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昭抑制不住手心冒汗，馮建開心的喝著飲料，悠閑愜意。
“那一路段事故頻發(fā)，我們懷疑不是巧合。可是監(jiān)控沒有任何問題，沒辦法，我們采用了最傳統(tǒng)的法子，蹲點。然后就看到了你這輛車在那里數(shù)次經(jīng)過，想不注意都難啊。但是……”
馮建好心的幫他也擰開瓶蓋，湊近一些問道：“你能不能解釋下，為什么監(jiān)控里沒有一次拍到你的車？”
龐昭木然的抬起臉：“監(jiān)控壞了吧。”
何良你這個榆木腦袋單細(xì)胞生物，就知道動監(jiān)控，就不會看看有沒有警察蹲守啊，越老越糊涂啊！
“哈哈哈……”馮建大笑起來，惹得小店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食客和老板都投過去一瞥。
“你放心，我們知道兇手不是你，甚至，你代替我們做了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經(jīng)過和結(jié)果。”他壓低聲音，斂去笑意，顯露出幾分真誠。“我們?nèi)耸钟邢蓿瑳]看到你做了什么，只看到地上的剎車印，后來找到你停在路邊睡覺，我們猜測，你發(fā)現(xiàn)那個東西了，而且解決了。”
龐昭看著馮建的眼睛：“你們都知道了，幾個人？”
“他們只知道一部分，但只有我堅信你在這件事中做了什么，他們還在等我拿回證據(jù)。”
“那就好。”龐昭呼出一口氣，湊近一些才發(fā)現(xiàn)，馮隊長的睫毛還挺長。
“我跟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你把關(guān)于我的猜測都忘掉。”
三秒過去了，四秒，五秒……
龐昭？
馮建眨眨眼，先是不解，繼而拍桌子大笑起來。“你對我催眠？哈哈哈……”
龐昭一腦門黑線，又不管用，什么情況？難道他也是來自天界？都下凡來了天上是不要人了？這怎么都叫他遇上了？
身為老資格警察，馮建控制情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笑過幾聲也就夠了。
“你這催眠的手法我還真沒見過，跟師娘學(xué)的？”
龐昭黑著臉：“不是催眠，是請求。”
馮建笑夠了，繼續(xù)壓低聲音：“你不用要求，這種離奇的事情我沒辦法寫進(jìn)報告，局長會先罵我個狗血淋頭。我只想知道原委。”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
馮建嘆息一聲：“我當(dāng)了十幾年警察，破案不少，也有一些成了懸案，這是很難以釋懷的事情。但其中確實有一些，是常理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
拋磚引玉。
馮建繼續(xù)：“你剛剛絕對是要催眠我，只是沒有成功。但是你敢做，就說明你原本成功過。”
龐昭還是緘口不言。
馮建拿出殺手锏，一枚特制的平安符。
邊緣一個小小的圖案，不久前還見過，在一個人的辦公室里。
“你無法對我催眠，或許是因為它？”
龐昭的眼珠動了動，神情終于有些破裂。他心里又要罵人了，這次是老道常知！
明明確有真材實料，在他面前總是裝丑藏拙，很有意思嗎！
馮建：“我可以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沒有錄音，沒有筆記。”
馮建說的真心實意，當(dāng)然沒必要記錄啊，若他真有那些異能，自然有辦法悄無聲息的毀掉，記個屁啊！
龐昭瞅著那個平安符諷刺道：“手槍和手銬已經(jīng)不能保證警官的安全了嗎，還需要這個?”
馮建訕訕收回自己的東西，笑道：“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人越老膽子越小，有些事情真的很難說。有個同事……”
他欲言又止：“反正這么個小東西，帶著也不占地方。”
龐昭笑了下：“給你這東西的那個人，你跟他熟嗎？還是警局里人手一份？?
馮建眼珠一轉(zhuǎn)，他對這東西興趣很大，或許這是個突破口。
常知的名氣在帝都圈子里還算吃得開，也許龐昭跟他學(xué)過或者聽說過？
馮建說道：“我跟這位道長相識十多年了，還算熟悉。如果你信不過我，可以找他來跟你溝通。”
不用龐昭點頭，他掏出手機(jī)，要撥通常知的電話。
龐昭擺擺手，摸出自己的手機(jī)給常知打了過去。
馮建留意瞅了一眼，見是手機(jī)號，眉頭皺了一下。常知的私人手機(jī)號，只對他看起來比較重要的人透露，并不是所有客戶都有資格知道的。馮建也只有一個座機(jī)號。
手機(jī)響了三五下接了，龐昭走開幾步，對著手機(jī)低聲問道：“道長，您認(rèn)識馮建警官嗎？”
常知想了想回答：“警局的倒是也認(rèn)識幾個，不過一下想不起來。”
“他有你的平安符。”
“喔，想起來了。怎么了，你惹事了？你放心，報我的名字，不行我過去保釋你！”
“不用，不用，我沒犯事。謝謝了啊，您忙著。”
那邊掛斷，龐昭沒有放下手機(jī)，他側(cè)過身子稍稍遮掩，暗暗呼叫：“老何，你沒什么事就過來吧。我被警察盯上了，還消不掉他的記憶，你過來試試！”
這次運氣不錯，何良聽到了：“什么，你別急，我馬上到！”
龐昭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也想確認(rèn)一下馮建的態(tài)度，如果他能夠接受這些東西，解釋起來就容易許多。回到座位坐下，氣勢大漲。現(xiàn)在跟剛才不一樣了。剛才是嫌疑犯，現(xiàn)在是功臣！
“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馮建：“當(dāng)然要合情合理。我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核實照片跟監(jiān)控的出入，還在路上又盯了一夜。確實沒有新的受害人，這才過來見你。”
龐昭想了想：“我有個條件，這件事我給你一個結(jié)果，另一件案子你幫我個小忙。”
馮建懷疑的看著他：“這個我不好答應(yīng)，我只負(fù)責(zé)查案，可沒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他不肯答應(yīng)倒叫龐昭放心了，這說明他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
龐昭：“兇手是鬼。”
馮建眼皮一跳：“說清楚一點。”
龐昭：“兇手戚翔，是第一起車禍的死者。死后不甘心，便伺機(jī)報復(fù)撞死自己的司機(jī)。他趴在車頂上，瞅準(zhǔn)時機(jī)突然露面嚇人，司機(jī)驚慌失措很容易出車禍，就是這樣。”
馮建神色復(fù)雜：“那個司機(jī)早已死于第二起車禍，為什么還有后面那些？”
“遷怒吧，死的不甘心，只殺一個不解氣，便接二連三作案。就是這樣。”集陰陣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恐慌，問題是他還幫不上忙。
“他現(xiàn)在還在嗎？”
“已經(jīng)送走了。馮警官還想審一審？”龐昭打趣道。
馮建一時語塞，人死在前，殺人在后，法律真的無可奈何！
“太便宜他了！”四條人命啊！
龐昭：“放心，這一筆筆賬，下面自然記得清清楚楚，種下因，得回果，錯不了。”
馮建身為執(zhí)法者，對這樣的漏網(wǎng)之魚實在無法同情，雖然他是最早的受害者。可是那起車禍馮建分析過，主要責(zé)任還是在喝了酒的戚翔！即便沒死，也不會獲得太多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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