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將整個京城都裹了進去,慢慢吞噬,因是夏季之初,更是悶得人透不過氣來,而今夜,似是有人用力扯開了這塊布,以至大雨傾盆、雷聲滾滾,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著京城
里久沉不散的燥熱氣息,可那密密麻麻的雨點又讓人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緊迫感。
“轱轆轱轆……”
暴雨長街,馬蹄急踏,一輛豪華的馬車,飛奔著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雷霆乍驚!
車轱轆滾過青石板鋪成的街道,導(dǎo)致兩旁雨水飛濺。
偶有路上行人經(jīng)過,被濺了一身是水。
“搞什么?趕著去投胎啊?”路上的人破口大罵。
而此時正坐在那車內(nèi)的景容,雙手抓著膝蓋,正襟危坐,臉色又黑又冷,劍眉似兩把大刀,架在那雙如寒潭深淵般的眼眸上。
一言不發(fā)!
這樣的男人就算不說話,單單坐在那兒都讓人覺得可怕。
瑯泊咽了咽口水,目光從上馬車就一直盯著自家王爺看,好幾次張嘴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生生給咽了回去。
忽然,某塊冷石頭目不斜視的問他:“怎么,本王臉上是有花嗎?”
呃!
瑯泊被這一問,略顯尷尬,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搖頭:“沒花。”
遭來景容一記冷眼:“既然沒花,你這么專注的看著本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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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泊扯著嘴皮子笑了笑:“其實王爺,你也用不著這么急著進宮,下這么大的雨,又是晚上,說不定紀姑娘現(xiàn)在都休息了,你要是去,不是打擾了她嗎?還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收了音。
這一說,景容的臉就更黑了,如同一塊黑煤球。
他狠狠瞪了瑯泊一眼。
瞪得某下屬渾身犯怵
“王爺,屬下的意思是……”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
什么叫做已經(jīng)休息了?又什么叫打擾了?
單單憑這兩句話,景容就能宰了他,可是他這個主子一向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不然瑯泊已經(jīng)在他手里死了很多回。
馬車急奔,一刻未停,終于到了皇宮。
皇宮大門未關(guān),外頭的侍衛(wèi)看到是容王府的馬車時,一臉納悶。
但還是攔了下來。
“參見王爺。”
景容和瑯泊相繼下馬,各撐一傘。
“本王有事進宮面見皇上,你們都讓開。”
“是。”
侍衛(wèi)不敢攔,讓行!
他吩咐瑯泊,“你在宮外等著。”
交代完,便大步進了宮門,匆匆到了至安殿。
然而,殿門緊閉!
外頭的兩個太監(jiān)說:“王爺,皇上已經(jīng)休息了。”
休息了!
這三個字真的讓景容心火燒!
他盯著面前的那扇門,眼睛里如同無形中帶著把劍,要將其活活劈開似的。
“皇上和紀大人……都在里面?”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
太監(jiān)應(yīng)道:“是。”
還是?
他捏著拳頭,極力克制心里那份沖動,挺了挺身子,長吸一口氣,大聲道:“去通報皇上一聲,就說本王來接紀大人回府。”
“這……”
“怎么?本王來帶自己的人回去,也不行?”眼神凌厲。
現(xiàn)在朝野上下,誰敢招惹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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