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海自以為偷偷跑到兩規地點見季剛的事,不會被外人知道,而知道的那幾個調查人員都是自己紀檢監察一室的屬下,斷斷不會向上級領導告發自己,而且他們也沒有理由告發自己,倒是曾翰林這個正主任可能從他們嘴里了解到自己曾經到過季剛房間,但他們所有人都不會知道自己和季剛談過什么,眼前這些人真要是掌握什么證據的話,早就甩到自己臉上了,又怎會浪費時間跟自己扯皮?
他想到這,心里有了幾分底氣,道:“我真沒見過季剛……哦,不對,我見過,我說錯了,我見過他,但是我沒跟他說話,那是前兩天的晚上,我去我們紀檢監察一室兩規所在地了解房間的使用情況,了解完順便在內外房間里轉了轉,查看了下房間環境,看有沒有被兩規干部脫逃或者自盡的可能性,然后我就走了,這個過程中我沒和季剛交談,我去之前也不知道季剛被兩規在那。可能有的同志就是因此誤會了我,誤以為我和季剛密談來著,但這又怎么可能?我和季剛根本不熟,我和他能談什么?”
宋朝陽見他仍在抵賴頑抗,臉色變得不耐。
李睿看在眼里,忙給曾翰林使了個眼色。
曾翰林會意,拿出兩規季剛紀檢人員的書面證明,上前幾步,擺在王仕海面前,冷肅說道:“王主任,兩規季剛的同事多人反映,你在季剛房間里待了三四分鐘之久,這么久的時間,你都在查看房間安全措施嗎?”
王仕海登時為之色變,搶過那張書面證明,看到幾個熟悉的下屬簽名,又驚又氣,再看到證明上所寫的內容,越發怨恨,鐵青著臉道:“哪有那么久?我看他們是記錯了。他們整天審案,心理壓力太大,很多人出現幻視幻聽的神經疾病,而且天天憋屈在房間里頭,對時間早就沒有任何概念了,怎么可能記得那么清楚?曾主任,你要他們做出這種書面證明是什么意思?你對我有意見就當面提出來,不要背地里玩這些小陰謀。”
曾翰林被他反咬一口,也不以為意,語氣淡淡的道:“你不承認這件事,沒關系,我這里還有證據。”說完掏出一個優盤,道:“這里是有關你的一段監控錄像,是你在探視季剛后的第二天晚上,跑去季剛家里傳遞消息的時候,不小心被電梯里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這就是另外一個明證。你還敢否認?”
李睿補充道:“季剛愛人已經承認了,你去過她家。另外,季剛兒子季人杰也偷聽到了你和他媽媽的對話。你告訴季剛愛人,說季剛讓你轉告她,是我害了他季剛,你敢否認?”
王仕海一下傻了眼,這才知道,這幾位把自己誘騙過來之前,已經掌握了自己的行跡與罪證,可笑自己還抵死不認呢,可最終不過是在他們面前扮演了一次小丑而已,心中又驚又悔,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睿再次問道:“最后問你一次,你這么干,是出自于誰的指使?”
王仕海本來已經決定,不再頑抗,老實供述,哪知道李睿問出一個似乎不針對自己的問題來,而這個問題,最開始他已經問過,似乎他從一開始就沒針對自己,而是針對幕后主使,意識到這一點后忽然有所醒悟,如果此番真是針對自己,那根本沒必要出動宋朝陽與肖大偉兩位大領導,而本來不該來的他們卻來了,說明他們關注的并非自己,而是自己背后那人,如此說來,自己只要老實供出那個人來,就還有救?
他想到這急慌慌的道:“是……是魏書記吩咐我這么做的,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真的,宋書記,肖書記,是魏海吩咐我這么做的,我作為他的下屬,不敢不聽啊,你們要體諒我的難處啊。現在我已經如實說出他來了,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一定遵守規定紀律,不再做這種勾當,我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宋朝陽擺手道:“先不要說這些,你現在把魏海交代你的細節、你所做的一切,都給我寫出來,寫完簽字留名。”
王仕海表情謙卑而又充滿期盼的道:“宋書記,我要是寫出來,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將功贖罪了?”
宋朝陽斥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又來討人情干什么?我告訴你,先給我寫完,然后回去等你應得的懲處。”
王仕海臉色瞬即變得悲哀凄涼,如同突然得知自己患上晚期癌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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