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但聽“啊”的一聲驚呼從方成口中響起,姐弟二人轉頭看去,只見方成倒退過程中,腳后跟被樓前草坪的圍擋磚沿絆了一下,他仰面朝天的倒向草坪里頭。
駱強剛才沒打到方成,并沒解氣,剛又看到姐姐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更是憤怒,眼見方成倒向草坪,以為他會倒在松軟的草皮上,毫發無損,因此罵道:“沒那么便宜!”說完快步上前,打算追上去暴打方成一頓,為姐姐出氣。
他也追到草坪邊上了,也看到方成倒在草坪上,只見方成表情忽的一滯,緊跟著臉上浮現出痛苦之狀,再然后抬手摸向脖子右側。駱強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暫時停下來看著他的古怪動作,也就是短短的兩秒鐘,就見方成右手處涌出大量鮮血。駱強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一步,呆呆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方成也感覺到了不對,把手拿到眼前,一看上面都是血,嚇得張開嘴巴,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聲來,隨之只覺身體無力,大腦發蒙,全身冷得要命,意識到大事不妙,拼盡全力喊道:“救……救……我不……不行了……”
駱強眼見他脖頸右側那里鮮血不斷涌出,甚至可以用噴涌來形容,頃刻間就形成了一個小血泊,只嚇得面色大變,腳下連連倒退,失聲叫道:“不好了……姐,不好了,他……他出血了,快……快叫救護車,打一二零!”
駱姍撫摸著眉眼腫處,恨恨地道:“出血了?那是最好,最好出血出死他,我是不會心疼的,還給他打一二零,他做夢去吧!”嘴里說著狠話,到底有些不放心,邁步走到駱強身邊,凝目看去,要看方成是哪出血,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沒有嚇死,只見方成脖子那里一片血泊,眼看著他就不行了。
方成喊了那半句話后,就再也沒力氣呼喊,他抬手回捂傷口,但捂了不到十秒鐘,右臂就無力的垂落下去,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要不行了,臉上浮現出無盡的震驚恐懼之色,后來想到什么,用盡全身的力氣拿手在脖子邊上草皮里摸索,最后停在一個地方不動了。
救護車不到五分鐘就到了,因為駱家就在市二院南邊不遠處,可即便來得如此快速,卻也沒能挽回方成的生命。方成右頸部大動脈被割破,短時間內大量失血,失血性休克后先后失去心跳與呼吸,在救護車趕到前就已經死透了。
造成方成死亡的“兇器”也被找到,是不知道誰扔到草坪里的一個破碎啤酒瓶的瓶嘴,長約五厘米,口下肚上的戳在草皮泥土里,方成仰面倒下的時候,右頸部正好砸在朝天的鋒利玻璃茬上,頸動脈連同皮膚、肌肉被一起切開,也帶來了死神的降臨。方成臨死前也找到了這個“罪魁禍首”,用手指緊緊捏著它,似乎要用力把它捏碎來報仇。
急救醫護人員找到方成的死因后,無不唏噓喟嘆,而旁邊圍觀看熱鬧的人群更是嘆氣連連,還有人向駱氏姐弟提議,找到那個亂扔碎啤酒瓶的家伙,讓他做出賠償。
駱姍與駱強此時已經亂成一團,外人并不知道方成的真正死因,都以為方成是自己不小心倒在草坪里被刺傷致死的,可姐弟二人卻知道真相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始作俑者駱強,嚇得臉都白了,兩條手臂一直在微不可查的打著哆嗦。
也幸虧外人不知道內情,否則肯定早就報警了,姐弟二人也就別想站在現場了,但話說回來,眼下死了人,警察早晚都會趕到,早晚跑不了被警察責問甚至是拘捕。姐弟二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忙和父親駱金同母親秦美娟商量對策。
駱家四口縮到單元門里,駱強壓低聲音,將方成死亡經過講了出來。
駱金同到底是當過領導的,沉穩老練,聽兒子說完后,拿手搭在兒子肩頭,低聲道:“不用害怕兒子,這事主要責任不在你,你又沒有殺死他的想法,連誤殺都算不上,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蹲幾年牢,賠點錢,何況很大可能不是最壞的結果,所以不用擔心。再者說,市北區公安分局領導我也認識一兩個,怎么著都不會難為你的。”
秦美娟聽得臉色一變,插口道:“你要說起在公安局的關系來,方成他爸認識的領導不比你更多?你拼關系拼得過人家?”
方成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他父親曾經做過市北區的區委副書記,是市北區響當當的人物,駱家與方家聯姻,還是駱家高攀了的,而方成之所以看上駱姍并自墮身價娶了她,是看中了她的絕美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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