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將材料從頭看到尾,也沒覺得有什么復雜內(nèi)容,而看過的內(nèi)容基本也都了解了,記在了腦子里,便暫告一段落,開始忙別的工作。
正忙著呢,宋朝陽在里間撥了個電話給他,叫他進去。
李睿進屋一看,見老板表情哭笑不得,還有點忿惱的樣子,非常納悶,問道:“老板您怎么了?”宋朝陽指指座機,道:“還不是于和平搞的怪。”李睿好奇的問道:“他給您打電話了?又搞了什么怪?”宋朝陽嗤笑道:“他不知道從哪得知,那家酒店投資考察小隊明天要過來的事,不想讓我獨占這么一份大功勞,非要摘桃子,要派出市政府那邊分管招商的副市長韓松,明天接待陪同考察小隊一起考察。”
李睿驚訝得張開了嘴巴,心說于和平還真是精明啊,自家老板這邊把前期鋪墊工作都做好了,這眼看金鳳凰要飛過來下蛋了,他那邊坐不住了,開始動手搶鳳凰蛋了,哪有這么干的啊?可偏偏人家這么做又在道理之中,畢竟招商酒店要算在市政府那邊的工作范疇之內(nèi),要真說起來,宋朝陽這個市委書記搞招商酒店,反而是撈過界搶人家政府的買賣干了,唉,真惡心啊。
宋朝陽冷冷地道:“他派韓松出面,接待那家酒店企業(yè)的考察小隊,若是那家酒店同意落戶青陽了,他以后就可以對外吹噓說是在他這個市長的關(guān)注與領(lǐng)導之下、獲得了招商酒店的重大成功,而若是對方不答應落戶,那他在這個過程中也沒有付出任何的心力,甚至都沒有出面,也不算虧。哼哼,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他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李睿聽他這么一解釋,越發(fā)覺得于和平可惡,問道:“那您答應了嗎?”
宋朝陽哀嘆一聲,道:“我是真不想答應,可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啊。招商酒店也屬于招商,算是市政府那邊的業(yè)務,人家派出分管招商的副市長陪同考察小隊一起考察,是天經(jīng)地義、無可厚非,我能說什么?只能是答應了唄!哼,看吧,到了明天,這次招商考察就要變成市政府主導的了,唉!”
看著老板那憤慨而無奈的苦澀神情,李睿再次明白了,這世界上許多事情都令人很無奈,不管你是販夫走卒還是市委書記。不過,話說回來,一個人所面對的無奈,是跟他自己所選擇的路分不開的。拿老板這事舉個例子,要不是他想著招商引入一座五星級大酒店,也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幕小插曲。他其實在構(gòu)思之初,就應該考慮到,他在做的事業(yè),是跟市政府那邊脫不開關(guān)系的,早早晚晚都會被市政府或者相關(guān)單位介入。
宋朝陽哀嘆過后,又心有余悸的說道:“老狐貍是真狡猾啊,一個電話就把我要摘的桃子攥住了,又跟韓松一句招呼就把桃子的分配方式定了性……嘶,我算是服了他了!”說完又嘆息道:“孫耀祖啊孫耀祖,你這個老糊涂啊,你害了你自己,又把我也給害了,唉!”
李睿聽得心里想笑,老市長孫耀祖跟這事當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如果他當初不做出護犢的愚蠢之事,就不會被老狐貍于和平抓到機會將他趕下市長寶座;他不下去的話,于和平自然也就當不上新市長;于和平當不上新市長,自然就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宋朝陽添堵了,眼下宋朝陽恨于和平都恨到孫耀祖身上去了,可想而知他肚子里的怨念有多大,不過想想也是,任誰當這個市委書記,碰上于和平這么一個精于算計、貪于搶功的政治對手,都要惡心得不行。
晚上下班的時候,宋朝陽心情有些煩躁,讓李睿找輛車,去關(guān)廟那家老北京涮肉店里吃火鍋。
李睿聽到這個提議,心頭一動,不假思索便道:“那我干脆把市文物局長張鳴芳叫上吧,她跟那兒老板熟,吃完能打個折。”
他這純粹是胡說八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張鳴芳跟那兒的老板熟不熟,之所以這么說,是想給邀張鳴芳出來找個借口,哪怕宋朝陽也心知肚明他叫張鳴芳這個美女局長過來是座陪吃飯的,但他也要這么說,起碼保持面子上的好看。要沒有這么個借口,叫張鳴芳出來就顯得突兀了,也就把市委書記吃飯要美女下屬座陪的事實推到了第一線,就危險了。
宋朝陽聽的笑了笑,道:“好啊,正好有日子不見她了,怪想她的,那就叫上她吧。”
李睿馬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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