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怒視著唐青俞,擲地有聲地說道:“本宮乃天子冊封護國長公主,授金冊寶印,位同一品親王!今日誰敢擅闖我公主府,休怪本宮無情!”
“府兵聽令!”秦凌一聲斷喝,身后的府兵齊聲應和。“今日若有一人敢跨雷池一步,殺無赦!”
公主府的府兵在秦凌的吩咐之下,齊齊上前三步,寒光閃閃的長矛幾乎抵上了銀甲衛(wèi)手中的長刀。唐青俞咬牙道:“秦凌!你當真要逼我?”秦凌看著唐青俞,回道:“唐大人,如今這情形,怎么看可都是您在逼我。”
“今日你若是奉陛下旨意而來,我立刻讓路絕不阻攔。可你若是毫無根據(jù),就想沖進我公主府搜個底朝天,恕我秦凌不能同意。唐大人,別說我不顧念往日交情。你若真有真憑實據(jù)證明刺客在我府中,不如您現(xiàn)在就去陛下那里請旨,圣旨一到,我立刻讓路,絕無二話!”
唐青俞若是能請到這個旨意,他也不會急匆匆地就帶著人來秦凌這里準備硬闖了。如今太后無事,刺客不見蹤影。唐青俞手中沒有鐵證,想讓陛下下旨搜公主府無異于癡人說夢。
就像剛才秦凌說的那樣,秦凌是陛下封的公主,位同一品親王。這樣的身份,代表的是皇帝的臉面,沒有真憑實據(jù)皇帝是不可能下旨打自己的臉的。秦凌這是吃準了皇帝的心態(tài),所以才做出表面上的讓步。
唐青俞揮了揮手,示意銀甲衛(wèi)退后。他走上前,來到秦凌身前,咬著牙低聲說道:“你明知道今晚的刺客是誰……你還要這樣保護他。秦凌,你當真是為他瘋了不成!”秦凌抬頭看著唐青俞,眼中是不曾有過的冰冷。
“我明明知道?”秦凌低聲反問道:“我如何明明知道?不過我倒是好奇,宮里出現(xiàn)刺客,禁衛(wèi)軍都還未巡查到我這里來,可見是事情還沒有在宮中傳開。唐大人如何就這么迅速地帶著銀甲衛(wèi)來了我這里?為何又篤定我府上窩藏了刺客?”
秦凌盯著唐青俞,隱隱有些咄咄逼人之感,“唐青俞,你告訴我。今晚是不是你故意設下的局?”
秦凌問的是西六所的事情,西六所明顯早有埋伏,不僅太后被掉包,里里外外還埋伏了那么多銀甲衛(wèi),簡直就是守株待兔,就等著諸葛云樂送上門去。唐青俞知道了什么?更有甚者秦凌懷疑從一開始,這就是唐青俞的圈套。
“他若不動這個心思,我的人就算是埋伏十天白個月也是徒勞。秦凌,你是要將這件事也怪在我身上嗎?”唐青俞索性直接承認,秦凌心中一涼,又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唐青俞看著秦凌警惕而懷疑的面容,問道:“你在懷疑什么?”
“我懷疑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你設的局!”秦凌逼視這唐青俞,“所謂的身世,所謂的仇人,這一切都是專門為他所設下的局!”
唐青俞后退一步,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秦凌看著唐青俞,眼中的失望和傷心都快凝成了實質,唐青俞一時竟不敢面對她的眼神,有些狼狽地微微偏過頭去。
“禁衛(wèi)軍巡視!”公主府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行軍聲,盛無為一身甲胄,帶著兩個禁衛(wèi)軍校尉走了進來。“這是怎么回事?”盛無為高聲問道,秦凌和唐青俞同時看了過去,唐青俞背著手,回道:“盛大人來了,本官得知西六所進了歹人,一路循著歹人的血跡找到了公主府。”
“公主是貴人,又是女子,本官擔心歹人混進公主府,所以特意帶著銀甲衛(wèi)過來搜查。”唐青俞輕描淡寫地說道,“皇城之中搜捕刺客,本是我禁衛(wèi)軍的職責,唐大人,既然下官已經(jīng)來了,不如就交給下官吧。”盛無為說道。
唐青俞知道自己今夜是絕對進不了公主府了,聽見盛無為這樣說,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盛大人了。”
唐青俞說完,也無意再在公主府逗留,轉身就帶著銀甲衛(wèi)離開了公主府。眼看著唐青俞帶著人離開了,秦凌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盛無為身上。
盛無為今日禁衛(wèi)軍時間不長,卻頗受重用。他自己武功高強,為人也不似一般江湖客那樣不講究,在禁衛(wèi)軍中聲望和人緣都還不錯。
盛無為跟秦凌的視線短暫地相接,因為還有外人在場,盛無為面對秦凌也不得不恭敬有禮,“殿下,府上一切可安好?”
聽盛無為這話,竟是不準備進府搜查了。秦凌掛念著諸葛云樂,也沒什么心情應付盛無為,更何況秦凌始終對盛無為告訴諸葛云樂真相的行為有所懷疑,所以此時更沒有什么好臉色。
“府上無事,盛大人還是去別處搜查吧。若是晚了,被刺客逃出去了可怎么好。”秦凌不冷不熱地說道,然后轉身就走了。
被晾在原地的盛無為也不生氣,實際上從他等知西六所進了刺客,而那刺客身陷重圍被同伙救走之時,就明白自己跟諸葛云樂都在不知覺間著了唐青俞的道。在宮里誰還會舍身去救諸葛云樂,誰又有那個能力能救諸葛云樂,想都不用想,只有一個秦凌。
公主府是肯定不能搜的,有了唐青俞剛剛鬧過的一場,盛無為回去之后也好交差。畢竟唐首輔帶人私闖公主府,惹惱了秦凌,對之后趕來的禁衛(wèi)軍不假辭色,堅定拒絕,這也不是禁衛(wèi)軍的錯不是?
盛無為讓手下跟公主府的府兵囑咐了幾句小心謹慎,若有異常速速來報的場面話之后,就帶著禁衛(wèi)軍離開了。
等秦凌回到諸葛云樂所在的房間,諸葛云樂已經(jīng)將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雪白的紗布纏了滿身,金瘡藥的味道遍布整個房間。秦凌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桌邊的諸葛云樂說道:“人都打發(fā)走了,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諸葛云樂看著秦凌,過了一會兒才嘶啞地問道:“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西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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