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慕,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生氣,如果是因為剛才在宴會上的事情的話,我已經(jīng)跟你道過謙了,你還要怎樣?”許若悠忍不住問道。
冷雪慕咬著牙冷笑道:“道過謙了?許若悠,你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做什么生氣嗎?我告訴你,你沒那么重要。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怎么做,都和你無關(guān),你聽清楚了嗎?”
“冷雪慕,你這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你到底要我怎么說才能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閉嘴!”許若悠的解釋被冷雪慕的冷喝打斷。
“你……”冷雪慕似乎想說什么,可只說了一個字,便死死的摁住額頭,皺著眉一臉痛苦,好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許若悠急忙扶著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將他塞進車后排的座位上。
正準備出去,許若悠的手卻被冷雪慕抓住。
“冷雪慕,你別鬧了好嗎,我先送你去醫(yī)院。”許若悠有些無奈的說道。
冷雪慕睜開眼睛看著她,許若悠一臉擔(dān)憂,甚至連眼睛里都透著一絲驚恐和慌亂,冷雪慕的心又動搖了。
倘若她只是在演戲的話,為什么所有的情緒都這么真實,可倘若她不是在演戲呢?那她為什么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推開他。
“許若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冷雪慕聲音略微沙啞的問道,說完話,便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冷雪慕?冷雪慕!”許若悠慌亂的叫著他的名字,可不管再怎么叫,卻都叫不醒他。
許若悠的臉頓時白了,急忙關(guān)上車門,也不管車子已經(jīng)被撞的面目全非了,直接強行發(fā)動車子,將車子重新開回公路上,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飛馳而去。
“醫(yī)生,我老公他到底怎么樣了?”
許若悠將冷雪慕送進醫(yī)院急診室,大約半個多小時,醫(yī)生從急診室出來,許若悠急忙迎上去問道。
“病人沒什么太大問題,昏迷或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導(dǎo)致的,其他身體指標都在正常范圍。”那醫(yī)生面無表情的說完,便要走。
許若悠急忙拉住他,問:“那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需要住院觀察嗎?”
醫(yī)生搖頭道:“不用住院,剛才給他打了鎮(zhèn)靜劑,兩個小時之后可以醒過來,留院觀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或者你們要離開的話,等他醒過來就出院也可以。”
許若悠聽完皺著眉,對這聽著很不負責(zé)任的診斷結(jié)果很是懷疑,心想等冷雪慕醒了還是去其他好一點的醫(yī)院再好好檢查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冷雪慕的頭疼癥發(fā)作的越來越頻繁,而且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在許若悠的堅持下,冷雪慕被送到一個單人病房,她交了費之后便坐在冷雪慕身邊,看著他的臉,心情卻有點復(fù)雜。
冷雪慕今晚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她明白這些日子她和冷雪慕的關(guān)系雖然有所緩和,但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卻依舊沒有解決。
信任,是他和冷雪慕之間最大的問題。
因為她無法坦誠相對,冷雪慕當(dāng)然沒辦法對她付諸信任,可是她也想坦然相對,但眼下的情況卻是,三年前那些事情,即便她如實說了,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冷雪慕也不會相信她的一面之詞。
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冷雪慕對她是哪種情緒多一些,是好奇?是不甘?那些宣誓主權(quán)的行為,那些看似吃醋的行徑,是因為還喜歡著她,還是只是因為她是他兒子的母親,他那強大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弄不準這些,自然也弄不清楚他今晚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的火。
是因為她沒能感激涕零,外加激動不已的感念他公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或許有這方面原因吧,可應(yīng)該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諸如駁了他的面子之類的大男子主義的想法吧……
許若悠想著,眼皮有點重了,便忍不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睡得有些久了,久到冷雪慕醒來的時候,許若悠還沉沉的睡著。
冷雪慕睜開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趴在他身邊的許若悠時,眼神略略頓住,繼而又輕輕蹙起了眉。
昏迷之前的一切他都清楚的記得,總覺得今晚的自己實在有些反常,失控太過,做出的這些事情都實在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風(fēng)。
可是他倒并不后悔今晚宣布了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心里總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哪怕她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他都要將她綁在身邊,困在身邊,絕不松手,絕不放開……
他為自己心底有這樣的聲音感到苦惱,也覺得有些煩躁,可一旦想起讓她從自己身邊離開,他便渾身都難受的要命,好像有誰捏住了他的心臟似的,讓他喘不上氣來的那種感覺。
冷雪慕想著,眼睛里閃過一抹復(fù)雜又迷茫的情緒,目光凝注在她身上,忽然頓住。
冷雪慕看到,許若悠伏在床邊,露出的右手手心上,有一抹暗紅色。
血跡似乎已經(jīng)干了,微微發(fā)暗,但是明顯可以看到,那個傷口并不淺,而且她也并沒有處理過傷口。
想起先前在公路上將車子甩進樹林中的行為,想起自己發(fā)怒將她推到在地上的行為,冷雪慕的心里一陣后悔。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撫、摸著許若悠受傷的那只手。
許若悠動了一下,醒了過來。
抬起頭便看見冷雪慕冷著臉收回了手,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便看見自己手心的那個被石頭劃破的傷口。
他剛才……是在關(guān)心她嗎?許若悠在心里忍不住想,可看著冷雪慕那冷冰冰的臉色,卻又覺得應(yīng)該沒這個可能。
“你……頭還疼嗎?”許若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冷雪慕盯著她看了半響,終是把那些下意識諷刺的話咽了回去,只冷冷說了一句:“不疼。”許若悠看他愿意回自己的話,心里稍稍高興了一點,唇角掛了笑道:“不疼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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