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就莫名其妙的被留在了天界,還偏偏被安排在了沙卡旁邊的宮殿里,而且奇怪的是,大家好像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大家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伊萊斯走得匆忙,竟然把多羅也留下了。有它陪著,倒也打發(fā)了不少時間。
“伊紗!“我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阿斯克,他雖然是日族的首領(lǐng),可平時好像閑得很,三天兩頭來找我,不過有他這個稱職的導(dǎo)游,我已經(jīng)快游遍了大半個天界。
“別在這里發(fā)呆了,來,我?guī)闳地方。”他笑瞇瞇的拖著我就走。
穿過層層疊疊的樹小路,我們來到了一個長滿了百合花的山谷,山谷里流淌著清澈的泉水,泉面上水平如鏡。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泉水能夠發(fā)出悅目的光亮,把整個天界照耀得一片光明。游曳在水面上的動物通體雪白,高雅美麗。
“好漂亮的地方,阿斯克,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美麗的地方,”我禁不住贊嘆著。
“因為每天清晨我都會在天界和人界巡視,所以這里的每個地方我都了如指掌。”阿斯克在明媚的陽光下瞇起眼睛,看著那金色的陽光落在長長的銀色睫毛上,讓人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他真的好像撒那特思啊……
“伊紗公主,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他的臉上掠過一絲促狹的笑容。我連忙回過神來,“哼,別以為我是在看你,其實我的眼神早就穿透了你。”說著,我站起身來,往泉水走去。
“不過你要小心,別接近那泉水,因為無論什么落入烏霖泉里,都會變得一片雪白。“他在身后提醒著。
他這么一說,我反倒更有興致了,伸手拔起一根綠色的草,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泉水中,果然就像阿斯克所說的,草很快就變成了白色。
“是真的啊,阿斯克,你看。”我回頭朝他揚了揚手中的草。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伊紗,你打算把你的頭發(fā)全都變白嗎?”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一截紫色的長發(fā)不知何時已經(jīng)浸入了泉水中,我慘叫一聲,連忙把頭發(fā)拽了起來,完了,一大截都變成了白色,就像是一匹沒有染好的綢緞。
“阿斯克,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
“可是剛才你該告訴我。”
“哦,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白色的頭發(fā)。”他的唇邊露出了一抹調(diào)侃的笑容。我一時愣在了那里,這個笑容,真像撒那特思的笑容。如果撒那特思也能這樣在陽光下對我微笑。。
“這個顏色去不掉嗎?”我郁悶的看了他一眼。
廢話,他給了我這么一個眼神。
他轉(zhuǎn)過頭,用手一指,只見四周白色的百合花飛了起來,自動的編織成一架長長的秋千,我心里暗暗贊嘆一聲,果然不愧是神仙……
坐在百合花的秋千上,在暖暖的風(fēng)里飄來蕩去,看清風(fēng)滑過水面轉(zhuǎn)眼之后不留痕跡,我的心情不知不覺得舒暢起來,似乎也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方,忘了一切困惑,忘了一切煩惱。秋千忽然穩(wěn)穩(wěn)的被人拉住了,我抬頭一看,阿斯克正微笑著凝視著我。他的銀色眼眸中閃動著太陽的光輝。
“伊紗,這里美嗎?”
“美極了。”
“那么,就一直住在天界吧。
“才不要。”
“為什么?”
“美的地方并不一定是最合適的地方。”
“那什么是最適合的地方?”
“有最合適的人所在的地方,才是最合適的地方。”
“最合適的人?”
“讓你覺得無論在哪里都會感到陽光存在的人。”
他微微一愣,接著又笑了起來,“那么伊紗,我--------”
“阿斯克!”忽然傳來的女孩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我轉(zhuǎn)頭望去,不遠(yuǎn)處正站著兩人,一男一女,同樣火紅的頭發(fā),同樣琥珀色的眼睛。應(yīng)該是薩米和芙蕾雅。
“阿斯克,你怎么和她在一起?”芙蕾雅的語氣似乎不大友善。我從秋千上下來,上次在晚宴上就看出她對阿斯克有點意思了,這回估計是誤會了吧。
“妹妹,怎么能這樣沒禮貌。”薩米拉了拉她的袖子,朝我微微一笑。“阿斯克大人,母后有事找你。”薩米對阿斯克似乎頗為尊敬。
阿斯克點了點頭,剛想說話,芙蕾雅又在那邊開口了,“阿斯克,我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芙蕾雅一直都沒理我。
“我不喜歡你。”快到宮殿的時候,她忽然開口了。
我一愣,“哦。”
她盯著我,“我將來是要嫁給阿斯克的,我喜歡他。”
“哦。”
“雖然你很漂亮,可他也不會喜歡你。”
“哦。”
“你哦哦個什么呀!”她的小臉漲得通紅。
“不然怎么樣啊。”我一臉的委屈。
“你不喜歡阿斯克嗎?”她似乎有些詫異。
“喜歡他?沒有啊。”
“你為什么不喜歡他?”她好像有點生氣了。
“我為什么要喜歡他?”我一頭霧水,怎么我不喜歡他,她好像更生氣。
“阿斯克是天界最美的神,你怎么能不喜歡他。”
“他美關(guān)我什么事。”我忽然覺得這個小女孩還挺可愛的。
“越?jīng)]人喜歡他越好,最好就你一個人喜歡不是更好。這樣就沒人和你搶了。”我促狹的笑著。
“才不好,喜歡阿斯克的人越多,我越高興,不過只要阿斯克只喜歡我一個就好了。”她瞪著我,“所以,你也要喜歡阿斯克哦。”
“啊……”我的額上開始流冷汗。
“其實,你也不是那么討厭。”她忽然笑了起來,在陽光下,她皮膚中那晶瑩的白,還有嘴角上那軟軟的紅,無比諧調(diào)的散發(fā)著一種清純?nèi)崮鄣臍赓|(zhì)。她的笑容剛出現(xiàn)了幾秒鐘,又立刻凝固在了臉上。順著她的目光,我轉(zhuǎn)過頭,一陣絢麗的金光讓我睜不開眼來,在閃耀的光澤下,我見到了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和一雙深不見底的金色眼眸。
“沙卡哥哥……”她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不安。
沙卡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先走了,沙卡哥哥。”她輕輕說了一句,就立刻閃人。
“頭發(fā)怎么了?”他的聲音里沒有一點情緒。
我抬起頭來,他的肩上正停著那只叫做雷的神鳥。
“殿下,她的頭發(fā)一定是碰到了烏霖泉的泉水。”雷在一邊先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沙卡看著我,淡淡道,“跟我來。”
“你有辦法去掉這個顏色嗎?”我忙不迭的問道。
“我自然有辦法。”
聽他說了這句話,我也就跟著他去了他的宮殿,他把我領(lǐng)到一個房間內(nèi),讓我等著他,雷在一旁和我說著話。
“我說,你累不累啊,”我被它說得頭暈?zāi)X脹。
“不累,說話怎么會累呢,只是動動我的小舌頭而已。”它抖抖翅膀,姿態(tài)優(yōu)美的飛到了我的肩上。
“可我累啊,我的耳朵好累啊。”我哀嘆一聲,
等了好半天,沙卡還沒來,在暖暖的陽光的包圍下,雷的聲音就像催眠曲一樣,讓我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弄醒,我迷迷糊糊的正想用手去撓撓臉,忽然心里一個激靈,這感覺似乎------像是有人在輕輕的撫摸著我,從眼睛,鼻子,嘴唇,一寸一寸,很仔細(xì)很仔細(xì)的摸著,似乎是在鑒賞著一件藝術(shù)品,一件貨物。我怒從心起,猛的睜開了眼睛,打開了那只在我臉上停留的咸豬手。
金色的眼眸,冷漠的神情,讓我郁悶的是他居然還是一臉平靜,好像什么也沒做過。
“我要走了。”我起身就打算離開,就算能幫我,也不等于我可以讓你亂占便宜呀。
“你的頭發(fā)?“他低聲道。
“我的頭發(fā)?其實簡單的很。”我眼珠一轉(zhuǎn),正好看見桌子上有把剪刀,于是迅速的抓起了剪刀,抓起那些被染成白色的頭發(fā),干脆的卡嚓一剪。
“看,這不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再沒看他一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哼,下次再也不會踏進(jìn)他的宮殿了。
在天界也轉(zhuǎn)眼住了一個多月,一切倒也慢慢習(xí)慣起來。只是,我的心里又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伊萊斯和拉雅之間怎么樣了。
夜晚入睡的時候,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我又回到了冥界,還遇上了安提,他只是告訴我冥王和冥后回來后大吵了一架后,冥后一怒之下就去了人界,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而且聽說她還愛上了人類,冥王為此大為震怒,就派了睡神希泊去將冥后捉回來。
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渾身都是冷汗,這不是巧合吧?讓冥王和拉雅決裂了上萬年的罪魁禍?zhǔn)?-----居然是我。事不宜遲,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阻攔希泊,說明真相,千萬不能讓冥王和拉雅經(jīng)歷這樣悲慘的宿命。
可是,為什么之前我在冥界找尋曼珠莎華的時候,他們完全都不記得有這回事?應(yīng)該說,他們的記憶里似乎根本沒有伊紗的存在,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難道說,伊紗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此時此刻,我也沒有時間多想,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緊去人界。我先去找了阿斯克,可他偏偏不知去了哪里。不能再拖下去了,在這里能幫我忙的,除了阿斯克,似乎只有------沙卡了。
我猶豫了一下,只得硬著頭皮再次登門拜訪。
一進(jìn)門,就看見雷振翅朝我飛來,嘰哩咕嚕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大堆話。
“我?guī)闳ァ!甭犃宋业膩硪夂螅鬃愿鎶^勇的在前面帶路,我跟著它一直到了一扇金色的門前。
“殿下應(yīng)該就在這里。”
“謝謝你了!”我急忙推門進(jìn)去,剛一進(jìn)去,我的眼睛就直了,要命,這里居然是一個浴池,更要命的是,浴池里的那個男人還一絲不掛。
他的皮膚象玉石一樣玲瓏有質(zhì),如大理石一樣細(xì)膩光滑,他的身材比希臘神話里的雕像還完美,勻稱的肩膀,平滑的腹肌,纖瘦而不柔弱的腰,金色的長發(fā)被水打濕了,懶懶的披在肩膀上,讓下面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他的嘴唇微啟,被水氣滋潤的愈加紅潤,深邃的金色眼睛里,如旋渦一樣暗不見底,幽深的讓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對不起,我什么也沒看見。”我愣了一會,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一句,趕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如同做夢一樣,夢游般的進(jìn)去,又夢游般的出去。
靠在門上,我摸了一下鼻子,還好,沒有流鼻血,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刺激了,雖然上次也見過他旖旎的一幕,但畢竟是晚上,哪有這次那么清清楚楚。
可惡的雷,明明知道他在洗澡還讓我進(jìn)去,我一定要把它的毛拔光光。。
不一會兒,他就裹著一件深藍(lán)色的長袍走了出來,我尷尬的低下頭去,也不敢去看他。
“看來上次還真該挖了你的眼睛。”他冷冷道。
“要那么狠嗎,就算看到了又不會少塊肉。”我低聲咕噥著,上次還莫名其妙的被他輕薄了一把,這次也算扯平了。
他隨手整了整濕漉漉的長發(fā),“有什么事嗎?”
“有事,我想去趟人界,你能不能幫我。”
“人界?”他挑了挑眉。
“拜托,真的很重要,如果趕不及的話,我父親就會做出讓他后悔的事來。”
“哦,我也聽說了,冥后似乎去了人界。”他的眼神一凜,“那么,那晚的事情是真的嗎?”
“什么?”
“聽說----”他頓了頓,語氣森然,“他吻了你。”
我愣在了那里,他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我點了點頭,“那你也一定知道冥王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捉摸不定的神色,“他當(dāng)然不可能是你的父親。”
咦?聽他的語氣,似乎知道誰是伊紗的真正父母?
“不管怎么樣,我只想問一句,能不能幫我去人界。”我的語氣急促起來。
他一言不發(fā)。
“喂,行還是不行,你倒是吱一聲啊,是不是有什么條件?只要不是讓我自殘或者是讓我以身相許,其他的我都能考慮。”
他的嘴角略略上揚,勾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其他的條件都不用,我對以身相許這條比較感興趣。”
“啊?”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著我吃癟的樣子,他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起來。
他走到了窗前,閉上了眼睛,口中不知默念些什么,又突然睜開了眼睛,只見兩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眼眸中射向了無邊無際的遠(yuǎn)處。
“我看到拉雅了,她的身邊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普通的人類,另一個------好像是睡神希泊。“
“啊,快點帶我去!不然就來不及了!“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一把揪住了他。
“閉上眼睛。”他輕輕扶住了我的腰。只感到一陣奇異的香味襲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不遠(yuǎn)處赫然就是拉雅和希泊。
我駭然的看了看沙卡,不愧是天神,好厲害的瞬間轉(zhuǎn)移……
“希泊,我所愛的只有伊萊斯一人,他只不過是曾經(jīng)救了我一命的漁夫,伊萊斯一定誤會了,希泊,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拉雅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內(nèi)。
“誤會?我看未必吧。”果然是希泊的聲音。
“希泊……”
“冥后大人,其實就算真的是誤會,冥王大人也未必會理會吧。”
“你說什么?”
“其實……”
“其實什么?”
“算了,拉雅,你還是殺了這人,跟我回去吧。”
“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拉雅,其實-----冥王在你離開冥界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做了一個決定,等伊紗滿了五百歲,他就會娶伊紗做側(cè)室。”
“什么!不可能,伊紗是他的女兒!”
“拉雅,你也知道伊紗根本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不可能的,我要當(dāng)面問清楚。。”
“拉雅,我希泊從來也沒有說過謊,就算問了,不是更傷心嗎?”
“我……”拉雅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軟軟的坐倒在地上。
這段對話,不僅是讓拉雅肝腸寸斷,也令我的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希泊曾經(jīng)說過的那件刺激拉雅的謊言就是這樣,拉雅因為信任希泊而信了他的話,正因為這樣,內(nèi)心充滿絕望的她,在面對冥王的質(zhì)問時才會說出根本不愛他那樣言不由衷的話吧。而冥王,也正是因為太信任希泊,而錯怪了拉雅……
“希泊大人,誰說父親要娶我。”我慢慢的走了過去,抿嘴一笑,“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不如我們就把父親喊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希泊驚訝的看著我的出現(xiàn),臉色一變。而拉雅似乎只是無力的望了我一眼。
“母親,雖然我不是你們親生的,可是我一直把你們看成是我的親生父母,上次的事情完全是誤會,父親的表達(dá)方法的確很不妥,可是,不管他怎么寵溺我,誰也不能改變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只有你,才能讓他方寸大亂,只有你,才能讓他暴跳如雷,他最愛最愛的人,始終只是你。”
“不錯,拉雅,伊紗說得沒有錯。”伊萊斯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身后傳了過來,拉雅抬頭見是他,頓時精神一振。伊萊斯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抱起了她,“我的拉雅,你就別生氣了。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沒人能取代的,這些天你不在,我的心都亂了。”
“伊萊斯,我,那個人只是救我的漁夫,是個誤會……”
“好了,有什么話回去再說。”伊萊斯轉(zhuǎn)過身子,冷冷的掃了一眼希泊,“希泊,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暫時不剝奪你的神性,不過,這三千年內(nèi),你不許踏進(jìn)我的宮殿半步。”
我忍不住又抿了抿嘴,冥王的懲罰方法似乎一直都沒改過,動不動就是不許別人靠近他之類的。
“伊紗,你怎么會在這里?”伊萊斯轉(zhuǎn)向我的時候,神色緩和了許多。
“我自然有辦法啊。”我看了一眼周圍,已經(jīng)不見沙卡的蹤影,“父親,快點帶著母親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天界要多小心。”伊萊斯的淺灰色眼眸中掠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我點了點頭,就在伊萊斯,拉雅和希泊消失的瞬間,沙卡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謝謝了,一切搞定。”我心情甚好的朝他揮了揮手,誤會解除的話,將來的悲劇也就不會發(fā)生了,那些過去的會像泡沫一樣消失不見。
“其實伊萊斯他------也動了心吧。”他淡淡道。
“不要胡說八道了,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我的父親。”我瞪了他一眼,其實我隱隱的也能感到,伊萊斯對伊紗有一種特別的情愫,似乎超過了父女之情,更多了幾分曖昧,不過就算他有些心動,最為在意的始終都是他的妻子吧。
“對了,他怎么會來的?”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輕輕伸出手去,一只金色的胖小鳥飛了過來,停在了他的手掌上。“是我讓雷去找他的,有些話,當(dāng)面說清楚更好。”
“小紗,我很厲害吧。”雷撲騰著翅膀,親熱的鉆進(jìn)了我的衣襟內(nèi)。
“你往哪兒鉆啊,小心我真的拔光你的毛!”我怒道,一邊順手將它拎了起來。瞥眼望去,沙卡冷漠的臉上竟似乎有絲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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