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入府通傳,很快就出來了。
“兩位里面請,我家老爺在大廳等候。”
于是領著紀云舒和景容進了府。
溫府與蘇府不同,這里戒備森嚴,處處都好像充滿了強大的殺氣,相比之下,蘇府就顯得太過僻靜閑適了。
二人剛?cè)胪ピ海透杏X到周圍有一股殺氣漸漸襲來。
景容劍眉一凜,精銳的眸子迅速在四周巡視,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忽然
他感到背后傳來一陣寒意,兵器在光線下閃出的銀光倏然從他眼眸間閃過。
“小心!”
他一把拉住紀云舒的手,將其護在了自己身后,同時轉(zhuǎn)身拔劍,將背后刺來的劍挑開。
由于力道太多,來人握劍的手頓時一麻,整個人也隨著那道力被逼退幾步,雙腳在地上的雪中滑出了兩道痕跡
溫玉!
溫玉面露殺氣,額間爆著青筋,眼神如利箭一般落在戴著半張面具的景容身上:“當初在南塞沙漠差點成了你劍下亡魂,今日你竟然送上門來,我就讓你血債血償!”
景容沒有要與他動武的意思,冷冷道:“溫二公子,當初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誤會?你三番五次追殺我,此時卻說是誤會?今日,我非要了你的命。”
“我再說一次,在南塞要殺你的并非是我。”
溫玉哼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在他動手之際,紀云舒往前一步,擋在了二人中間,勸解道:“溫公子,切莫沖動。”
“紀姑娘?”
“我們今日前來府上,就是要將當初之事說明。”
溫玉詫異的看著紀云舒,身上的戾氣減少了幾分,問:“紀姑娘,你不是已經(jīng)離開燕京了嗎?”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燕京。”
“那你怎么會跟這個人在一起?當初在南塞客棧他差點要了你的命,你忘了嗎?”
當初,是她主動讓景容將自己劫走的。
當然沒忘!
紀云舒試圖再說些什么,可溫玉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報仇,厲眸看向景容,陰冷笑道:“進了我溫府大門,就休想活著出去。”
說完,便越過紀云舒舉劍朝景容刺去。
景容為了不誤傷紀云舒,被迫接下他幾劍。
頓時,庭院里響徹著兵器相碰的聲音。
極為刺耳。
溫玉要景容的命,因此劍劍下狠,不留余地。
景容則招招防守。
十幾招下來,仍在游斗。
誰也沒占到上風。
由于動靜過大,引來了溫府的侍衛(wèi),沖出來的侍衛(wèi)將庭院圍住,正要上前擒景容時,忽然聽到一聲呵斥。
“住手!”
聞聲,侍衛(wèi)散開,騰出一條道。
只見溫老將軍和溫澈疾步前來,面色嚴峻。
“阿玉,住手!”溫老將軍再次喊道。
然而溫玉殺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
一心只想報仇!
溫澈見狀,拔出身側(cè)一名侍衛(wèi)手中的長劍,然后朝溫玉刺向景容的劍心擋去,一把將其挑開。
順勢攔在了二人之間。
“大哥,你讓開!當初在南塞一路追殺我的人就是他!”溫玉試圖再戰(zhàn),奈何溫澈擋在中間。
溫澈一聽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當初追殺溫玉的人,眸中頓時生了一絲冷厲。
上下打量來人!
紀云舒趕緊走到景容身旁,擔心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景容將劍收回劍鞘中,說:“他還傷不了我!”
確實!
以溫玉的武功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溫澈驚訝:“紀姑娘,你怎么在這?”說完,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你與這人”
紀云舒不等他說完,道:“溫將軍,此事說來話長,這其中存在很大的誤會。”
“你的意思是?”
紀云舒轉(zhuǎn)身看向一臉嚴肅的溫老將軍,行了一禮,道:“溫老將軍,今日不請自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望你給我們一點時間。”
溫老將軍看著眼前這位氣質(zhì)不凡的貌美女子,尋思了下,問:“你就是那位在南塞救下小兒的紀姑娘?”
“是。”
“老夫?qū)δ懵杂卸劊恢毕胝覀機會當面謝你。”
“不敢。”
“姑娘是我溫家恩人,老夫自會以上客待之。”
溫玉仍怒在心頭,上前說道:“爹,當日追殺我們的人就是他,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走。”指著景容。
溫老將軍當下呵斥:“放肆!”
“爹?”
溫老將軍不理會他,紀云舒說道:“紀姑娘既然說這當中有誤會,那就請你和你身邊這位公子進廳詳說。”
紀云舒低了下眸:“好。”
便與景容隨溫老將軍進了大廳。
溫玉不甘,手中的劍提了幾寸,立刻被溫澈摁住,小聲提醒:“爹在這,你不要生事!”
“大哥,怎么你也”
“靜觀其變。”說罷,溫澈也進去了。
溫玉只好克制怒火,將劍甩給旁邊的侍衛(wèi),緊隨其后。
廳中,溫老將軍命人奉上茶水。
外頭沁涼,風雪漸大,廳中起了暖爐,倒是掃去了幾絲寒意。
待茶入喉
溫澈率先開了口:“紀姑娘,這當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紀云舒未語,只是轉(zhuǎn)眸看向景容。景容明白她意思,冷眸看向溫玉,說:“我若沒猜錯,溫公子應該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奉蘇將軍的命去的南塞,但目的不是殺你,而是要阻止你去菱塘郡接靖安王的遺體,好讓你
背負失責的罪名,到時候皇上就會降罪你們溫家!卻不想當時竟然還有另外一伙人跟我們一起進了南塞沙漠,要殺你的是他們!包括在船上刺殺你們的,也是他們。”
“證據(jù)呢?”“當時在南塞,我已經(jīng)損兵折將,只剩下一人還活著,只得匆匆趕回燕京,無暇分身再去船上刺殺你們!至于溫蘇兩家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使得蘇將軍要派我暗中阻攔,
想必這點你們比我更清楚。”
溫玉甩手:“不可能!”
“我所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
溫澈聽到這里,皺眉道:“可是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紀云舒忽然開口:“就憑這關系到溫蘇兩家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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