帶上，嵌滿了水鉆，陽光一晃，閃閃發亮，十分奪目，不遠處，亦是個閃閃發光的手拿包，手拿包內裝有一個兩折的錢包、赫拉氣墊粉餅以及一支YSL的口紅。
劉曉風就是從她的錢包中發現了身份證，才第一時間確定了她的身份。
“她的手機呢？”顧凝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手機。
劉曉風搖頭：“沒發現，鞋也不在。很明顯，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法醫不在，其他人不敢冒然翻動尸體，顧凝起身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死者：“這女人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個萬人迷。”
她的五官分散的十分均勻，皮膚細膩，身材修長纖細，暴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白皙緊致，一看就是經常健身活著會做些有氧運動的女人。
經常做運動的女人，給人的感覺會給健康陽光，在加上她生的面容姣好，一定是走到哪里都是焦點。
林慶華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視線卻對上了提著工具箱匆匆下車的李非凡臉上：“的確是萬人迷，蝴蝶都過來采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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