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話,我不是故意燒葛家的鋪子的,我本來要燒的,是秦家的鋪子!”
一句話,扔進寂靜的大堂里,頓時讓整個大堂炸了鍋。
裴知府也露出一副震驚的神色:“劉氏,你說什么?!”
劉姨娘卻沒回答。
她先看了看左右,似乎在找什么,但是什么也沒找到,突然間她眼睛一瞪,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劉氏,本官在問你的話!”裴知府用力一拍驚堂木。
劉姨娘這才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顫抖著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
這一次,她的供詞不再是葛慶教的那一套了,而是變成了事實——秦凌所了解和不了解的事實。
秦凌知道的是,劉姨娘本來要燒的,真是是自己的糧鋪,所以她就把她打暈了,送到了葛慶那里,而劉姨娘也如期燒了葛慶的鋪子。
但是秦凌不知道的是,她以為這件事本來是葛慶在背后蠱惑,最不濟,也是劉姨娘自己起的這樣的念頭,而此刻劉姨娘卻說,這件事是有一個黑衣蒙面的女人,在背后慫恿她的,就連火油和火折子,也是那個女人給她搞來的。
所有人都聽呆了。
堂上,裴知府捋著胡子點了點頭:“不錯,按照別人的口供,你確實沒有地方去弄火油和火折子,這也就說通了。”
說完,仿佛為了害怕鄭大人質問似的,忙轉過頭去,指著卷宗對鄭大人道:
“大人你看,劉氏之前的供詞里,對火油和火折子的來歷含糊其辭,她說是買的,卻說不上是哪里買的,后來第二次才供出了店鋪名字,但我派人去查問過,那家鋪子早已關門半月有余了,她根本就不可能買到。”
鄭大人的眉心微微皺了皺。
他能說什么呢?
證據如此明顯,他不點頭都不行,面對如此明確的疑點,他必須承認這個案子是不能一下子判定的。
其實來的路上,他也想過,雖然要做出一派公正嚴明的樣子,但是也要替表妹把這樁案子打贏,表妹那樣的性子,倘若吃了虧,那肯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更何況,這小小的梁州府,也有人敢不把京城盛家放在眼里,那肯定是要代替盛家家主教訓她一番的——這個她,指的就是秦凌。
但是他卻沒想到,來了之后,事情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有些脫離掌控。
先是這個裴知府當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裝作對他十分尊重,但是實際上在案情上絲毫不肯讓步,接著就是證人忽然翻供,要說沒有人在背后指使劉姨娘,他肯定是不信的。
他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實際上也是生氣的,然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除非表妹那里還有新的證據,否則就只能吃了這個暗虧。
他這趟來首先要做的,是先把表妹哄住,不要在梁州府鬧起來,等到那個楊鼎走了,再回頭收拾這幫人,也不遲!
鄭大人打定了主意,便坐在那里面不改色,但是堂下的盛如月卻不能淡定了。
這劉姨娘,居然敢反水?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盛如月憤怒地瞪向葛慶,眼神幾乎要殺人。
葛慶也都聽傻了。
他也萬萬沒想到,劉姨娘竟然這么快會變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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