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管家,快去把宋婉婷叫進來!”夏一涵無比激動,管家從來都沒見過她這么激動。
只要還有希望,她絕對不要看到葉子墨傷心欲絕。
“葉先生?”管家問。
葉子墨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最后沉沉地咬牙切齒地說:“叫上來!”
夏一涵就像是被解放了一般,終于聽到葉子墨松口了,她的高興也只是持續了一兩秒鐘,接著她又開始擔心起小葉正恒的安危。
管家是不贊成讓宋婉婷回葉家的,可是他也注意到了葉子墨聽到說孩子沒呼吸了時他的表情。
那簡直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悲哀,無助,太可憐了,他也是父親,他真不忍心了。
管家嘆息了一聲,忙加快腳步跑出去。
宋婉婷依然跪在地上,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雨雪打濕,她不停地哆嗦著,說話都有些不清晰了。
“宋小姐,如果葉先生一直都不讓您見孩子,您就一直這么跪下去嗎?”
“對!我一直跪下去,我錯了。我就跪在這里贖罪,我等到葉先生原諒我,讓我看我的孩子。”她堅毅地看著鏡頭,說完這句話,又開始低泣,邊哭邊又說:“我的孩子太可憐了,他天生心臟不好。自從我離開以后,孩子總找我,都昏厥幾次了。我可憐的孩子,我什么時候能見他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醫院門口的交通差不多都被堵住了,人們都在議論譴責葉子墨和夏一涵,說他們喪盡天良,迫使母子分離。
有好心的人,上前給宋婉婷撐傘,被她拒絕。
“謝謝您,不用,我是罪有應得,我必須得淋雨受苦。我只希望快點兒把苦都受夠了,好讓葉子墨早點兒原諒我。”
她低垂下頭,又默默地抹了一會兒眼淚,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抬頭,伸手去攔作者拍照。
“別拍了,求你們別拍了,也別把這些登載出來。是我的錯,我不想讓人覺得是葉先生錯了,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愿意讓人非議他。剛剛是我太激動了,我才會把這些說出來。我就是急著見孩子才這么說的啊,求你們別拍了。”
“太過分了,你看看她多可憐啊,真不知道那個姓葉的怎么這么沒人性。”有人這樣大聲批評。
“記者們,你們應該去采訪姓葉的。像這種跟小三搞在一起的無恥男人,你們就要給他曝光!”
“對,去采訪姓葉的!”
人群更加憤慨,幾乎就要上前來推記者了。
“你別跪了,我們帶您去找葉先生!”一名女記者上前來拉宋婉婷。
說什么不讓人非議葉子墨,說什么讓大家別拍照別報道,這都是宋婉婷要獲得人同情時的表演罷了。
她現在心里清醒的很,一般的媒體知道她是誰,知道她要控訴的人是葉子墨哪里還敢繼續問,他們會裝作不知道。
何況她剛在這里跪下,就有人來采訪她,要是周圍圍觀的群眾找的媒體,未免媒體也來的太快了。
這些就只能說明一點,是有人在背后操縱的。至于操縱的人是誰,她用腳趾頭也能想清楚,非鐘于泉莫屬了。
在東江,除了鐘家,還有誰敢跟葉家過不去的。
她想到這些,又想到宋家住的是郊區,警察來的也那么及時,就明白,這次是鐘會長救了她一命。
她當然不會認為鐘會長有多好心,是良心發現才救她。
她就是鐘于泉的一顆棋子,她明白的。
現在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棋子了,只要能達到目的,讓她爬上鐘于泉的床,她都愿意。
“不,你們別管我的事了,謝謝你們。我就跪在這里等著葉先生原諒我!”宋婉婷邊哭著,邊甩脫記者的手,因為掙扎劇烈,她的傷口被牽扯了,血又滲出來。
她痛的臉色慘白,她的臉色還有痛呼自然而然地被記者和圍觀的人發現了。
他們好像聞到了腥味的貓,立即警覺地問宋婉婷:“宋小姐,您這是受傷了嗎?難道您還遭遇了比不允許見孩子更恐怖的事情?”
這個問題就是有意在引導了,宋婉婷心里冷冷的想,怕是鐘會長真的要玩兒死葉子墨。他大概也明白了,要整垮葉浩然,必須先從他兒子身上下手吧。
“不,沒有,你們不要亂猜測。”宋婉婷激動地說。
“那您能說說看這傷是從何而來嗎?能讓我們看看您的傷嗎?”
宋婉婷心里想了想,還是把袖口擼起來,讓大家看了看。這回人群更沸騰了,大家也不管冒雨不冒雨了,集體聲討,要求記者帶著宋婉婷去見葉子墨討公道。
“太狠了,這不是要草菅人命嗎?”有人說,宋婉婷掃視了那個人一眼,心想,這人怕也是鐘會長安排的吧。
這人一說,自然而然地引發了更激烈的議論。
宋婉婷連忙解釋:“不是的,大家誤會了,這不是葉先生弄的。是我自己,我太恨我自己了,所以我用刀割傷。我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葉先生原諒我,我知道我不該自殘,可我……別拍了,請大家讓我安靜地跪在這里吧。”
“不行!你越是這樣就越是小三得逞,這世界還有沒有公道了?”
“就是啊,你快起來,讓記者帶你去討個公道!”
這時,管家急匆匆地從醫院里出來,快步走到宋婉婷身邊,皺著眉說:“葉先生要你立即進去!”
“請問,您是葉先生什么人?”記者立即問。
管家冷厲地看了記者一眼,隨后伸手就來扯宋婉婷,相機的快門對著兩個人不停地閃著。
他反正常年是居住在葉子墨的家里,不與外界接觸,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拍他。
“你們別拍他啊,他是葉宅的管家,是個很好的人。”宋婉婷假惺惺地說。
“什么好人?一看就是走狗!”
“對,是走狗!”
人們又開始聲討管家,還有人罵他不是人,說他太冷漠什么的。
一時間管家就被記者和圍觀的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要不是不想看到葉子墨過度傷心,管家真想不叫宋婉婷上去。
他沉著臉,對著宋婉婷說:“孩子沒呼吸了,你還要在這里演戲嗎?”
“什么?”宋婉婷不可置信地抬高了音調,激動地一把抓住管家的衣服。
這次她不是做戲了,孩子要是死了,她真就永遠都完蛋了。
“醫生說,你現在去見孩子還有一絲希望,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說完,管家就開始推動身邊的人。
話他帶到了,要是宋婉婷自己遲疑救不了孩子,那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求求大家,讓讓!”宋婉婷急切地說。
到底是同情她的人多,她這么一說,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她開始往醫院里面跑。
由于跪的太久,她幾次差點跌倒,記者們早就見過了各種悲歡離合,對孩子是不是活著不太關心,只是一直在拍宋婉婷的狼狽樣。
宋婉婷跌跌撞撞的進了住院部的大門,管家先一步打開電梯,記者們也跟了進來。
知道這些人最纏人,管家沉著臉拿出手機,給林大輝發信息讓他馬上安排人到醫院來解圍。
他心里清楚,要是讓這些記者上去了,他們會為難夏一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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