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暝的動作，姜生居然出現了一瞬間的迷惑，他原本以為葉暝是想要逃跑，但看對方的前進路線，明顯是朝著獸潮去的。

    難道他想要自殺，以躲避蜀山的刑罰？姜生皺了皺眉頭，御劍跟上，他倒是不在乎獸潮，以他的實力，想要跑是肯定沒問題的。

    站在獸潮前方，明明還隔著遙遠的距離，葉暝依然感覺心旌動搖，那滾滾獸潮，仿佛能吞沒一切，毀滅一切，站在獸潮之前，他顯得如此孤單，如此無力。“你擋不住的，不要說阻擋了，在這樣的獸潮面前，你連一分鐘都無法支撐下去，此乃天災，人類之大敵，生命的逆面。在這四界十八域中，無有任何一座中級城市可以抵擋此等災禍。”姜生的話猶如冰涼

    的判決，“放棄吧，這不是你可以阻擋的東西。”

    “幫幫我……”葉暝看著姜生，“請你……幫幫我。如果你也出手的話，一定能拖延更長的時間。”

    “為什么？”姜生漠然問道，“給我一個理由。”“在那后面，有數萬人類，他們都是你的同類，都是生命，難道你寧愿眼睜睜看著他們消逝，難道在你心中，生命沒有一點價值嗎？”葉暝指著身后的賁龍城，在城墻外峽谷的吊橋上，一排排人正在連綿不

    斷地通過，可以看到，城門口還聚集著數量龐大的人群。

    “生命？一個毫無意義的詞匯。”姜生看著自己的手指，“這個世界上，生命是最廉價的東西，對于蜀山來說，創造生命已經是易如反掌，你會在意一件消耗品嗎？想要我出手，那就拿出足夠的代價。”

    葉暝咬著牙，拼命壓抑著心頭的怒火，他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此刻與姜生翻臉，并沒有任何用處。

    要怎樣才能說服姜生？像他這樣的人，眼中只有不會有感情，他只會追求著冰冷入機器般的邏輯，將一切衡量估價，用最低的成本交換最高的利益。這樣的人，思考的回路就與普通人不同。

    “真相……”葉暝突然喃喃道，“這就是我的出價——關于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笑，”姜生道，“真相已經在我手中，我何必需要你？”“不，你錯了！”葉暝搖搖頭，“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論，也許確實離真相近了一步，但你還差的很遠。你難道不想知道血色霧氣與曼英華身上黃銅色氣息的秘密嗎？一個連你這個蜀山內門弟子都不知道的秘

    密……如果你愿意出手幫我，此事結束后，我會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你。”

    葉暝押中了寶，姜生臉上第一次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不過他還是道：“我何必要付出代價呢？把你抓回蜀山，我一樣能從你口中知道這個秘密。”

    “不！”葉暝搖搖頭，“如果你不出手，我便跟魂獸死戰到底，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你不會。”姜生斷然道。

    “是嗎？”葉暝死死盯著姜生，他在賭，賭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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