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綰的病好了,那每天一早就要去向老太君請安。
秦綰回憶了一下安國侯府老太君的資料,挑了件素色的衣裙,披上御寒的斗篷,帶著蝶衣就去了后院。
“綰兒給祖母請安。”她到得不遲不早,秦珍秦珠姐妹正一左一右圍著老太君說笑,秦珍端著茶盞,秦珠輕輕地給老太君捶著肩,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秦樺在國子監里的事。
事關寶貝孫子,老太君聽得很認真,偶爾點點頭,借著秦珍的手抿一口茶,仿佛沒注意到多了一個人。
不過,既然老太君沒發話,行禮的秦綰自然不好自行起身。半蹲的動作很耗體力,她都能看見秦珠瞟過來的得意的笑容。
好一會兒,秦珍才借著奉茶的空檔,輕輕地說了一句:“祖母,姐姐來了。”
“綰兒來了啊?”老太君轉過臉來,看了一眼秦綰,慢吞吞地道,“怎么也沒人通傳一聲?”
邊上伺候的幾個丫鬟都不禁愣了一下。
每位小姐進來的時候,門口的丫鬟都有通報,可老太君也沒吩咐過,要等她答應才能放人進來呀。晨昏定省的時候,二小姐三小姐,連四小姐都可以自己進來的,別說大小姐了。
秦綰默然不語,她現在很清楚,老太君是真的不喜歡秦綰,故意給她下馬威呢。要是普通的柔弱千金,怕是早就撐不住要露出丑態了,也就是她習武多年,就當是扎個馬步,再蹲兩個時辰都不會動一下。
本來么,這么多年張氏母女對秦綰做的,老太君怎么可能一無所知,就算她真的不知,可是,只要她稍稍加以回護,秦綰也不至于過得如此慘了。
“祖母,姐姐向您請安呢。”秦珍輕笑道。
“嗯。”老太君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起來吧。”
“是。”秦綰一笑,大大方方地起身。
“切!”秦珠見她竟然動作優雅如初,絲毫沒有混亂,頓時噘著嘴,很不高興。
“病好了?”老太君一抬眼。
“好了。”秦綰點頭。
“病了十幾年,哪能說好就好。”老太君拍拍秦珍的手,又道,“珍兒說,你想去參加梅花節?”
“是。”秦綰道。
“胡鬧!”老太君一板臉,斥責道,“不在家里好好靜養,湊什么熱鬧,梅花節?琴棋書畫,你會什么?沒得丟人現眼!”
她這話說得極不客氣,完全不像是一個祖母對孫女說的,何況這個孫女還出身高貴,并不是那些低賤的庶女。蝶衣都快忍不住脾氣想爆發了,卻被秦綰一個眼神按了下去。
“祖母怎么知道綰兒什么都不會?”秦綰微笑道。
“哦?那不知道姐姐會什么?”秦珠搶著問道。
這些年秦綰過的是什么日子她們最清楚不過了,別說琴棋書畫了,這個姐姐能不能把字給認全了都難說呢。
“嗯……聽說梅花節有演武臺。”秦綰想了想,一臉天真。
“放肆!”老太君一拍桌子,真氣得臉色鐵青。
東華民風還算開放,一年兩度的桃花祭和梅花節正是未婚青年男女光明正大見面的機會,只要有丫鬟侍衛跟著,世家公子和小姐都可以同臺品琴論詩,最后決出名次,女子未必就不如男子。但是演武臺這種地方,很明顯不會有女子參加,那一向是貴族子弟對心愛的姑娘展示自身武力的舞臺。
老太君一發怒,別說秦珠趕緊噤聲,連秦珍也不敢多話,侍立的丫鬟更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要不然……書法也可以呀。”一片死寂中,秦綰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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