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送走蕙娘后, 瑤娘思索良久,依舊柳眉不展。
她倒不是怕給自己生了什么麻煩, 反正如今她在宮外的名聲也不怎么好。晉安帝一直不置后宮,雖是沒有提及原因,可早就有人將根源歸咎在她的身上,‘妒后’之名流傳許久, 再多一樁也沒什么。
她思索的是如何處置李氏這個人。
毫無疑問李氏個惹禍的根, 她倒是能把這事抹平了,可下次再出這種事該如何辦?打了老鼠傷了玉瓶,李氏她可以不顧, 姐夫也可以不管,可唯獨姐姐蕙娘她不得不為之考慮。
之前姐姐與她說話, 瑤娘可以明顯感覺到了姐姐姐夫之間恐是生了嫌隙, 想必入宮之前,定是有過爭吵。
李氏畢竟是姐姐的婆婆,可不處置又不行。
見皇后娘娘獨坐沉思, 紅綢等人都未敢出言打攪, 直到四寶鬧著找娘, 宮人們才將之領(lǐng)了過來。
“又怎么了?”
四寶也不會說話, 就是拽著瑤娘的衣襟不丟。現(xiàn)如今瑤娘想穿一身平整的衣裳幾乎是不可能, 除非離三寶四寶遠遠的, 不然一個不留神就被兩個調(diào)皮蛋給禍害了。
外面響起陣陣請安聲,是晉安帝來了。
他一身常服,紫底兒團龍袍, 頭戴烏紗翼善冠。如今晉安帝的威儀越來越濃烈了,早先年氣質(zhì)清俊冰冷,如今倒是多了幾分穩(wěn)重和威嚴。
四寶一見晉安帝眼睛就亮了,掙著要下地。瑤娘將她放下來,她就跌跌撞撞就往晉安帝走去,邊走嘴里還喊著爹,聲音特別響亮。當然比不上二寶三寶嗓門響亮,可對于向來細聲細氣的四寶來說,已是極為難得。
瑤娘有些吃醋,酸酸地看著女兒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龍腿。
晉安帝罕見的沒有將女兒抱起來,而是半彎下腰牽著四寶的小手,往這邊走來。瑤娘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要知道這父女二人平時可是最親熱了。
到了炕前,四寶仰首去看晉安帝,似乎也很好奇爹怎么不抱自己。這時,福成笑瞇瞇地走上來將她抱起放在炕上,晉安帝則在瑤娘對面坐下。
晉安帝將手微微抬起放在炕桌上,瑤娘正好奇他想干什么,就見他袖子動了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從他袖子里爬了出來。
只是瑤娘還不及看,就見晉安帝大掌一翻,將那物納在掌心里。而后攤開,母女二人才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是一只小狗崽,渾身雪白,眼睛和鼻子黝黑而濕潤,十分可愛。它半躺在晉安帝掌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小身子一扭一扭地掙扎著,好艱難才爬了起來。
“哦?”
四寶大眼圓睜,小嘴合不攏,手指著小狗,似乎在問晉安帝這是什么。
晉安帝眼神軟了下來,道:“給長樂的。”
他雖是疼愛女兒,到底是男子,還是做不出一歡喜起來,就將女兒抱起來親小臉蛋的行徑。
“這是小狗崽,小四兒喜不喜歡?”絕世好娘親在旁邊問道。
“四、四的……”
四寶想摸卻又不敢去摸,連連拿眼神去看娘。
“小四兒可以摸一摸它。”
瑤娘拿著她的小手慢慢靠近,期間四寶想縮回手,瑤娘也沒阻止,只是在她又想去摸的時候,用自己的手護著那只小手一同觸上小狗的身上。
小狗只長了一身短短的絨毛,摸起來很軟綿。
在四寶鬧著要和大花它們玩的時候,瑤娘就教過她,只能摸不能捏,所以她只是小心的拿手指觸著。期間瑤娘收回自己的手,被敏感的四寶發(fā)現(xiàn)了,她當即收回手。
到底這個年歲的奶娃娃好奇心還是比較重的,四寶自己又摸了過去,她撫上去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發(fā)出一陣陣咯咯的笑聲,似乎很高興自己不怕了。
四寶的注意力成功被小狗吸引走了,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瑤娘這才將之前蕙娘入宮的事告知晉安帝。
“你是怎么打算?”晉安帝問。
現(xiàn)如今每逢碰到這種瑤娘自己可以解決的事情,晉安帝就一改早先大包大攬的態(tài)度,而是先問她的意思。
瑤娘也習慣了,道:“我想能不能借著順天府嚇一嚇她,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后長了記性再不敢犯。”
說著,她看了看晉安帝,似乎也在詢問他這個辦法是否可行。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去做。”
意思也就是說可行了?
瑤娘叫來紅綢,吩咐她下去把這件事辦了。
*
“蘇慧娘你這個不孝的,老娘非讓成兒休了你不可……”
李氏終于罵累了,氣喘吁吁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稱過老娘了,別看李氏潑,她也很要臉面的。尋常走在外面,總是有意無意地學著那些大官夫人們的做派,雖是東施效顰惹了不少笑話,到底不若以往的粗鄙。
這次李氏會如此激動,也是被蕙娘給氣的。
這個小娘皮竟然慫恿兒子將她關(guān)起來。
李氏并不覺得放印子錢有什么,順天府的人上門了又怎么樣,若是要抓她早就抓走了,用得著還專門跑上門來詢問此事。只要那蘇瑤娘還是皇后,那些官差們就不敢動她,她兒子可是皇后的姐夫,他們姚家如今可是皇親國戚。
不得不說,那蘇瑤娘真是福氣好!
每每李氏都會發(fā)出這樣的感嘆,感嘆的同時自是不禁想起來自己女兒燕姐兒。
李氏雖不知燕姐兒到底下落如何,可如今在她心里,她已經(jīng)把燕姐兒當做是死了。感嘆蘇瑤娘運氣好的同時,她自然沒少罵她,若不是她從中阻攔,今日坐在皇帝丈母娘位置的應該是她。
都是蘇家和蘇瑤娘,搶走了她和她女兒的福氣!
李氏想得咬牙切齒,也幸好這屋里如今就她一人,不然還不知會將那些丫頭婆子們嚇成什么樣。
李氏正胡思亂想著,門外突然響起開鎖的聲音,她當即站起來做出叉腰的姿態(tài),打算蘇蕙娘進來就噴罵她一臉。
可惜進來的不是蘇蕙娘,而是幾個丫頭。
“老夫人,老爺請您去一趟。”
“是不是她蘇蕙娘打算跟老娘道歉認錯了?”李氏已經(jīng)開始在腦子里想象,等會兒怎么好好教訓一番蘇蕙娘了,定是要她對自己伏低做小,百般討好,才會原諒她。別看方才李氏叫罵的厲害,那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心中也清楚家中如今能有這般富貴是看了誰的面子。
包括對瑤娘,這個李氏從來不屑的人,她也能在面對其時各種伏低做小。之前年節(jié)入宮朝賀,李氏看見瑤娘的時候,臉上差點沒笑出花來,所以說欺軟怕硬的人就是如此,市儈的讓人齒冷。
在見識過京城的各種后,李氏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當著晉王面還能各種沒眼色的李氏了。
李氏特意拿喬讓丫頭服侍她換了身衣裳,還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才走出房門。此時她身上哪里還有以前在晉州時的樣子,與京中那些富貴人家的老太太般無二致。她臉上帶著矜持而眼高于頂?shù)谋砬椋瑴喨粵]發(fā)現(xiàn)丫頭們領(lǐng)她去的地方是前院。
姚成的臉上帶著不忍的表情,沒有去看李氏,而是對他面前的一位大人道:“這就是家母。還望大人能手下留情,家母出身微寒,入京尚短,對人情世故并不是太懂。此事也是被人所蒙蔽,才會鑄下如此大錯。”
“好說好說,咱們也是奉命辦事,若是貴府的老夫人確實不知內(nèi)情,只是被人蠱惑,我們定會秉公辦理的。”
兩人寒暄了兩句,這位大人就命手下將李氏給拿下了。
這群面相兇狠的衙役涌上來,雖是沒鎖李氏,也足以讓她嚇得目瞪口呆為之腿軟。直到她被人推出了門外,她才反應過來,凄厲慘叫:“你們干什么,干什么……成兒,他們到底想干什么……成兒,你這個不孝子……”
姚成遙遙往這邊一拜道:“娘,實在不是孩兒不孝,而是娘鑄成大錯,兒實在無能為力……”
此時李氏哪里還有貴夫人的模樣,發(fā)髻散亂,頭上的金飾也掉落在地,哭得滿臉都是鼻涕眼淚:
“找蘇瑤娘,找蘇瑤娘,快去……”
“噤聲!皇后娘娘的名諱能是你叫的?”
見那衙役怒目圓睜,李氏當即嚇得不敢吱聲了。
不過她的苦日子還在后頭,她被人帶走后,就被關(guān)押在順天府大牢里。
這順天府大牢可不是一般地方,作為京畿重地的牢獄,能被關(guān)押在里面的俱都是些江洋大盜以及人命案的要犯。這里常年不見光,牢房逼仄狹小,即使已經(jīng)給李氏選了間最好的,可還是讓她苦不堪言。
這樣就罷,最讓李氏害怕的這里總是會響起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有時是鐵鏈子砸牢門,有時是哈哈大笑,有時則又是悲傷嗚咽,經(jīng)常把李氏嚇得蜷縮成一團,徹夜無法安眠。
吃的也差,每頓只有稀粥和硬得可以噎死人的面餅子吃,據(jù)說這已經(jīng)算好的了,其他犯人都是吃餿了的飯菜,還每天只有一頓,管著餓不死算了。
李氏被折騰得苦不堪言,見到獄卒便或是哀求或是威脅地說些什么,可這些獄卒就好像石頭人一樣,從來不理會她,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為何會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了,合則這些人都是被折磨瘋了。
同時順天府這邊也沒忘派人審她,李氏哪里還敢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恨不得將自己老底兒都給倒出來。
她不光和伯府家的太太一同合伙放印子錢,和另外兩戶人家的太太也有合作。不過就如同那位伯府家的三太太所言那樣,李氏是不管事的,甚至可能根本不清楚里面具體情況。只知道是合伙做生意,不用她掏本錢,只管坐等著紅利就好。
這些人故意給李氏下套,李氏也不是不知道,她只需要知道兩件事就好,她可以得到銀子,這些人是有求于她才會主動給自己送銀子。至于會造成什么后果,一律不在李氏的考慮范圍內(nèi),在她來想,天是不會塌掉的。
這些所謂的口供一式兩份,一份被送進了宮,一份被送到姚家。
姚成看完這些他娘的‘心里話’,陷入沉默。
蕙娘一改早先態(tài)度,并未說什么,甚至避了出去,留給他獨處思考的空間。如同以往,姚成并沒有讓她失望,在李氏被送回來后,就開始著手去辦送她回晉州鄉(xiāng)下的老家事宜。
李氏自然是不愿,唯一撐著她從那大牢里走出來的就是,她只要撐過這一陣就沒事了的念想。可惜這次無論她怎么哀求、哭泣、痛罵,都無法阻止姚成要將她送回鄉(xiāng)下的決定。
終于將李氏送走后,姚成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對蕙娘道:“你說的對,繼續(xù)將她留在京城,會害死咱們一家人。”
蕙娘安慰他道:“也不要這么說,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若是咱們不在京里,她就在那小地方也折騰不出什么來。可這是京里,天子腳下,時時刻刻都能招來大禍。我倒是曾想過和你一同歸家,侍候娘終老,可一來妹妹爹娘大哥都在這里,我不舍;二來,明哥兒他們在京中,日后的前途肯定會比在晉州好,尤其三個孩子讀書都是緊要關(guān)頭,我自是就著孩子們的。”
“你說的都對。”
*
而就在姚家這邊將李氏送走的同時,晉安帝去了一趟乾清宮。
沒人知道他和太上皇說了什么,不過次日太上皇就將趙祚叫進了宮。
趙祚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到過太上皇了,距離上一次還是年節(jié),平時無論他怎么求見,太上皇都以龍體不適、修養(yǎng)等借口,將他拒在殿門外。
其實趙祚知道太上皇并沒有龍體不適,不過是不想見他罷了。那殿中孩子的笑聲、吵鬧聲及鼓板三弦聲,他站在殿外都能隱約聽見,說白了就是他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孫兒了。
就看你們能得寵多久!許多時候,趙祚都是如此不甘而又妒忌的想著。
今日太上皇突然破天荒的召他入宮,趙祚很是吃驚,他不由心虛地想起某件事。轉(zhuǎn)瞬他又覺得不可能是那件事,他做的隱秘,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種種心緒在見到炕上盤坐的太上皇時,都化為滿臉的孺慕之情。太上皇氣色很好,甚至比他以前他未大病之前都好。眉間舒散,面色紅潤,一看就是身心舒暢下的結(jié)果。
“皇祖父……”聲音中包含著悲愴、委屈、甚至不解、哀怨,等等等等。
太上皇在聽到這個聲音,也不免有些感嘆,這大抵是他活了這么大年紀,聽到的含義最多的聲音之一。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當然這個‘不是好東西’是相對太上皇而言。
“起來吧。李德全,賜座。”
不知什么時候,祖孫二人相處的情形就變了,以往趙祚來到乾清宮從不將自己當外人,現(xiàn)如今卻是有禮而拘謹。
太上皇恍惚回憶,似乎就是在太子被廢那時,到底他變了,還是對方變了,誰也不知。
“最近可有讀過什么書?吳氏可是有好消息?你和吳氏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萬事當以子嗣為重。”
趙祚一一回答:“孫兒最近閑來無事,正在看《論語注疏》,翻開那冊書才想起,這本書當年是孫兒剛讀四書時,祖父您老人家賞給孫兒的,上面還有許多皇祖父寫的注釋,讓孫兒如獲至寶,再讀一遍感慨良多。
“至于吳氏——”
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口氣卻是依舊恭敬:“孫兒自是希望吳氏能早日誕下麟兒,可惜至今尚無喜訊。”話到尾端,音調(diào)黯淡了下來。
太上皇沒有說話,趙祚不禁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瞳孔一陣緊縮。
太上皇竟沒有在聽他說話,而是拿著根玉桿在撥逗著炕桌上瓷盆里的魚,看得出太上皇很專注,眼神并沒有看向他這里。
趙祚頓時有一種俏媚眼做給瞎子看的憋屈感,可他什么也不敢說,只能隱忍的低著頭。
過了一瞬,還是兩瞬,太上皇放下手中的玉桿,慢悠悠地道:“你能靜下來看書也是好的,無事少胡思亂想,多學學你那幾個皇叔。”
接著他打了個哈欠,招招手,又指了指趙祚,便有人領(lǐng)著趙祚下去了。
一直到出了殿門,趙祚還沒明白太上皇的意思。
他有一種羞惱感,感覺太上皇就是在耍自己,將他召入宮,卻什么話也不說。他正想著,突然從不遠處呼呼啦啦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是兩個走路還不穩(wěn)當?shù)男⊥迌骸?br />
這對小娃兒是一男一女,長得并不相像,卻是粉雕玉琢,可愛得不行。他們的步履有些急促,總是讓人怕他們會摔了,卻又不讓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們抱,甚至攙扶一下,還要用小手推開。
這一群人很快就來到趙祚面前,又越過他進了殿門。趙祚眼前身邊都是人,耳朵里也全是人聲,這些聲音并不響亮,卻是宛如蒼蠅般嗡嗡的讓人心中煩躁。
“小公主您可慢些,被摔著了……”
“三皇子,您慢些走……”
一直到這些人進了殿門,聲音才淡了去,可是很快趙祚又聽到一陣小娃兒獨有的有些尖銳的喜悅聲,其中還夾雜著老者渾厚的朗笑聲。
這笑聲是太上皇的。皇祖父從來沒對自己這么笑過,哪怕是他幼年的時候。
趙祚有些愣神,卻又滿心的憋屈與羞惱,對比之前自己的待遇,這一切就宛如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他憤怒不甘,可哪有怎樣呢?他現(xiàn)在根本做不了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耳旁又響起太上皇之前的話——
“……多學學你幾位皇叔……”
學他們做什么?曾經(jīng)不屑鄙夷甚至是死敵的人,如今卻要對他卑躬屈膝,甚至是趨炎討好?
也許他回去后該努力生個兒子,最好是龍鳳胎,皇祖父不是喜歡孩子么?
……
送走了兩個直吵著要去乾清宮的磨人精,瑤娘才和晉安帝說話:“這事告訴父皇也好,也免得你夾在中間不好做人,輕也不是重也不是,說不定還會生了埋怨。”
所謂的這事,自然是指之前那事背地里有人做手腳。晉安帝終究還不是不放心瑤娘去辦這種事,所以在答允了她的同時,也讓暗一出手了。
誰曾想暗一竟會查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東西。
那伙兒負責去收債的地痞們,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從來沒出過人命,誰曾想這次偏偏出了疏漏。他們也覺得十分冤枉、晦氣,殊不知那人并不是他們打死的,不過是有人暗地里動了手腳。
以惠王府如今的勢力,也就只能背地里干些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過晉安帝卻并沒有出手去處置趙祚,反而將這件事扔給了太上皇,瑤娘的話恰恰應在此處。
“這事你不用太過上心,掀不起什么風浪,只是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蒼蠅不叮無縫蛋,怎么沒見他去叮我大哥他們。不過能把李氏送回去也好,也免得我姐她總是受她的氣。”
晉安帝微微頷首,目光在她光潔的臉上打了一個轉(zhuǎn),突然一下子心情變得極好。
“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說點別的。”
“說什么?”
在眼睛撞到他的眼神之時,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瑤娘的馭夫有道,很多都是跟姐姐學來的。
姚成確實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例如他心眼多,有野心,想往上爬,覺得富貴是個好東西,在富貴面前和親娘面前,只要給他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他就能很輕易的選擇出應有的選擇。
可恰恰姚成也是很多普通人中的一個,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而且在大方向上他沒有錯過。這和良心有關(guān),當然也和蕙娘馭夫有道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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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安王和趙祚等人,我見有留言說為什么不處置他們,當初那么對付堂子害堂子,惡人該有惡報。實際上眾觀歷史,很多時候這種方法并不通用皇族,尤其曾經(jīng)是競爭對手的兄弟們。他們同樣接受皇族最精英的教育,也許資質(zhì)有別,可懂眼色識趣是必備點亮技能。
所以在晉安帝登基之后,明知道不可抗拒,很多人都變了態(tài)度,只是為了不讓人說湊字數(shù),所以面面沒有細寫,只是以魯王和趙祚做了標志性代表人物側(cè)面反應一下。,
例如魯王讓慶王欠自己人情,在晉安帝面前刷了臉,例如趙祚一直還致力于討好太上皇。算是兩個極端吧,所以太上皇才會讓趙祚學學自己的幾個皇叔。可趙祚不屑,早在之前就說了,他掉進死胡同里了。不想著做一些正確的自己該做的事,而總是走偏門左道,做徒勞無用功。
話題回到前面,晉安帝為何不處置他們?他本就登頂了,一個生性高傲的人并不是睚眥必報,而是以絕對的實力徹底碾壓爾等。再從實際上來講,就如歷史上大家都知道的雍正,倒是把所有兄弟都干死了,結(jié)果被罵了多少年?也許雍正并不想如此,只是當初登基的時機不是太好,他也沒有絕對實力去碾壓眾人,才會顯得手段狠辣過了。
不論對錯,面面是親媽,還是不要讓堂子被人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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