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看著發(fā)件人姓名,回頭望去,人群中的他,高貴、俊美,卻也讓人望而卻步。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面對記者的提問耐心回答,將一旁的佳人護在懷里,縱然觀者云集,卻未曾觸她分毫。
落塵皺起眉頭,這男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擁著準未婚妻大秀恩愛,卻又跟她曖昧的往來,這演技簡直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
走出機場,剛讓林曦回去,一輛黑色的車子就聽到了她的腳邊,沒多問,便上車。
林曦想對她說點什么,落塵打斷她,“不要管,你放心,記住我跟你說過的就行。”
“可是……”
車子行駛了近兩個小時后才駛?cè)胍粭澓廊A住宅,這棟住宅沿海而建,車子沿著豪宅內(nèi)的柏油路行駛,露天泳池,網(wǎng)球場,高爾夫球場,足足容納私人飛機的停機坪,更別提不遠處潮涌潮去的私人沙灘,就如此毫無預兆的落入她的眼。
車子停到主宅前,被無數(shù)能人巧匠精致鐫刻的西式雙拼大門打開,在看到沙發(fā)上慵懶而坐的男人時,再無暇欣賞這奢華尊貴的房子,與他四目相對。
“過來。”霍胤然漫不經(jīng)心地道,視線卻專注的未從她身上移開。
她不動,看著他,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懶懶的抵在額際,沒穿外套,雪白的襯衣強調(diào)出他完美的修身比例與身體線條,襯衣領(lǐng)口的三顆扣子開著,透出他性.感迷人的古銅色肌膚,雖悠閑的坐姿,卻隱隱蘊著力量,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這男人,用完美形容已經(jīng)不能夠了,只不過他的臉色卻微微有點蒼白。
只不過是沒多久,這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都變了。
落塵挑了下眉梢,就靜靜的觀察著他。
“乖乖過來,想讓我過去抱你,嗯?”他道,聲音淡了幾個音,落塵卻聽出其中的危險。
“你有什么話就直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幾天不見就變了一個人,對吧?前幾天還你儂我儂我呢,現(xiàn)在又這樣……”落塵也冷冷笑起來,“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如何?”
落塵朝他走去,在安全距離里站定,他譏笑,展臂,將她攬入懷,讓她坐在腿上。
“想我嗎,嗯?”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道。
“霍胤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覺得這樣很惡心嗎?”她揮手,不許他碰她,他倒也不惱,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不夠明顯嗎?”
他的眸諱莫如深,不見波瀾,他忽然用力,捏住她的下顎,“找你談生意……”
落塵臉一白,“我跟你沒什么好談!”
“別急著拒絕……”他笑,身子一欺,讓她躺在他的臂彎里,額頭與她相抵,“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司遠,不對……是你未婚夫……好像出了車禍,這是你接不到他的原因。”
落塵一驚,推開他,他也沒攔著,由著她朝門口走,不緊不慢的繼續(xù)道,“原因……不想知道原因嗎?”
果然,她駐足,轉(zhuǎn)過身,“原因是什么?”
“剎車失靈!”
她閉眼,許久才道:“霍胤然,你這個禽.獸,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他,他到底怎么惹你了?”
霍胤然笑出聲,起身走向她,扯著她受傷的胳膊甩在墻上,隨即,高大的身子欺上,“我只是找個機會讓你跟他斷了。”
落塵怔住了,霍胤然一直是那個疼愛她極致的清冷男子,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那是他的底線。
落塵忽然就微笑起來,“如果我不斷呢?”
“那你就試一試!”
他清冷的眸底染上了幽深的暗色,她繼續(xù)笑:“什么時候開始,你就這點能耐,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我?”她嘲弄的道,看著他冷酷得幾乎無情的臉。
“這種方式,最直接,最見效!”
“最直接,最見效?霍胤然,你還有一個未婚妻,怎么,你沒女人玩了我的都不放過,你想讓你爸爸打死你嗎??”
話音一落,霍胤然一把遏住她的咽喉,收緊的指節(jié)泛開森冷的白,“肖落塵,你有沒有心,這個世界誰都可以說我禽.獸不如,唯獨你不可以,在你該死的對我唱了那首破歌之后,就注定了你這輩子要跟著我下地獄,現(xiàn)在跟講起什么道德倫理了,你可不可笑?”
她不能呼吸,缺氧導致她面色鐵青,看著她瞳孔因恐懼而擴張,他眼一閉,將她甩在地上。
霍胤然站在原地,看她的狼狽,他見過無數(shù)女人,環(huán)肥燕瘦的千金名媛,風姿綽約的外國佳麗,卻無一人如她這般絕然無情,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滾,馬上滾!”
霍胤然閉上眼睛,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又被她打破,一次又一次!
他深吸了口氣,再回頭,偌大的客廳里,只余他一人。
落塵離開后不久,霍胤然就去了醫(yī)院。
盛嘉映躺在病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葡萄,也不理從來了就一直站在落地窗一言不發(fā)的男子。
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了解他,除了肖落塵,誰會讓他這副模樣,他早已見怪不怪。
“你什么話都沒說吧?”他道,盛嘉映聽聞蹙起眉,“聽聽,你這話怎么個意思?我做事,你還不相信?我肯定不能說嗎?”
盛嘉映看著他,“你跟落塵談過,情況很糟糕嗎?”
霍胤然點頭。
“這個林婉厲害啊,這招真的是陰狠啊,一邊去放火,一邊司遠又在那邊出了事兒,她真的是非常的了解你,無縫連接,落塵根本不是對手!”
“這是我欠著她的,還完了,各走各路。”
“你是不是傻了啊,什么叫各走各路,她分明是在逼你好嗎?這是讓落塵恨你,到時候你們兩個都沒有機會了。”
霍胤然不說話。
盛嘉映皺著眉頭,“你別這個表情啊,就跟我害了你家心肝寶貝似的,你瞎子嗎?看不到我胳膊上,頭上的傷啊……她跟瘋了似的沖進火里,要不是我,你還能見到她?”
霍胤然轉(zhuǎn)過身,冷笑,“這要多深的感情呢,命都不要了,也去搶救他的畫。”
“如果是護畫的話,為什么獨獨拿那一幅,我進去的時候,那玫瑰圖還在墻上掛著。”
霍胤然瞇了下眼睛,視線淡落在他身上,“行了,別躺這兒裝死,看著她,哪也不準她去!”
盛嘉映皺眉,“老大,落塵的性子……她也得從啊,我看啊,你來硬的這招行不通!這件事情你就不應(yīng)該聽林婉的,這樣只會讓你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糟糕!”
“司遠的畫她在意,就不怕她不從,而且……”他道,眼底變幻莫測。
盛嘉映嘆,肖落塵可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而且今天落塵的表現(xiàn),他不知道要不要說……總之,他就是覺得很奇怪,說不出來的那感覺,總感覺落塵知道些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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