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安安是被南宮不離背著從樓梯走下來的。
其實(shí)八樓就可以去乘電梯了,可他卻好似忘記了電梯的存在一般。
溫安安趴在他的背上,她的前心貼著他的后心,兩顆心不知道何時跳成了頻率一致。
樓道里非常安靜,只有倆人的呼吸聲和南宮不離下樓梯的腳步聲,以及兩顆心砰砰砰的跳動聲。
終于下到一樓,走出樓道那一瞬,溫安安掙動著道:
“放我下來吧,我可以單腳跳去路邊打出租車。”
“已經(jīng)到我車邊了。”
他說話間蹲下身,輕輕的把她放下來。
“謝謝!”
溫安安道了聲些,轉(zhuǎn)身要走,無奈單腳跳沒辦法快,剛跳兩步就被他伸手給拽住了手臂。
“是自己上車,還是我抱你上車?”
他的聲音低沉黯啞,聽不出任何情緒。
溫安安怔了下,看向他的車,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幫她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見他一臉堅(jiān)定的站在那,她稍微遲疑下,最終妥協(xié)的過去,用手扶著車門上了車。
“魚兒胡同,謝謝!”
溫安安沒再矯情,何況已經(jīng)在他車上了。
南宮不離沒吱聲,也沒在導(dǎo)航上輸入魚兒胡同,溫安安稍微怔了下想起,他曾經(jīng)開車送過她一次,知道魚兒胡同的怎么走。
車內(nèi)極其安靜,倆人都沒有說話,窗外的霓虹把街道裝飾得無法辨認(rèn)走到了哪里,好似每條街都大同小異。
車終于停下來,溫安安以為到魚兒胡同了,趕緊推開車門,當(dāng)她一只腳在地上站定時,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魚兒胡同,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里?”
溫安安看著朝她走過來的南宮不離問。
“仁康診所。”
南宮不離淡淡的說了句。
“我沒受傷,不需要……啊……”
溫安安話說到一半就驚呼出聲,原來南宮不離已經(jīng)把她打橫抱起,轉(zhuǎn)身朝仁康診所大門口走去。
南宮不離直接把她抱進(jìn)一診室,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白大褂看見他就皺眉頭。
“我這都快下班了,你不能早點(diǎn)過來啊?非要耽誤人家泡妞的時間。”
南宮不離用手指著椅子上的溫安安道:
“她的腳崴了,幫忙給正一下。”
“腳踝崴了不最好,你可以多幾次軟玉在懷?”
年輕醫(yī)生開著玩笑說。
“你要不要正?不正我找別人。”
南宮不離說完作勢要帶溫安安走。
“得了得了,開個玩笑,寶貝成這樣。”
醫(yī)生說完這話,蹲下身來溫安安道:
“把腳伸出來我看看。”
溫安安即刻把崴到那只腳伸出去,此刻已經(jīng)紅腫得有些明顯了。
醫(yī)生把溫安安的鞋脫下來,用手慢慢的摸著她的腳踝,輕輕的晃動了兩下,然后對她道。
“你看門框上那是個什么字?”
溫安安果然抬頭,都還沒看清楚,腳踝傳來兩聲輕響,然后劇痛傳來:
“啊——”她痛得呲牙裂嘴的喊出聲來。
“好了。”
年輕醫(yī)生站起身來,對溫安安道:
“你試著站一下,看能不能站了。”
溫安安深吸了口氣,用手護(hù)著椅子小心翼翼的把腳放地上,這才發(fā)現(xiàn)左腳真的能站了,只是還是有點(diǎn)疼,但沒那么太明顯。
“回去再冰敷一下就可以了。”
醫(yī)生說完,又唰唰的開了單,然后遞給一邊的南宮不離。
“去藥房拿藥吧,趕緊的,不要耽誤我泡妞的時間。”年輕醫(yī)生非常不耐煩的道。
“有本事泡到再說,別整天把泡妞掛嘴上。”南宮不離冷冷的反駁著他。
“你以為現(xiàn)在的女人個個都像羅小姐這么好啊?”
年輕醫(yī)生氣呼呼的瞪了南宮不離一眼。
南宮不離的臉當(dāng)即一沉,伸手拉起溫安安的手就走。
溫安安腳雖然正骨了,還隱隱約約有些痛,被他這一拉,腳下一個踉蹌,疼得又有些明顯起來。
“不離,你動作這么粗魯,也就羅小姐容忍得了你。”
年輕帥氣的醫(yī)生搖頭,然后又對溫安安道:
“羅小姐,你也不能太好說話了,女人嘛,有時候……”
那醫(yī)生的話還沒嘮叨完,南宮不離已經(jīng)帶著她走出了診室,顯然不想聽他繼續(xù)啰嗦。
“你應(yīng)該跟他解釋。”溫安安低聲的對南宮不離道。
“解釋什么?”南宮不離冷冷的問。
“我不是你的女友羅如初。”溫安安輕聲的道。
“我知道你不是。”南宮不離的冰冷黑沉著一張臉道。
“……”溫安安直接無語了。
回去的路上,南宮不離的車開得很快,而他的手機(jī)也一直有震動傳來,中途他只接了一次,而且只吝嗇的說了兩個字。
“塞車!”
半個小時候后,車開到了魚兒胡同,剛在胡同口停穩(wěn),溫安安就急急忙忙的推門下了車。
“謝謝南宮總!”溫安安說完,就忍著腳踝輕微的疼痛朝胡同里走。
胡同里燈光昏暗,她的腳踝又有些疼,根本走不快,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最深處的西苑走去。
身后隱隱約約有腳步聲傳來,在這深夜的胡同顯得格外的清晰,溫安安本能的回頭,卻見一大團(tuán)黑影籠罩過來,熟悉的松木香就在頭頂飄蕩。
當(dāng)溫安安意識到什么時,南宮不離已經(jīng)把她按在古老的墻壁上,隨即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恍惚暴風(fēng)驟雨一般……
溫安安掙脫不開,后背重重的撞上冰冷生硬的墻壁,古老的墻磚咯得她的背生疼。
臉被他的大手捧著,還有那重重啃噬的嘴唇和血管里急速奔流著的血液都讓她在瞬間痛,痛得她眼淚不爭氣的雙滾下來,用盡全力想要把他推開,卻是怎么都推不開。
溫安安終于是惱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欺負(fù)她?
他憑什么欺負(fù)她?
他又是她什么人了?
想到這里,溫安安抬起腳就狠狠的踹過去,偏偏因?yàn)榭床灰娔_下一連幾次都沒踹到,憤憤之下正想落下舌頭狠狠的咬他一口,而他卻在此時松開了她的嘴。
胡同里特別昏暗,他低著頭她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在看自己,而且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她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正欲用力掙扎,就聽見頭頂傳來他悶悶的聲音:
“怎么會是你?”
溫安安鼻子一酸,眼眶的刺痛更甚,忍不住就回了句:
“想必南宮先生認(rèn)錯人了,我其實(shí)跟羅小姐長得不太像!”
原本以為南宮不離會反唇相譏幾句羞辱她的話,沒想到他卻是狠狠的把她一推,她腳步踉蹌的退了幾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而他人已經(jīng)迅速的轉(zhuǎn)身離去。
溫安安背靠著古老的城墻喘著粗氣,而眼淚偏生那般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他人明明已經(jīng)走了,周遭連他的味道都沒有了。
而她卻是蹲在破舊圍墻下哭得像個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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