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爾羯死了,死在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中原人手里。他甚至都想不明白這個被自己關(guān)進(jìn)囚車的中原人是怎么逃出來的,可偏偏就是這個人,拿著那個投火的女人的匕首,將他一刀割喉。
老天爺沒有給摩爾羯想明白的機(jī)會,摩爾羯死得猝不及防,護(hù)送他逃離的侍衛(wèi)甚至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喬裝打扮的輝三已經(jīng)眼疾手快地用匕首割斷了摩爾羯的脖子,將他的首級提在手上,跨上馬就走。
“他殺了大汗!追!”侍衛(wèi)看著摩爾羯倒在地上的無頭尸體,悲憤交加地喊道。無奈輝三年的動作太快,實(shí)在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們上馬追上去的時候,輝三已經(jīng)跑出去好遠(yuǎn)了。
而且看輝三跑走的方向,他竟然是要回王庭去,F(xiàn)在這個時候,不用想都知道王庭是什么場景。如果追著輝三回去,對他們來說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好幾個追出去一截的侍衛(wèi)都不約而同地拉緊了韁繩,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xù)。
大漠王庭,情況幾乎是一邊倒。裝備精良,兵強(qiáng)馬壯的北府軍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碾壓了大漠部族,墨脫被俘,大祭司被亂刀砍死。別的大漠將領(lǐng)死的死逃的逃,戰(zhàn)爭不過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大局就已經(jīng)定了下來。
“將軍,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物!贬彬T在馬上,看著北府軍的士兵有條不紊地收拾戰(zhàn)場,他的副將過來說道,他們已經(jīng)將整個王庭搜了個底朝天,但是卻沒有找到一個像是傳說中那個賣國求榮的中原人的人。
難不成這是摩爾羯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副將心里有些不確定。岑斜沒有作聲,他四處望了望,突然看見一只黃腹的鳥兒撲閃著翅膀從王帳的頂端飛過。
那只鳥兒岑斜相當(dāng)熟悉,摩爾羯怕是永遠(yuǎn)都猜不到,他在大漠東躲西藏,卻總有這么一只小東西墜在他的隊伍后面,引著北府軍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們。如果沒有這只鳥,北府軍跟大漠的這場仗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
岑斜縱馬朝著鳥兒消失的方向去,他從來都不相信什么怪力亂神的東西。與其說這鳥兒天生通靈,是上天派下來襄助天朝的使者,岑斜更相信這鳥兒是被人豢養(yǎng),故意訓(xùn)成了這個樣子。
岑斜始終跟在那只鳥兒身后,或者說是那只小黃鳥故意飛得不快不慢,好讓岑斜能夠跟著它。不知道跑了多久,岑斜縱馬上了一座荒丘,那只黃腹小鳥也停了下來,它落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上,蹦蹦跳跳很是歡喜。
岑斜與那個年輕人隔了一丈遠(yuǎn),他看著對方,突然說道:“是你去的陳橋,騙走了張忠?”輝三將小黃鳥送到自己的肩頭,放下手之后,將腳邊一個圓滾滾的包裹踢到了岑斜的馬蹄邊。岑斜垂眸一看,包袱皮散開,露出了摩爾羯死不瞑目的雙眼。
“你殺了他?”岑斜倒是意外摩爾羯竟然會死在這個人手里,
“既然要?dú)⑺?dāng)初為何要這樣做!”岑斜不解道。
輝三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受人之命,我也身不由己。岑將軍,如今摩爾羯已死,王庭被破,您拿著摩爾羯的人頭回去復(fù)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岑斜冷笑一聲,盯著輝三的眼神十足冷酷,“你以為你殺了摩爾羯,陳橋的血債就平了嗎?識相的立刻束手就擒,不然我現(xiàn)在殺了你,將你的尸體送回京城!
輝三嘆道:“岑將軍,何苦呢?陳橋的事大家都不想發(fā)生,便是我主子也沒有想到過摩爾羯會如此喪心病狂!
“如今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了,大漠王族的鮮血足以告慰亡靈,岑將軍為何還要”輝三苦口婆心地相勸。
誰知岑斜卻早沒了耐心。他抽出自己的斬馬刀,遙遙指向輝三,冷冷地說道:“束手就擒,或者血濺當(dāng)場,你自己選一個。”
輝三見岑斜說不通,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自岑斜身后,又傳來一陣縱馬狂奔的聲音,應(yīng)該是北府軍趕了過來。此時若是再不走,就當(dāng)真走不掉了。輝三眼神一動,岑斜發(fā)現(xiàn)他似有逃意,瞬間動手,撲了過去。
輝三能被派到大漠來執(zhí)行這個人物,必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更何況輝三不傻,岑斜不放過他的幾率太高,為了送個人頭回北府軍將自己搭進(jìn)去,可是筆賠本的買賣。輝三是不會做的。
他敢來,就意味著他手中有底牌能讓他安然無恙地逃出去。就在岑斜自馬背上躍起,跳向他的一瞬間,輝三從袖袋里掏出三個鴿子蛋大小的深色圓球,奮力扔在了地上。一股五顏六色的濃煙從地上炸起,瞬間將輝三淹沒。
那股濃煙似乎還有點(diǎn)帶毒,岑斜剛一靠近,就感覺自己雙眼刺痛,眼前發(fā)黑。岑斜趕緊捂著口鼻退了下來,直到徹底離開那股五色濃煙的范疇才算好了起來。
“將軍!”岑斜的副將縱馬拍了過來,在離岑斜三步遠(yuǎn)的地方下了馬,沖過來扶住岑斜。他身后的北府軍士兵也陸續(xù)到了,眾人正要往那股一看就妖異非常的濃煙處走的時候,岑斜趕緊喝止:“回來!煙有毒!”
“將軍,人已經(jīng)跑了。接下去怎么辦?”副將扶著岑斜又退后了幾步,皺著眉頭說道。
岑斜看向濃煙滾滾的地方,沉思了一會兒才吩咐道:“等煙霧散了,讓人將地面上的殘渣收拾好,封起來,隨我的奏章一并送往京城!
“送到京城?”副將一愣,“這東西詭異得很,又帶著毒。大人為何要不辭辛苦將它送到京城?若是路上一個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豈不是”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岑斜淡淡地說道:“有的人自作聰明,以為將所有的觸須斬斷別人就抓不住他的把柄。殊不知,雁過留痕。這時間有誰可以說自己做事一點(diǎn)痕跡都不會留下?”
副將似懂非懂,按照岑斜的意思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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