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一邊幫徐子陵搓揉胸口擔心地道:真的沒事嗎?那雌兒真辣手只不過沒興趣和她兜搭吧了!竟認作是什么仇仇怨怨的。
徐子陵低聲道:細聲**好嗎?給她偷聽到就麻煩了。嘿!告訴你一件奇事當時我體內真氣動竟一下子好了很多假若能再早**運氣說不定可輕易擋她那一掌呢。
寇仲道:不過這一掌都算物有所值只要死不了就行啦:
旋又笑嘻嘻道:莫要看她兇兮兮的事實上她卻是不自覺地愛上了你只是因自己身有所屬你又當她不是東西急怒攻心下才出手傷了你。
徐子陵沒好氣道:去你娘的愛上我這極愛不要也罷。
寇仲愈想愈真實分析道:雖然你曾罵她勺三搭四沒有羞恥心開罪她來得比我嚴重但我對她亦好不了多少而她偏只是找上了你來泄憤這種女兒家心事最是微妙。你去見她時那小子尚明坐立不安神情都不知多么精采。
徐子陵乘機岔開話題道:這么說那尚明該就是惡婆娘公主的未過門夫婿了唉!
就算整個東溟派的人跪在身前我也不會入派男人變成了娘兒有什么癮頭。
寇仲笑嘗嘻道:最大的癮頭就是由女人來養我們。接正容道:今晚到了微山湖后東溟夫人和那惡婆娘公主會去見李世民的老爹那就是我們下手偷東西的時候了從這里攀窗下去只是舉手之勞吧。
此時窗外景色一變再不是山崖峭壁而是粼粼江水冉冉白云遠岸田野連結一望無際原來巳只達微山湖。
房門被推了開來那丑婢悶聲不響走進來打量了徐子陵兩眼粗聲粗氣道:還痛嗎?
徐子陵受寵若驚正要答沒有大礙給寇仲捏了一把忙道:想來休息兩天便沒事了多謝姐姐關心。
丑婢冷冷道:誰關心你只是夫人今晚想和你們吃飯教我來看你們的情況吧!
既沒什么事就成了。
話完掉頭走了。
兩人愕然以對時敲門聲響美婢如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可以進來嗎?
寇仲跳了起來把門拉開施禮道:好姐姐請進!
如茵噗哧嬌笑橫了寇仲一眼婀娜而入見到徐子陵坐在窗旁椅內神色如常奇道:夫人說得不錯表面看來你雖傷得厲害其實并不嚴重。
徐子陵不忍騙她**頭道:只是尚有**疼痛吧!
如茵來到他旁伸手溫柔地探了探他額頭的熱度才收回玉手道:你的內功真怪虛虛蕩蕩的教人難知深淺。
寇仲來到她旁乘機靠近她鼻子先凄到她間大力嗦了一下香氣才在她耳旁道:
就叫莫測高深了。
如茵沒好氣道:你正經**好嗎?說真的我對你們的印象并不比公主好多少。竟與巴陵幫那些喪盡天良的人鬼混想學他們般販賣人口嗎?
寇仲尷尬道:我們不知那香玉山是巴陵幫的人嘛!
如茵愈說愈氣叉起小蠻腰嗔道:那為何又要到他們開的賭場去?不要說你們不知那是睹場吧!
寇仲見她杏眼圓瞪慌失失道:我們確不知那是閑賭館還以為是所妓院。
如茵失聲道:什么?
寇仲這時不及改口心知要糟嘆了一口氣道:唉!姐姐你怎知我們當時的處境走投無路下只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如茵俏臉脹紅怒道:這只是借口你們想到那種低三下四的地方鬼混才真。看你兩人好眉好貌底下里卻壞成這樣子看我以后睬不睬你們。跺足便去。
寇仲探手往她抓去。
如茵一閃避開眼睛都釭了尖叫道:你的臭手敢碰我?公主說得對這世上的男人沒多少個是好人來的。
兩人那想得到本是溫柔體貼的她變得這么激動噤若寒蟬地呆瞪著她。
如茵的酥胸急起伏了幾下后平復下來見到兩人有若大難臨頭的樣子神情軟化了些幽幽道:我很少這樣動氣的都是你們不好!這樣吧若肯答應我以后不到那種地方去我就原諒你們!
徐子陵正要答應寇仲巳搶著道:那我們豈非要改行修練童子功。
如茵呆了一呆接著俏臉飛紅狠狠瞪了寇仲一跟忿然去了。
看著砰一聲大力關上的房門寇仲松了一口氣道:幸好沒給你搶先答應否則以后做人還有哈樂趣。
徐子陵苦笑道:又開罪多一個人了。現在船上我們除東溟夫人外可說舉目無親。
寇仲哂道:這條船載的都是怪人幸好我們快要走了否則遲早成了他們一伙。
琉球還是不去也罷肯定半個耍樂的地方都沒有。
徐子陵嘆道:耍什么樂每趟要到青樓去都是頭頭碰著黑看來我們兩條命都欠了青樓運。
寇仲笑道:我才不信邪來!我們先練我們的絕世神功只要能耳聽八方就可進行大計了。言罷在房內來回走動起來。
暮色蒼茫中東溟號在煙波浩淼的微山湖內滿帆行駛朝著某一目的地全進。
在巨舶的大艙廳內設了一席素菜東溟夫人仍是輕紗遮臉一副神秘莫測的意態。
寇仲和徐子陵分別坐在她左右。
三位護法仙子均有出席。
那天出手對付杜伏威的單燕和單玉蝶瞼無表情反是單青神態溫和一**不過顯然亦對東溟夫人這么隆而重之的款待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大不以為然。
其它列席的還有尚明和一位看來老態龍鐘的老者。
此老東溟夫人稱他為尚公身材高大佝僂但皺折重重下的眸子常閃映著奇異的紫芒似有神若無神非常懾人。
東溟派諸人都對他非常恭敬。
除了介紹時他無不可地看了兩人幾眼后其它時閑他都是默默拿著桌上唯一的酒壺自斟自飲對精美的素菜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缺。
很快兩人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單琬晶看來仍在鬧脾氣沒有出席。
不知是否單琬晶的關系尚明對他們似充滿敵意比早先更不友善。
如茵該是東溟夫人的貼身侍婢親自侍候各人一副氣鼓鼓的樣兒當然是對寇徐余怒未消了。
總之這一頓飯吃得并不愉快。
東溟夫人在開始時除為女兒向他們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后便與尚明他們閑談起來把兩人冷落在一旁。
兩人早習慣了這類待遇那管得他娘這么多全力掃蕩桌上的素萊他們吃慣了肉這些素菜無論送多少入肚都似難令他們有滿足感。
看到他們的吃相除了東溟夫人和尚公外其它人都露出鄙夷之色。
尚明這時說起義軍的變化道:最令人憂慮是突厥人的動向現在鷹揚派的梁師都和劉武周都投向了他分別被封為大度毗伽可汗和定揚可汗這兩個叛賊還是奉突厥可汗之命進迫太原若李淵守不住太原突厥入必會乘機進侵那時中原危矣。
眾人都露出注意神色。單燕道:李閥現在是腹背受敵獨孤閥和宇文閥都恨不得他們全軍覆沒。但此事誰都幫不上忙只好看李閥的造化了。
單玉蝶道:幸好李淵有幾個好兒子而太原位于汾水上游在太行山和黃河之間控山帶河、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兵精糧足。加上李淵父子廣施恩德結納豪杰勢力正不住擴展非是沒有一戰之力。
尚明不以為然道:不過李淵乃是優柔寡斷之章終日念著自己是那昏君的姨表兄弟也終有一天會給那昏君累死。若我是李淵趁現在昏君把關中軍隊調往江都一帶鎮壓杜伏威而瓦崗軍更牽制了隋軍在洛陽的主力就索性攻入京師起兵作反了。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心中熱暗忖原來形勢如此難怪李世民這么想老爹作反了。
單青道:可惜我們受祖規所限不能插手中原的事否則見到世民時就可向他痛陳利害了。
東溟夫人淡淡道:我們看得到的事難道別人想不到嗎?這事再不必談論。
眾人那還敢討論下去。
一陣難堪的沉默后尚公忽地瞅著寇徐兩人看得兩人心中毛食難下咽時尚公以沙啞得難以聽清楚的聲音道:你們的功夫是誰教的?
寇仲硬著頭皮道:是娘教的!
東溟夫人訝道:誰是你的娘?
徐子陵解釋(.2.)道:他的娘就是我的娘別人都喚她作羅剎女。
東溟夫人道:羅剎女傅君嬋有名心狠手辣想不到不但收了你們作義子更為你們犧牲了性命也算異數了。
兩人均現出悲痛之色。
尚公搖頭道:不對!你們的功夫練了多久?
寇仲數數指頭老實答道:過一年了。
單青等無不露出訝色他們的武功雖算不了什么但只是年許時間便有這種硬捱單琬晶一掌的成就確是駭人聽聞。
尚公沉吟片晌嘆道:假若你們能避過走火入魔之厄將來該可有一番作為。
東溟夫人道:美仙曾察看過他們的行氣法門卻是茫無頭緒不知從何入手這才打消收他們入派傳功之念。尚公若有辦法何不指**他們兩手?
尚公只是搖頭不再說話。
回到艙房兩人都有脫困的輕松感覺。
寇仲低聲道:這世上太多恩將仇報的人你看那尚明狗仗主人威對我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屑神態。哈!幸好本少心胸廣闊不會和他計較。
徐子陵哂道:若真不計鞍就提也不該提了。
寇仲一拍額頭道:說得對!由這刻開始我們再不說這家伙。
徐子陵苦惱道:怎樣才知夫人她們幾時離船去見李小子呢?
寇仲笑道:還不簡單嗎?船停的時候就是她們離船的時候了。
徐子陵道:假若夫人約了李小子到船上來見面我們豈非好夢成空?
寇仲呆了半晌低聲道:不理得這么多了只要她們集中到上面的大廳去我們立即動手偷東西李小子和他老爹的命運就在我們的手上了。
徐子陵探頭窗外看了好一會后方縮回來道:不是說過宇文閥的人想偷襲東溟號嗎?為何全不見蹤影呢?
寇仲道:你問我?那我去問誰?咦!
船行聲音忽生變化舟行減緩。
兩人緊張起來耐心靜候。
這晚天朗氣清半闕明月斜掛空際景色迷人。
在星月的映照下東溟號緩緩靠往湖中一個小孤島那里早泊了另一艘大船。
兩人探外望認得是李世民那艘戰船心兒更是忐忑狂跳。到東溟號完全靜止時兩人伏在艙板處以耳貼板運功細聽。
下艙靜悄無聲就若無人的鬼域。
就在此時一聲嘆息在兩人耳鼓內響起。
兩人駭然坐了起來都覺對方驚得臉無人色。
寇仲駭然道:那是尚公的聲音化了灰都可認出來。
徐子陵道:這老家伙的嘆息聲為何會這么大聲呢?就像在我們耳旁嘆氣的樣子。
寇仲深吸一日氣道:不理得這么多了我們在半炷香后就攀窗下去偷東西然后再借水遁。
兩人坐回椅子里心驚膽跳的等待著。
廊外忽傳足音兩人心中叫苦時幸好來人過門不入轉瞬去遠。
寇仲跳起來道:是時候了!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敲門聲響。
兩入心中正叫苦連天丑婢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快出來!公主要見你們。
兩人苦著臉隨丑婢來到下層東溟公主單琬晶那辦公書房的門外丑婢臉無表情把門推開冷冷道:進去吧!
寇仲和徐子陵只好硬著頭皮步入房內。
東溟公主單琬晶回復男裝一副整裝待的樣兒正坐在大桌旁的椅子里神色平靜地面對兩人。
在她迫人的目光下兩人都有矮了半截、自慚形穢的失落感覺。
偷眼看去那本賬簿早不見影蹤。
兩人心情之劣實非言語所能形容于萬一。
單琬晶淡淡道:那天我心情不大好一時錯手傷了徐公子現在算我道歉好了。
她表面雖客客氣氣的而且又是當面道歉但兩人都清楚感到她并不將他們放在心上連讓他們坐下說話也欠奉。就像他們只配像下屬般恭立聽她號施令。
單琬晶冷冷地打量了兩人幾眼續道:你們為何不說話。
寇仲一肚氣道;我們有什么好說的你要說就盡管說個夠吧!
單琬晶香唇旁逸出一絲笑意美目深深瞧了徐子陵一眼后柔聲道:我對你們確不算好但這是由你們一手造成的但幸好這一切立即會結柬了我巳為你們安排了去處。
徐子陵和寇仲同時失聲道:什么?
單琬晶淡淡道:莫要大驚小怪現在江湖上有能力保護你們的人數不出多少個來。
李閥卻是其中之一憑我們和李閥的關系只要我們肯開口他們自然會照顧你們。
兩人暗中叫娘若這么隨她到李小子的大船去他們還有臉目見李小子嗎?
寇仲忙道:有勞公主費心了我們這種人自在慣了最怕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做人公主若看我們不順眼我們便立即跳湖溜之如此皆大歡喜兩家高興。
單琬晶美目寒芒亮起怒道:你在說什么?
徐子陵亦心中有氣訝道:仲少說得這么口齒伶利公主竟會聽不清楚嗎?我們絕不會去求人收留可憐更不用受你這種所謂的恩惠現在我們就回房收拾東西自行離去請了!
其實兩人那有東西可收拾只是希望拖延時間待東溟夫人和眼前的惡婆娘離開后便再摸回來尋取帳簿離去。
單琬晶怒喝道:給我站著!
兩人嚇了一跳立定狠狠瞪著她。
單琬晶酥胸急起伏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這么容易因徐子陵而動氣大不似她一向的沉狠冷靜。
片晌令人難堪的沉默后單琬晶平復過來嘆了一口氣聲音轉柔道:這樣好嗎?
我們只請李閥的人送你們一程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便任你們離去。你們或者仍不知道那昏君巳下了嚴令怎樣都要由你們身上把長生訣追回來。
破天荒第一趟地她語氣里泄露出少許對他們的關懷。
不過由于巳有成見兩人自然沒有任何感覺而且縱有亦不能接受。寇仲哈哈笑道:
若是如此我們更不可登上李閥的大船說到底李閥都是皇帝小兒其中一只走狗怎知會不會見利忘義出賣我兩兄弟。
對寇仲這美麗的公主顯然容忍力高多了微笑道:不要把人看眨了當你見到李世民時才會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使人心悅誠服的英雄人物勿要過慮了我可以東溟派之名保證不會生這種事。
當她說到李世民時不斷拏那對水靈靈的美目去瞧徐子陵目下之意似在說若比起李世民你徐子陵就差遠了。
徐子陵卻沒有絲亳感覺瀟灑地聳肩道:理得他是真英雄還是假英雄我們自由自在慣了故沒有興趣去攀附公主心中看得起的英雄人物。
寇仲想起東溟夫人曾說過他們該到江湖多歷練:心中一動道:公主這提議恐怕并未得到夫人的同意吧!
單琬晶玉容轉寒拂袖道:給我滾待會回來時不要再給我見到你們你們要去送死就去死好了。
兩人如獲皇恩大赦歡天喜地退出房外。
兩人駕輕就熟的攀壁而下無驚無險來到書房窗外。
晝齋燈火全減靜悄無聲。
他們那敢猶豫先探頭肯定內里無人后穿窗而入來到齋內。
兩人依著陳老謀教的手法有條不紊地分頭對書房展開無有遺漏的搜索。
忙了足有半個時辰搜遍了每一寸的地方卻仍找不到那本賬簿。
兩人頹然坐到地上失望得差**要大哭一場。
若得到這賬簿不但可幫李小子一個太忙說不定還可害得宇文化骨滿門抄斬。
但這一切都沒有了。
賬簿根本不在書房里。
寇仲痛苦地道:那婆娘定是把那本東西帶了去和李小子算賬今趟完了最苦是我們須立即離去否則就要給惡婆娘廢物般丟往水里去。
徐子陵頹然道:要走就趁早走吧!
尚公那像獨家老號招牌般易認的聲音又在兩人耳鼓內響起。
兩人那還會不知大禍正在臨頭跳了起來正要穿窗投入湖水里尚公已靈巧得像頭野貓般穿窗鉆了進來再沒有絲毫龍鐘老態。
寇仲和徐子陵給他堵著唯一逃路進退不得狼狽之極。
尚公左手一揚低聲笑道:你們耍找這本賬簿嗎?有本事就來拿吧!
兩人立時看呆了眼瞪著他左手拿著的寶貝賬簿當然不敢動手去搶。
尚公淡淡道:夫人將保安之責交給我這老頭老夫自然不會令她失望。這些天來老夫一直留意你們聽你們的說話更曾作出警告可是你們仍是賊性難改令老夫非常失望。
寇仲苦笑道:我們是受朋友所托……
尚公冷然打斷他道:老夫那理得你們是為了什么理由只知這賬簿關系到我們東溟派的信譽。不過若非給你兩人一鬧我們也不知道這么一本賬簿竟是禍亂的根源。
夫人回來時老夫會請夫人把它毀了免得再被人利用來作為斗爭的工具。
兩人這時關心的再非賬簿而是自己的命運。
說話至此尚公仍是壓低聲音似怕給其它人聽見又使他們生出希望。
尚公把賬簿隨手拋在桌上露出入來后第一個笑容道:你們的本質還不算壞未失天真有時我聽你們說話時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呢。
寇仲打蛇隨棍上低聲道:尚公可否放我兄弟兩人一馬呢?
尚公搖頭道:公還公私還私我東溟派最重法規我尚平一生從沒有半步行差踏錯怎能為你兩個小子晚節不保。但夫人回來后我卻可為你們說兩句好話。現在給老夫跪下。
兩人同時想起東溟公主暗忖士可殺不可辱手都握到刀柄去。
尚公搖頭嘆道:若這是換了十年之后老夫真不敢包保自己這副老骨頭能否捱得起你兩人聯手一擊但現在你們的斤兩差太遠了來吧!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知道事情再無轉圖余地同時拔刀攻去。
尚公露出訝色不慌不忙雙袖揚起出兩股勁氣迎上閃電劈來的兩把長刀。
以他的身分地位自然須勝得干凈利落若驚動了其它人方能制得伏他們他便要顏臉受損了。
蓬蓬!兩聲震響寇仲和徐子陵虎口爆裂長刀脫手甩脫整個人被震得往后跌退胸臆痛楚欲裂。
兩人心知要糟時尚公忽地慘哼一聲蹌踉橫跌。
他們大惑不解時一個黑衣人越窗而入凌空追擊尚公左右手各持一把長只尺許的短劍招招不離尚公的要害狠辣凌厲至極**。
剎那間被暗襲受傷的尚公巳和對方交換了十多招這時他兩人才驚魂稍定跌坐地上。
只見寬敞的書齋中黑衣人像鬼魅般在尚公頭**和四周一溜煙地移形換影對落在下風的尚公展開長江大河似的驚人攻勢不教對方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兩人這時的眼力已比以前好多了感到此人身手比之杜伏威都不遑多讓。
他們正不知是否要高呼召人來援時尚公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硬生生退出敵人的劍網砰!的一聲撞破艙壁到了陣房去。
那人顯然志不在尚公閃電掠到桌旁一手拏起賬簿眼尾都不看兩人便穿窗去了。
這時腳步聲和呼喝聲由遠而近兩人一聲喊跳了起來全力撲出窗外往下方的湖水投去。
噗通一聲后兩人深深潛進冰寒的湖水里正要拚命游離東溟號忽感不妥時背心巳給人抓著同時真氣透背而入接連封閉了十多處大穴。
那人顯然以為已封死了他們的穴道改為抓著他們的手臂在水底以驚人的高前進。潛過了十多丈的距離后才在水面冒起頭來。
東溟號處不時傳來呼喝之聲情勢混亂至極**。
那人冷笑一聲抓著兩人衣領改以雙足撥水像魚兒般迅快游動。
這時兩人體內的奇異真氣巳先后自地沖開了被制的大穴他們正不知是否該動手時那人怒罵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兩人偷偷睜開少許眼簾只見十余艘快艇正像炮彈般往他們追來。
那人又扯著兩人到了水里去兩人知道機會來了寇仲輕碰了徐子陵一記后同時集起全身勁力運肘分別撞在那人脅下和肚腹處。
那人痛得整個人彎了起來松開了抓著兩人的手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寇仲早巳探知他以防水油布把賬簿包扎好綁在腰間乘機施展扒術手到拿來。
徐子陵再揮拳擊往他面門時那人果是功力高絕竟仍能忍痛移了開去避過了他的拳頭。
兩人那敢追趕拚命往下潛去到湖底時再展開全力朝那孤島游去。
這正是他們聰明的地方要躲開剛才那高手(.2.)的追截絕非容易的事。
但無論那高手(.2.)如何強橫總不敢回到有李閥和東溟派的人在的地方去。
最妙是東溟派的人只會搜尋附近的水域而絕不會懷疑他們會返回頭來。
兩人這時活像水里的魚兒不片刻巳來到李世民那艘大船的底部。浮上水面后只見東溟號燈火通明而李世民那條船卻是烏燈黑火靜悄無聲。
寇仲低聲道:希望李小子的人不要當我們是賊就好了。
徐子陵道:上去吧!剛才我差**給那老家伙震散了我的嫩骨頭哩!
千辛萬苦下終完成了任務心安理得的賺了李小子的銀兩心情的興奮確是難以形容。
兼且他們是由那神秘高手(.2.)身上將賬薄勇奪回來少了當小偷的內疚更使他們的良心舒服多了。
他們駕輕就熟的往上爬去經過李世民妹子所住艙房時寇仲想起那把溫柔好聽的聲音忍不住探頭望進去。
在全無防備下一把匕閃電探出只著他咽喉。寇仲嚇得差**掉了下去指頭都不敢動就那么凝止了所有動作掛在窗沿處。
一張宜喜宜嗔俏秀無倫的瞼孔移到寇仲鼻端前尺許處冷冷打量著他。
這時徐子陵已爬到他旁還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停在那里茫然不知寇仲隨時會小命不保。
這美色絕對可比得上東溟公主的妙齡女郎低聲道:你是誰?
寇仲呼吸困難地道:我叫寇仲是李……
美女收起匕低呼道:還不快進來給人看到就糟了。
寇仲大喜把徐子陵召了過來兩人濕漉漉的爬進人家女子的閏房里。
寇仲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那包東西打開油布。
賬簿赫然入目。
兩人齊聲歡呼。
那美人兒顯然清楚他們和李世民的交易拿起賬薄翻了一遍后欣然道:果然沒錯你兩人在這里待上一會讓我去看二哥回來了沒有。
又甜甜一笑這才出門去了。
兩人挨著艙壁坐了下來都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寇仲嘆道:這妞兒真美早知不要銀兩而要人就好了。
徐子陵笑道:今趟這個讓給你下次再遇上這種級數的甜妞兒就是我的了。
寇仲苦笑道:你的我的也不想想我們是什么束西人家是千金小姐生于高門大族何時才輪得到我們?
徐子陵失聲道:仲少何時變得這么謙虛了你不是常說自己將來是武林高手(.2.)嗎?
又說可封侯拜將為什么忽然這么泄氣?
寇仲嘆道:說說就可以我們的功夫比起剛才那失運的高手(.2.)便差遠了。他毫無防備下任我們打亦只是吐那么鳥兒的一口血就算了。還有那姓尚的老家伙也說沒個十年八年我們的功夫都拿不出來見人。是了待會記得問李小子再要兩把刀沒了刀連打架都不成了。
徐子陵道:千萬不可否則這一世我們也休想學懂拳腳功夫沒有刀便用手一樣可使出李大哥教的血戰十式。
苦待了整炷香的時間李世民的美人兒妹子回來了兩人這才看清楚她一身色彩淡麗的華服身材窈窕動人風神高雅教人無法挑剔。
美女見兩人小乞兒般坐在地板上大嗔道:為什么坐在地上?還不起來?
兩人傻今兮站起來時房門敞開李世民沖了進來不理他們濕透了的身子一把將兩人抱個結實激動地道:成功了!適才東溟夫人還親筆寫了一封信要我立即趕往太原交給爹。我李家將來如得天下必不會薄待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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